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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27)+番外

“‘销魂’。”“明明是一串铃铛嘛。”“这个东西可以防身的。”他扶我站起来,我跺了两下脚,怎么没有声音的?我好奇地望向白承风:“三哥,怎么不响啊?”

他轻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慢慢来,总有一日会响的。”啊?“若它会响了之后,跺三下脚,可以迷惑人心的。”这么神奇啊!我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那厮已经拉着我出了院子了。

我没看见,一抹黑影,轻轻地将一把白色的古琴放在我房里的桌子上,那人略动手指,流淌出美丽的音符。拿起桌上的诗词,千奇百怪的诗词,什么风格的都有,每一首诗下面都有署名,不是于又诗自己做的?

呵呵,可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诗呢?这个丫头一直就是这样,想法奇怪,常常出人意料,真的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

只是白承风对她极尽宠爱,再不久,她就会成为白承风的软肋了吧,不过想他也不会在意的。

突然想到不久前她还许诺说要请他喝奶茶。只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中秋之变

马车还是停在东徳门前,白承风抱我下马车,拉着我向里走。不知为什么,今天总有隐隐的不安,觉得气氛很压抑。耳边渐渐传来的喧闹声真切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跪拜我,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往往让我有折寿的感觉。那厮还是人前冰冰冷,透心凉的。这次宴会倒是夫妇同桌的。而白承风也没有刻意让我戴着面纱,总算能好好地吃顿饭了。

有些没真切看过我样子的,迫不及待想瞧瞧我的庐山真面目。“见过父王。”我和他齐声见礼。白王笑呵呵地免礼。我其实早在心里“问候”他千百回了,这个可恶的色老头。宴上,觥筹交错,处处透着奢华糜烂之气。

突然白王开口了:“风儿,前日我和皇后说起你的婚事,这杨爱卿的女儿可是朕早就订下的亲事,不知风儿准备什么时候将她娶过门啊?”白承风连头都没有抬,继续给我夹菜,唇角不仅以流露出极淡的讽刺的笑,回道:“父王觉得呢?”

“不如就同小王妃的婚事一起办了如何?”征求的语气尤为明显。“可是,那不是娶妻之礼吗?儿臣怎么记得自己只有又诗一个妻呢?”

这话说得不重,却既让人难看,特别是杨素芝,我偷偷抬眼打量她,谁知她竟看着这边,脸色煞白,眼中隐有泪光,我见犹怜。我皱眉,扯了一下白承风的衣袖,他只是拥得我更紧了而已。

宴上气氛一时尴尬。二王子白承月走到白王前跪下:“父王,不久前儿臣得到几名蛮夷美人,排演了一个舞蹈,今天欲献给父王母后瞧瞧,博君一笑。”“好好好,快快叫上来。”白王一听有美女,刚刚的尴尬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走上来的是十位着装大胆露腰露腿的外族女子,金发碧眼,好不漂亮。她们的舞蹈大胆销魂,在场众人不禁被勾了魂去。其中领舞的那人,跳着跳着,就跳到白王身边去了,倒出一杯酒,敬白王。

那家伙,迷得魂都没了,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下,连我都略感不对。再看看白承风,他还在给我布菜,没有抬头的意思,怎么今天这么不警惕吗?

那群舞姬跳完最后一个动作,白王突然抓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很苦的样子。“父王!”众位皇子齐声惊呼。那名美姬已经将手中匕首架在根本就站不稳的白王的脖子上。

“统统退下。”她冷冷道。皇后吓得蜷缩在一边。下首的美姬也纷纷亮出武器,与冲击来的侍卫对峙着。白承月懒懒地站起来,该结束了。

他轻巧地走到那名舞姬身边,“月姬,做得好。”众人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月王,你想造反?!”一位大臣忿忿道。

“是又怎么样?”白承月还是笑着,一副猖狂的嘴脸。“你…这个…逆子!”白王用尽力气骂道。

白承月似乎并不在意仍是笑着:“父王,您也该退位了,看看现在的白鹭吧,当年最强大的国家,现在都让您治理成何等模样了。”听罢,白王吐了一口血。不过说的确实有道理啊。

白承风将我护在身后。面色还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也是,白鹭实质上的王怎么会就这样让人胁迫了呢?!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出手呢?看着白王奄奄一息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了,自己养的儿子,竟然这样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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