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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41)+番外

苏丞睇她一眼,又想到方才她一个劲儿在他面前夸任暮秋的样子,可见是想掺和他亲事,给他牵红线呢。他自然不能由着她乱点鸳鸯谱,想了想便点头:“嗯。”

苏瑜瞠目结舌,又有些委屈,为什么绿渠都知道三哥心里有人,她这个亲妹妹却不知道……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暂且将个人情绪放在一边,仔细想了想,突然问:“是忍冬吗?”在苏瑜的记忆里,她三哥除了她这个妹妹以外,似乎只跟忍冬关系近。

苏丞却是一怔:“自然不是,怎么又想起她了?”

“怎么说忍冬也被你放在我身边半年呢,而且她性子好,我很喜欢。”说到这个苏瑜又想起了忍冬被他哥赶走之事,面色有些不好,“三哥,忍冬到底去哪里了,你还让不让她回来呀?”

她说着去摇着苏丞的胳膊撒娇,先前三哥赶忍冬的时候她知道三哥在气头上,自然不敢放肆,可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三哥气总该消了吧?

苏丞却只把她拽着自己衣襟晃来晃去的小爪子拿开,轻轻嗤笑:“如今有碧棠和紫坠跟着你,她没必要再回来。我当初不过让她跟了你半年,你倒是对她上心。”

“可是忍冬跟碧棠、紫坠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

苏瑜抿了抿唇,一时也答不上来。她就是喜欢忍冬,从三哥刚派她过来时她就很喜欢,她武功高,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对她又特别特别好,跟碧棠紫坠那种战战兢兢的恭敬和疏远不一样。其实她知道,忍冬对她是爱屋及乌,因为忍冬喜欢三哥才会对她这个妹妹那么好的,真的是拿亲妹妹来对待的。

思及这个,再想到忍冬如今下落不明,苏瑜轻声呢喃:“三哥,你把忍冬当丫头,当下属,可我把她当亲人的。”

苏丞面色深沉,眉心微微拧着,似有不悦。

苏瑜在苏丞面前很会察言观色,一看三哥神情不对,赶紧改口:“三,三哥,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最亲最亲最亲的亲人,而忍冬是……”

苏丞抚了抚她的头:“她现在有任务,你若真喜欢,日后她会回来的。”

“真的吗?”苏瑜瞬间两眼放光,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苏丞没理她,却算是默认了。

苏瑜很识趣地没再提及此事,只是又绕回了先前那个话题:“三哥,你如果看上的不是忍冬,那是谁家的姑娘呀?”

苏丞勾唇,神情淡淡:“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瑜嘟嘴,居然跟她卖关子,小气!她是女孩子,又不会把他的心上人给抢走了。

想了想她换着法子问:“那我见没见过她?”

“嗯。”

“她长得好看吗?”

“国色天香。”

苏瑜惊叹,能得三哥这样夸赞,看来那个姑娘是真的美若天仙了。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三哥夸过一句好看呢,那个姑娘得美成什么样……

她见过,而且长得很美。苏瑜仔细搜索着脑中的记忆,到底会是谁呢?

还是猜不到……

“那她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苏瑜又问。

苏丞想了想:“在我面前像条小哈巴狗。”

苏瑜:“……”三哥,你确定你喜欢的是人而不是狗吗?

她觉得三哥一定是在故意逗她,那就没趣了。

罢了,不说就不说,等他把人娶回来,她自然也就知道是谁了。

傍晚时分又陆陆续续来访了几个人,都是住在邻泉胡同的。有兵部尚书带女儿上门的前例,后续几家也都带了自家姑娘上门,个个如花似玉,身姿婀娜,看见苏丞之后又皆露出羞赧之状,欲语还休。

苏瑜如今知道苏丞有心仪之人了,自然不再热情地把她们跟三哥搭线,只百无聊赖地随便应付应付。等客人一走,她早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苏丞早让人备了晚膳,又听见她肚子抗议的声音,笑着让人传膳。

吃饭时,苏瑜忍不住感叹:“三哥,那些人带女儿上门,讨好之意也太明显了些,可见想给你做都督夫人的挺多的。”

苏丞给她夹菜,轻声呵斥:“食不言。”

苏瑜缄默,只低头扒饭。

晚膳后苏丞看她今日应付那些人也眷了,便让她好生回去休息。苏瑜如释重负,忙不迭应着飞奔回了自己的韶华居。

今日应付那些来客也困了,当晚苏瑜便让蝉衣她们随便洗了洗便上了榻,酣酣入睡。

当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到三哥娶妻了,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拜堂之后,她跟着一群人去闹洞房,看见三哥把新娘的喜帕一点点挑开,喜烛映照下,她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三嫂的脸——一条吐着舌头的哈巴狗。

苏瑜出了波冷汗,直接吓醒了。

第28章

翌日早朝, 众文武百官针对谁继任新的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一事进行了商榷,最后演变成太子和太师两方互不相让的剧烈争执。

站在太子的立场, 前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皆乃贾太师一手提拔,结果却出了事,如今太师为了避嫌,理应交由他这个代理国事的储君全权处置。可贾太师在朝中纵横多年,又岂肯罢手?太子举荐之人全都被他一一驳回, 不是说无担任之能, 就是说那些人有失德行, 气得太子在朝堂上面色铁青。

这几年圣上醉心丹药不理国事, 连早朝都不上了,他这个储君理应是发挥自己才能的最佳时候, 不想有贾太师处处掣肘, 让他几番遭受压制, 心中憋闷。

他虽然有心跟太师对着干, 却没想到贾道那老贼就似提前做足了准备一般,把他举荐之人贬的一文不值, 偏还字字句句都在点子上, 让他无从反驳。

太子气得坐在龙位右侧的椅子上双拳紧握,语带讥讽:“孤推举之人太师一个也不满意, 莫非你就有更好的人不成?太师可别忘了,前任的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皆是你一手提拔的,可他们都为朝廷做了些什么呢,理所应当享受着朝廷俸禄, 却不思为民解忧,反而贪污赈灾钱粮。太师可真是极好的眼光!”

贾道眸色一凛,看向太子时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上前一步,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太子此言差矣,去年工部建洛怀行宫,户部平息江浙暴乱,他们纵然贪污有罪,但功绩岂可被轻易抹去?朝堂之上多少人是老夫一手提拔的,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二人之过,太子殿下便否认老夫识人之能?何况,老夫如今尚未说推举何人,太子便如此着急的拒绝,莫非是殿下因私忘公,故意跟老夫过不去吗?”

“贾道!”太子怒目,拍案而起,眸光中杀机暗伏。

贾道也高傲地迎视他,眼神里何曾真把他当成个储君,不过毛头小儿罢了。

此时承恩公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恭谨对着二人行礼:“殿下和太师不必动怒,今日既然在朝上商议此事,自然是人人都可发言的,太子不妨听听太师所言,再下结论不迟。”

平南侯也对着上面的太子使了使眼色。

因为平南侯搜集到工部和户部两位尚书罪证一事,如今在太子面前十分得脸,太子见他也建议自己听一听,便暂且将心中怒火压制,重新坐了下来:“孤,愿闻其详。”

贾太师道:“著作郎李安,进士及第出身,为人正直,一心为民。当初突厥来犯,所有人要求和亲以求太平,唯他上书谏言要与突厥决一死战,虽是文弱书生,却有一腔报国热血,足以令人敬畏。去年冬上北地暴雪,有饥民入京投奔,便是他主张设粥棚赈济灾民,博得美名。且此人为官清廉,家徒四壁,乃官之楷模,可担任户部尚书一职。”

“谏议大夫秦岳林,秦皇后堂侄,仁义豁达,中正不阿,早些年曾在工部任过员外郎,修建皇家寺院和洛怀行宫,立下功劳,如今担任工部尚书也极为合适。”

一个一心为民,身上毫无半分污点,清誉在外。另一个早年在工部待过,参与修建大型工程,且为人豁达,更与秦皇后有些渊源。当年秦皇后难产而亡,靖隋公府相继没落,这里面似乎有些缘由,但陛下从不曾对外提及秦皇后和靖隋公之过,秦岳林这个身份担任工部尚书,的确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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