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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60)+番外

见太史令不说话,方洵搁下茶盏,突然起身对着太史令躬身行礼:“父亲,孩儿心念端宁郡君已久,还望父亲能够成全。”

“洵儿喜欢她什么呢?”太史令仍在沉思,那个端宁郡君太史令没见过,不过街上都传她刁蛮骄纵,他还真不知道她身上是否有半点好处。

方洵道:“上回若非端宁郡君出手相助,或许孩儿的性命早葬送继母手上,端宁郡君是个好姑娘。”

提及那次的事太史令有些慨叹,沉默下来。他当时外出办差,没想到洵儿却恰好上门寻亲,结果被夫人暗地里派人打算灭口。他回来得知此事后气得要休妻,若非有贵妃娘娘拦着,他早休了那毒妇!因着此事,他与那毒妇至今不睦,分房而眠已久了。

说来说去,太史令仍是觉得自己这父亲不称职,对不住儿子。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太史令幽幽叹道:“也罢,你若喜欢,明日为父便亲自去都督府跑上一趟。你年少有为,都督必然愿意把妹妹嫁给你的。”

方洵内心苦笑,苏丞愿不愿意嫁还真难说,不过他总得试一试。当然,他也想看看苏丞迟迟不肯嫁妹,到底是何居心。

苏瑜第二日睡到很晚才起,早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她打了个哈欠,由蝉衣和青黛伺候着慢悠悠起来洗漱,随意问了句:“三哥早朝回来了吗?”

蝉衣回道:“已经回了,不过看姑娘睡得香,便没吵着您。”

梳妆打扮之后,忍冬让人送上了早膳,有南瓜水晶胶,酱汁鸭掌,小米枸杞粥,还有一小笼的蟹黄包,和一小碗燕窝。

看着这些食物,苏瑜也觉得饿了,坐下来开始用膳。

吃到一半时,青黛从外面跑进来,着急忙慌的样子:“姑娘,太史令来咱们府上提亲了。”

苏瑜刚喝了一口燕窝,闻此呛得一阵咳嗽,双颊也跟着红润起来。忍冬忙顺着她的背,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苏瑜拿帕子擦了擦嘴,又不确信地问了一句:“谁来提亲了?”

青黛道:“太史令方大人,是给新科状元向您提亲的。”

苏瑜心跳有点儿快,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史令居然上门提亲,那个方洵……三哥会答应吗?

一时间桌上的膳食苏瑜也没了胃口,只想去前院看看情况。她转了转眼珠起身欲出去,却被忍冬拦下:“姑娘不妥,这时候您怎么能去呢?”

向她提亲的,她不能去看看吗?

苏瑜拧了拧眉,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突然灵光一动,对着青黛道:“你快去前院儿打听一下,看看我三哥怎么回复的。”

青黛应着去了,苏瑜却有点坐立难安。终于有人上门提亲了,还是那个看起来挺不错的方洵,她自然是激动的。

当然了,除去激动以外,她还有些忐忑。

忍冬观察着苏瑜的变化,给她上了消食的茶水,轻声问:“姑娘觉得新科状元如何?”

苏瑜接过茶捧着,想了想,突然笑道:“比京城里纨绔子弟要好些,有才有貌,还很容易害羞,挺有意思的。”

“那……比之主子呢?”

苏瑜被忍冬问得有些诧异,拧眉思索:“这个怎么能比呢,三哥是三哥,方洵是方洵啊。我跟方洵又不熟,自然比不得三哥在我心里的位置的,忍冬问这等话好生奇怪。”

忍冬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笑着道:“姑娘喝口茶吧。”

苏瑜捧着茶抿了一口,又抬眸看向忍冬,想了想小声问:“忍冬,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忍冬怔住。

青黛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感觉到苏瑜和忍冬之间怪异的气氛,愣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道:“姑娘怎么了?”

看见青黛苏瑜顾不得问其他,摆摆手道:“没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青黛道:“太史令已经回去了,是带着聘礼一起回的,应该是没成。”

苏瑜双手托腮趴在桌上,心情比较复杂。这还不到一刻钟呢,太史令就走了,那她三哥得拒绝的多斩钉截铁呀。

三哥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

坐了一会儿,苏瑜实在有太多疑问想知道,思来想去起身去了三哥的烟水阁。

苏丞在书房里看公文,大老远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他神情微滞,随后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苏瑜在外面叩了叩门:“三哥,你在吗?”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苏丞淡淡的声音:“三哥有正事要忙,你先回去。”

“可是我刚刚听说太史令……”苏瑜顿了顿,没再多言,乖乖“哦”一声,又默默回去了。

听着脚步声渐远,苏丞将手里的公文搁下,起身走至窗前,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他眸色幽深,双唇轻抿,周身散发一股凛冽。

想到那个方洵,苏丞唇角动了动,眼底涌上几分摄人的凉意。

太史令方家

见父亲带着聘礼回来,方洵已经什么都猜到了,他平静地站在廊下,并不言语。

太史令与他并肩而立,想到自己出师不利,心上有些愧疚:“没想到大都督态度坚决,不肯应允这门亲事。”

方洵面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问道:“那他可曾说了什么?”

“大都督什么也没说。”

说起这个太史令就来气,他上门好言好语说了半日,苏丞居然一个字都没说,连杯茶水都没给他上,临了说了两个字:“送客!”

然后连聘礼带人就这么给赶出来了。

你说这气不气人?

想想那个场景,太史令的脸色瞬间又不好看了。他官位是不高,也没什么权势,可蒙陛下赏识,朝堂上还没见几个人敢这么给他摆脸色的。

“父亲尽力了,没关系,接下来我自己想办法。”方洵道。

太史令看了眼儿子,叹道:“天下女子何止千万,想嫁你为妻的也数不胜数,你怎么就偏掉在这棵树上了?”

方洵默默看着远方。

这世上好姑娘千万,但能让他动心的,就这么一个。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做很多事,只需要简简单单,一次不经意的回眸。

“父亲跟平南侯府二房有什么恩怨吗?”方洵突然这么问。

太史令身形一滞,面上佯装淡定:“怎么问这样的话?”

方洵笑笑:“没什么,其实我听闻去都督府求亲的人不少,虽然都被苏丞拒绝了,但父亲你是第一个被赶出来的。”

太史令:“……”如果照儿子这说法,苏丞赶他出府,莫非是在针对他?

太史令闭了闭眼,秦皇后之死不是他促成的,但他却算得上是帮凶了。苏丞的母亲和秦皇后是表姊妹,勉强算得上与平南侯府有过节了。

只不过,当年之事谁都不知道,苏丞会知道吗?

太史令陷入沉默,面色比先前还要难看。

方洵笑看着他:“父亲怎么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没什么。”

方洵对太史令颔首:“那父亲便回去歇息吧,此事容儿子另想办法。”

太史令离开后,方洵依旧立足与廊下,眯眼看着太史令略显急促的背影,眸子里噙了一抹玩味的笑。

收回思绪,方洵又想到了眼下比较棘手的事情。

“离瑟,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突然问后面的侍卫。

离瑟颔首:“属下不知。”

“我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方洵双手负立,眺望远处飞过的一对大雁,脑海中又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样子。披着红狐大氅,面上肌白胜雪,明眸皓齿,鼻腻鹅脂,灼灼桃花目闪烁着微光,眼尾上挑,娇媚可人,美的惊心动魄,思之难忘。

苏丞至今未曾给自己的妹妹许人家,如今又拒绝的这般果断,固然有他知道太史令与秦皇后之死有关的原因,可更多的怕是他自己不舍吧。

“备马,来大衍这么久,咱们也该去会会这位统兵大都督了。”方洵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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