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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110)+番外

苏瑜惊魂未定地重新站立,低头看看脚下的地板:“这里怎么这么滑啊?”话语刚落,她便听到忍冬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拉着自己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她狐疑着抬头看她,却见忍冬目光望向苏泽生所在的方向。

苏瑜顺势望过去,便见苏泽生手里捏着一块墨色玉佩,神情惊诧地抬头,望向忍冬时眸中情绪复杂,有激动也有震撼,似乎还有强烈的受伤和难以置信。

苏瑜看看苏泽生,再看看忍冬,突然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又匆忙否决掉。

怎么会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这时,御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魏丞。

他犀利的眸子扫过众人的表情,最后落在苏瑜脸上,声音温和:“怎么回事?”

“我,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跤,没什么大事。”苏瑜道。

魏丞垂首目光掠过地面,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地上的水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小太监哆嗦着跪了下去:“陛下恕罪,方才德顺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原,原是清理过了的,没想到未曾清理干净……”

“德顺是谁?”他沉声问,周遭寂静一片,谁也不敢吭声。

后面一个小太监抖着身子爬出来,说话都不利索了:“回,回陛下,奴,奴,奴才德顺。”

“新来的?”魏丞拧眉,面色不大好看。

“是……”

“杖责五十,发落别处。”魏丞冷着脸,说话不留情面。

那叫德顺的顿时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怜兮兮的,不敢抗拒。

苏瑜打量那人,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都没长开呢。五十板子打下去,就他这身子骨估计不死也差不多了。

“三哥,是我这双鞋子太滑,自己也没留意,不能全怪在他身上,何况我又没摔着,这处罚也太重了。”

魏丞睇了德顺一眼:“地上水都擦不干净,如此办事不利,自该受罚。”

苏瑜悄悄往他身旁挪了挪,偷偷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

魏丞无奈,又道:“杖责免了,让他去别处当差,朕的御前不留无用之人。”

德顺哆嗦着谢了恩,由人拖走了。

魏丞抬眸,却见苏泽生还没走,手里拿着块玉佩,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忍冬身上。

他只当不觉,淡声问:“苏卿还有事?”

苏泽生回神,对着魏丞行礼:“臣无事。”

“那便退下吧。”他说着,拉了苏瑜进御书房,苏瑜忙从青黛手里接过食盒,小跑着跟进去,随之见房门被魏丞给关上了。

忍冬和青黛被关在殿外,一侧目苏泽生却仍没走。

青黛小声问:“忍冬姐姐,你跟苏大人认识啊?”

忍冬看着苏泽生,没有回话。

苏泽生攥紧了那玉佩,抬眸看向忍冬时面上挂着笑:“这玉佩是本官之物,不知是如何落在忍冬姑娘身上的?”

忍冬面上有些不自然,声音却清冷如常:“不过一块玉罢了,和苏大人的相像也是难免,大人如何便肯定是你的那块?”

苏泽生苦涩一笑:“两块玉相像自然不稀奇,可如果缺痕都一样,总不至于是巧合吧?”

忍冬颤了颤身子,猛然忆起来,当初苏泽生将这块玉送给她时说过,这玉小时候救过他的命,他从山坡上滚下来,玉缺了一角,但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他母亲说玉有灵性,便一直让他带在身上。

后来她扮作觅薇与他相识,他把这块玉给了她,说希望能护她平安。

对于苏泽生,忍冬心里是有亏欠的,说到底是自己利用了他的感情,也对他造成了伤害。只是,看着他如今这个样子,她又觉得分外无措,竟不知怎么办好了。

“苏大人既然说是你的,那便是你的吧。”她淡淡说完这话,再也没有理他,只定定站在那儿,神色平静。

苏泽生笑笑,眼底一片凉薄,什么也没再多问,落寞转身向着远处去了。

青枫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对着忍冬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

御书房内,苏瑜将膳食从食盒内摆出来,满脑子还想着外面的事。

三哥说清风苑,醉仙居和梨园都是他的,觅薇和忍冬又那么相像,以前她不觉得什么,今日再看苏泽生突然惊愕的表情,她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不大对劲。

“三哥,那个觅薇……不会就是忍冬吧?”

魏丞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她。

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苏瑜震惊之余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怪不得,觅薇和忍冬的声音身形都如此相像,也对,清风苑是你的人,觅薇待在清风苑里,自然也就是你的人,而那个时候忍冬恰巧不在我身边,我早就该想到了的。”

她说着,小声嘀咕一句:“难怪那日觅薇在清风苑瞧见我,态度如此恭敬,我还以为是待客之道呢,如今再想想,她分明便是认出我那日是女扮男装嘛!”

话一出口她就愣了,小心翼翼抬头去看魏丞的表情,却见后者面含怒意,声音都严厉了几分:“你何时去过清风苑,见过觅薇?谁带你去的?”

完了完了,她瞒了三哥一年多,如今倒是叫她自己说漏了嘴。

“三,三哥,我就去过一次,转一圈就出来了,我什么也没干,也没受欺负,真的!”她郑重保证。

“什么时候?”他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苏瑜只能小声回答:“就去年元宵灯会的时候,你不是去应酬了嘛。”

“所以是苏恒带你去的?”

苏瑜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自己去的,就是想着看看三哥去清风苑那样的地方是怎么应酬的,会不会脂环粉绕,左拥右抱什么的……”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若非魏丞就在她旁边坐着,只怕就要听不到了。

魏丞面上的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不可见的笑,他突然扯过她,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眸色温润:“看来我家弄弄日后要做河东狮,把三哥看得牢牢的。”

苏瑜微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是这样的,我,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不是我亲哥哥呢。就是……好奇而已。”

“三哥,你看午膳都凉了,咱们先用膳吧。”她把膳食往他旁边推了推,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发烫。

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和三哥之间太过亲密,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的。当时被他一时感动,头脑发热应了他,如今冷静了几日,她又有那么一点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只不过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跟三哥说的,免得他又失望,只能她自己慢慢想法子调整了。

魏丞其实也感觉到了她的躲闪,眼底笑意淡了淡,面上宠溺依旧:“那就先吃饭吧,你坐下来。”

苏瑜低应着,坐下同他一起用膳。吃着吃着又突然抬头:“三哥,当初你把忍冬赶走,说她自有她的去处,难道就是清风苑啊。那种地方,你岂不是让忍冬……”

魏丞给她夹菜,睇她一眼:“她是我手下最出色的,到那里也是管事,我能让她做什么?”

“那她和苏泽生怎么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吃饭。”魏丞道。

苏瑜只好乖乖吃东西,也不提这事了。

等午膳用罢,魏丞才拉着她去坐榻上,说起了事情始末:“那时候苏泽生是贾道的心腹,此人善谋略有城府,有他在贾道身边与我来说自然是不利的。后来我让人打探过他的底细,洁身自好,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把柄来。而此人唯一的爱好便是吹笛,多年来未曾遇到知音,忍冬的笛子吹得还行,便主动去接近他。”

“所以就有了后来贾道得知此事要杀觅薇,苏泽生为了觅薇跟贾道反目成仇的事?”

“嗯。”

苏瑜叹息一声,原来苏泽生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忍冬。所以方才他捡起来的那个玉佩,应该是当初他送给忍冬的,故而此时瞧见才会那般诧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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