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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15)+番外

到了大厅,我真是恨不得活埋了典玉这丫头,她怎么没告诉我来了两位南荣少爷啊!我故作镇定地走上前:“爹。”回身向一旁的南荣丞相微施礼:“见过南荣伯伯。”“许久不见,又诗是出落得更加水灵啦。”

我故作害羞地地下头,退到一侧,抬首见到一名南荣少爷正打量着我。他,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昨天的宴会,那个蓝衣男子!看来这厮就是南荣子桓了。他的眼里有眷恋,希冀和悲伤。是因为我订婚的事吧。“画儿,诗儿,南荣贤侄刚从边关回来,你们陪着去后院走走吧。”“是。”

怎么办,我真是不认识啊!快要疯了。南荣子言带着于又画走在前面,似乎是故意地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只得尴尬地和南荣子桓并肩走着。许久的沉默之后,“诗儿,我回来了。”他的语气悲伤又带着一些感叹。“平安回来就好。”我真是不知所措。

“我们…”他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又诗,原来在这里,过来吧。”口气平淡,带着点理所当然。

我歉意地看了南荣子桓一眼,他眼里的悲伤愈浓,我只能假装无视,走去白承风身边,他对我抿抿嘴角:“带你去见个人。”“恩。”

反正快被这里诡异的气氛给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又画,我先走了,麻烦你招呼了。”说完就被白承风给拉走了。

马车上,满意地打量身上的男装,我好奇地问:“我们去见谁啊?”他品了一口茶,淡淡道:“别急,到了就知道了。”我只好强压着膨胀的好奇心。“‘殿曲阁’?是什么地方?”“伶人馆。”

我随着他往里走,不看不知道,一路上见到的伶人个个姿色出众,很是不凡。一直上了三楼,走廊最尽头的一扇大漆门,白承风推门而入。

一个青衫男子的背影映入眼帘,“楚兄。”白承风唤了一声,他转过头来,一张甚是俊美的脸,眉不浓,眸子清亮,笔挺唇薄,皮肤白皙,或优雅或隽秀,竟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们来了。”他走过来,引我们坐下,“在下楚辞,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楚辞?哈哈,我还屈原呢。“在下…呵呵…”于又诗这个名字实在是女性化,和我这一身男装打扮不符啊,我正陷入两难,“又诗,这位便是天下第一伶人楚辞。”

天下第一伶人?我吃了一惊,竟然是个男的…“久仰久仰。”我恭敬地一拱手,身旁的白承风好笑地看着我,怎么,我有这么假么?“不知风王找在下何事?”

“白某希望楚兄能指导又诗的琴技。”“听闻风王妃在‘落淑会’上位列三甲,这…还需要在下帮忙?”

我不好意思地抚额,“那只是个美丽的意外,其实我的琴弹得,真的不咋地。”“风王也知道,在下从来只帮想帮之人。”“怎么,你是看我很笨,不想帮我?”他笑了起来,“在下可没有这么说。”“那楚兄有什么要求。”敲诈啊。

我看着颇有些仙气的楚辞,看人果真不能光看表面。“在下对众人传诵的风王妃很特别的曲子颇有些兴趣,不知王妃能否赏脸弹上一曲?”

所以说艺术家都是有怪癖的,不要钱财珠宝,竟只要我弹上一曲。“可以可以。”白承风也没有反对,估摸着他对我怪异的曲子也有些好奇的吧。“能借你的琴用一下吗?”“当然可以。”

他指指前方矮桌上正好放着一架琴,琴体玉白,左宽右窄,琴尾有些雕花,我拨动两下,声音清亮,好琴啊。

“这是什么琴?”我抬头询问白承风,“‘雕尾’。”第一名琴?配第一伶人倒真是相得益彰呢。我托腮问道:“你们是要听悲伤一点的,还是欢快一点的?”“悲伤一点的。”楚辞笑着答道。

我双手一合,“完啦。”楚辞似是被我一惊,舜即含笑道:“众人所言非虚,王妃的曲子真真是奇异又动听。”“过奖过奖。”我面上微红,白承风拉我站起,轻声道:“又诗总能给我惊喜。”“在下可以帮忙。”“真的?”“只是,不知想要弹奏什么曲子?”“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呢。你会弦琴吧?”“略知一二。”“你们怎么都怎么谦虚。”我瞟了一眼白承风,见他弯起了嘴角。“就《醉赤壁》。”“哦?”他好奇心泛滥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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