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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129)+番外

到底是未成婚的姑娘家,苏瑜如何抵得住裴忠这般逼问,一时面色有些不好。

裴忠又道:“郡君如今住在长乐宫中,名义上是侍奉太皇太后,但却与陛下时常见到,本就有违未婚男女不得见面的祖训,下面之人难免议论,说出一些于陛下和郡君不利的言论,有失体统。若郡君劝陛下此时选秀纳妃,充盈后宫,以彰贤德母仪之风,这外面的闲言碎语自然迎刃而解。”

“裴忠!”魏丞不知何时站在了御书房门口,对着这边厉声呵斥,面色不怒自威。

他阔步而来,将苏瑜护在身后,斥责道:“朕方才说了,此乃家事,不必你一个为臣者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既然你听不进去朕的话,就再加十个板子,打完了逐出宫去!”

他说完,再不给裴忠开口的机会,扯过苏瑜便入了御书房。

“那就是个老古板,芝麻大点儿小事就能谈到江山社稷上去,就好像一着不慎这大衍江山就会断送似的。他的话,你无须理会。”魏丞安抚着,牵着她的手去坐榻前坐下,苏瑜顺势将手里的食盒摆在榻几上。

她独自琢磨了一会儿,轻声道:“其实裴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

魏丞所言:“他的话你还真听进去了?怎么,你觉得有道理,让我现在就选几个女子充盈后宫?”

“你敢!”苏瑜顿时急了,“你刚说过不要后妃,只要我一个的,怎么能出尔反尔。”以前没说过这话也便罢了,她也没往那么远想,如今既然说过这话,她自然是当了真的,绝对不许再有女子入后宫了!

魏丞失笑,捏了捏她嘟起来的脸蛋儿:“逗你呢,怎么还急上了。是你说裴忠所言有道理,如今我说纳妃你又不愿,那你说想怎么样?”

苏瑜拍掉他的手,哼哼鼻子:“我说他有道理,也不是纳妃有道理,是未婚男女不得见面有道理,咱们已经订了亲,我却在宫里头住着,还天天跟你在一起,是有违祖制的。”

魏丞笑意淡了淡,没有接话。他自然知道她住在宫里不妥当,可离了宫送她去平南侯府,他如何舍得?

苏瑜道:“其实我看出来了,裴忠那帮子人逼着你充盈后宫,其实也未必就是非得现在纳妃,就是故意给我添堵的,想让我知道自己如今行径不妥,早日出宫待嫁罢了。”

魏丞抓着她的手,没有接话。

苏瑜主动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站立,魏丞顺势将她扯进怀里,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苏瑜捧着他的脸,想了想轻叹一声:“丞郎,不如我先回平南侯府吧,好不好?”

魏丞蹭了蹭她的鼻尖,没有说话,他一时半刻都不愿她离开自己身边的。

苏瑜道:“你不是说对付底下的人要恩威并施吗,你今日打了那些人,这是示威,可也要施恩才能让他们日后继续为你效力,对不对?我出宫待嫁,流言蜚语自然不会有,他们也就不会再提什么纳妃的事了。咱们将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呢,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的,你说对吗?”

魏丞看着她,抬手掠过她鬓前的碎发:“我家弄弄明明便是最贤惠懂事的,是那些人不懂你。”

说罢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出宫也好,待嫁之身本就没几天自由日子了,在宫外还能好好玩玩儿,日后嫁进来就更不常出宫了。过几日吧,总得提前知会平南侯府一声,让他们替你收拾院子。”

苏瑜笑着点头,从他身上起来回到自己位子上:“饭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膳食用到一半儿的时候,青枫进来禀报:“陛下,临风回来了!”

魏丞表情一怔,将筷子搁下,顿了须臾才道:“快传!”临风是他几年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却一直没有音信,如今骤然回来,想必是有消息了。

很快进来的是位墨衣男子,身姿伟岸,步伐轻盈,一看便是功夫了得的练家子。

他入内后对着魏丞单膝跪地,拱手激动地道:“主子,有消息了!”话语刚落,目光投向苏瑜,欲言又止。

苏瑜意识到他的意思,笑着把筷子放下:“那个,我去内殿歇会儿。”

她刚站起身,不料被魏丞拉着坐下,神情认真:“既然是好消息,你也留下来听听吧,跟你有关的。”

跟她有关?苏瑜有点不明所以,什么事跟她会有关系?

魏丞则又看向临风,斟酌着问:“你的消息,可会有误?”

临风道:“属下拿着二老爷和二夫人的画像明察暗访着询问的,有不止一人见过二老爷和二夫人的踪迹,根据那些人的描述和与画像的比对,应该没有问题。主子所料不错,二老爷和二夫人当初落入悬崖却没死,他们还活着!”

第84章

临风说罢, 将一对儿红宝石耳珰奉了上去,魏丞还来不及去接, 苏瑜已经一把夺了过来,放在掌心仔细看着,眼底是难掩的激动,浑身都在颤抖着:“这,这是阿娘的耳珰, 阿娘摔下山崖那日就是戴的这对儿耳珰, 那日早上还是我替阿娘戴上的!”

眼泪没忍住一颗颗掉下来, 苏瑜胡乱擦了擦, 上前抓住魏丞的衣袖:“阿娘的耳珰,真的是阿娘的耳珰啊!她和阿爹还活着对不对, 对不对?”

魏丞安抚着她, 起身扶她坐下来, 柔声道:“你先别急, 既然有了下落说不定很快就能跟你见面了。”

苏瑜紧紧攥着那对儿耳珰,双唇翕动着, 又惊又喜, 一边笑着一边流泪,久久说不出话来。

魏丞继续询问临风:“那二老爷和二夫人现今在何处?”

临风顿了顿, 道:“这个……还未曾寻到。这几年属下将整个大衍查问了遍,始终未曾查到什么线索,直到前些日子在瑾城一家当铺里见到了这副耳珰,因为平南侯府入库之物有特殊标记, 故而引起了属下注意,经询问才知是位农夫所当。”

“后来属下又去找了那位农夫,一番盘问才知道,两年前一位医者曾带着二老爷和二夫人在他们家中留宿,临走前二夫人将这副耳珰给了农夫作为谢礼,前阵子农夫小儿突发疾病,因为无钱医治,这才当了那副耳珰。至于随后又去了何处,那位农夫不知。属下也是觉得二老爷和二夫人很可能存活于世,这才先赶回来禀报主子。”

魏丞沉吟着,又问:“那老爷和夫人当时身子可康健?”

临风回道:“夫人倒是无恙,只是老爷他……”

“阿爹怎么了?”苏瑜抢先出声询问,面露焦灼。

临风欲言又止地看着魏丞,不知该不该说。

魏丞握住了苏瑜的手,声音略有些低沉:“说。”

“那农夫说当时二老爷是蒙着眼睛的,因为后脑受到重击存有瘀血,致使……双目失明。”

临风交待完毕,魏丞将人遣退,侧目去看苏瑜时,她目光无神地坐在那儿,抿着唇也不说话,整个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这么一语不发的样子让魏丞有些慌乱,担心她有什么闪失,双手抚上她的肩膀加重了些许力道,轻轻晃着唤她:“弄弄,弄弄?”

苏瑜回神,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从眼眶滚落下来,她焦灼而无措地抬头看向魏丞:“阿爹他……”

“活着便是好事。”他道。

苏瑜哭着点头,又突然笑了:“对,活着就是好事,可是他们现在去哪儿了,阿爹既然看不见,那他们在外面得多遭罪啊,会不会吃了很多苦,会不会受人欺负?阿娘把她最喜欢的耳珰都送人了,她身上肯定没有银钱,那日子怎么过啊。”

“你说阿爹阿娘怎么不回来呢,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回家呢,廖先生医术那么好,一定能够治好阿爹的眼睛呢。”

魏丞将她扯进怀里轻声安慰着,心上也是叹息。他深邃的眸子扫向远处,渐渐陷入沉思。

弄弄的困惑也是他的困惑,当初阿娘摔下悬崖,阿爹去崖下找寻,为何脑袋重击双目失明的会是阿爹呢?莫非阿爹找到阿娘时,山崖底下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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