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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45)【CP完结】

作者: 生姜太郎 阅读记录

苏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贺迟捂住他脸的手,黑着脸说:“你们俩都给我滚远点儿。”

李浪的嘴像上了发条似的,一点点渐渐长大,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正在酝酿。

“我操!”贺迟眼疾手快,把苏星的外套帽子一把给他薅到脑袋上,再按住他的后脑往桌上一按,“你就让我少操点心吧,你要是病倒了还不得我跑前跑后伺候你!”

苏星脑门“哐”一下撞在课桌上,与此同时李浪打了一个大喷嚏,唾沫星子溅了贺迟一脸。

贺迟:“……你他妈打喷嚏拿手捂捂是会累死你还是怎么的?”

李浪擤了擤鼻子,感觉畅快了不少,转眼看见贺迟脸黑的和锅底有一拼,赶紧两只手捂住嘴,说:“刚才忘了!”

“你怎么不忘了拉屎放屁打飞机呢?”

贺迟在李浪屁股上踹了一脚,这逼玩意儿撒腿就跑,祸害绿毛去了。

他的手还按在苏星后脑上,苏星脑门被桌沿磕的发疼,他一个反手,手肘在贺迟侧腰上撞了一下,贺迟吃痛松开手,苏星这才抬起脑袋,掀开帽子。

贺迟揉了揉刚刚被苏星撞到的地儿,说:“腰这地儿可不能打,打坏了以后苦的是你。”

苏星冷冷瞥他一眼:“可以试试。”

“……”贺迟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真是个小白眼狼。”

敲完又顺手在他耳垂上摸了两下,又顺手在他脖子上揩了揩。

苏星忍无可忍,一个眼刀刮过来,贺迟赶紧起身,跑去厕所冲脸了。

-

贺迟生怕苏星病倒,在他眼里,他家小状元就该是娇娇气气矜矜贵贵的,感个冒发个烧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他在后门的门里钉了个插销,这扇门彻底不让进出,教室最后边的一扇窗户也给锁死;早上到的比谁都早,先把暖手宝给插上电,等苏星一来就能捂;就连上厕所都要和苏星一起,短短一条走廊,就几步路的距离,他都要走在外侧给苏星挡风。

苏星好气又好笑,和贺迟说了好几次都没用,这家伙估计就觉得他弱柳扶风,他也没办法,只好随贺迟去。

他发现贺迟每天早上来得早,而且一整天都不怎么喝水,于是去商场逛了逛,他这会儿花钱一点都不心疼,直接问店员要了一个最好的保温杯。

苏星每天早上都在家烧一壶热水,装到杯子里带给贺迟,晚上再把杯子带回家。

这么大个杯子整天带来带去的,贺迟怕苏星累着,说自己拿回家烧水喝就行,苏星不屑地嗤了一声,贺迟家全是农夫山泉的桶装水罐子,要让这家伙每天坚持烧热水,恐怕比要他上北大还难。

贺迟心里感动,但他这人天生怕热,连温水都不愿意喝,只好趁苏星不注意的时候把杯盖打开,把水放凉了再喝。

这么一来二去的,贺迟终于把自己折腾病了。

周五中午,两人去学校对面的沙县吃过午饭,贺迟一回教室就说困,趴桌上蒙头就睡,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半小时。苏星试着叫他,推了推他的手臂,贺迟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嘴里嘟囔着:“再睡会儿,不闹,乖。”

苏星赶紧收回手,好在贺迟声音小,班里没人听见。

到了上课的点,贺迟还是没醒,苏星觉得有些不对劲,拿手背在他后颈上一探,烫的吓人。

“贺迟,醒醒!”

苏星皱着眉叫了他好几声,贺迟才抬起头,甩了甩头发,眯着眼睛问:“几点了?”

瓮声瓮气的,鼻音很重。

苏星摸了下他的额头,再和自己的一对比,果然烧了。

“你发烧了,去医院。”

苏星把课本装进书包,贺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发烧了?”

苏星拉着他的手,严肃地说:“马上去,我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贺迟一听去医院,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去医院。”

“不行,”苏星难得的态度强硬,“我说马上就去。”

贺迟抓着苏星的手臂摇了摇,耍赖说:“我晚上吃点药就好了,不去医院吧。”

“不可以,我去请假,你先喝点热水。”

苏星把贺迟抽屉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拧开杯盖,发现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买的时候说是能保温十二小时,大几百的东西,不至于用几天就坏了吧?

贺迟见势不对,非常自觉:“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吧,好不好?”

苏星是真的有些生气,他张了张嘴,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贺迟烧红的脸颊,眼角也带着点儿浅红,巴着他的手臂说:“好不好?”

苏星轻叹了口气,说:“乖乖去医院,我给你奖励。”

“真的?!”贺迟双眼冒光,把“奖励”这个关键词自动联想到“兔耳朵”上,“走走走,你去写假条,我叫个车过去!”

苏星:“……”

第44章 女朋友晕血还怕疼

医院到处都是感冒发烧的人,咳嗽声、擤鼻涕声、吐痰声此起彼伏。

贺迟烧的迷迷糊糊,手指尖都烫的要命,上了电梯还不忘把苏星护在怀里,生怕他被挤着碰着。

等号的时候有个护士拿着体温计过来让贺迟先量量,贺迟靠在长椅靠背上,眼皮耷拉着,双手蜷进外套袖管里,不知道睡着了没。

苏星怕体温计消毒不到位,直接塞嘴里不干净,于是站到贺迟面前,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拉开贺迟的外套拉链,想让贺迟测一下腋下温度。

拉链才拉开到胸口,贺迟倏地睁开眼,敏捷地抓着苏星的手,舔了舔嘴唇,语气暧昧地说:“不好吧?大庭广众的就扒男朋友衣服?天都还没黑呢?”

行,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别的,说明还不太严重。

苏星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直起身子,说:“要不扒裤子?护士说也可以测肛温。”

贺迟三两下飞快地脱掉外套,抢过体温计塞进毛衣里:“我自己来!”

苏星数着时间,过了五分钟取出温度计一看,38.6度。

他又急又气,看贺迟蔫巴巴的样子又心疼。

旁边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刚打完一针,鼻子底下挂着大鼻涕,满脸泪痕,哭的半死不活,悲伤地问他爸爸:“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孩儿的爸爸赶紧把他抱起来,亲亲额头又亲亲鼻子,哄他说乖乖不会的明天就好了。

小男孩总算不嗷嗷哭了,靠在爸爸肩上抽噎。

贺迟有样学样,扯了扯苏星的袖口,瘪着嘴委委屈屈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嘴上这么问,眼神却冒着光,满脸都写着“快来亲亲我抱抱我安慰我”。

苏星把外套脱下来,温柔地盖在他身上,末了动作轻柔地拍拍他的头。

贺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乖巧地等着来自男朋友的安慰。

他男朋友面无表情,语气森然:“今天不会,明天你要是不好,我就打到你死。”

贺迟:“……”

果然他男朋友不走体贴好爸爸路线。

“你才不舍得。”

苏星瞥了他一眼:“把你那破锣嗓子给我闭上。”

贺迟:“……好凶。”

-

等了四十几分钟才轮到贺迟就诊,医生这一天估计看了不少发热患者,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脑门儿上,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他去抽血做个化验。

“不抽血。”贺迟非常酷地拒绝,“没什么可验的。”

“那打个针,这温度没必要吊瓶,输液室也没位置了。”医生说。

“不打针。”贺迟依旧很酷,“开点儿药就行。”

医生估计没少对付这种不听话的病人,转头问苏星:“家属怎么说?”

苏星在一边斩钉截铁地说:“打。”

贺迟这下酷不下去了,扭头眼巴巴地哀求:“不打……”

苏星:“不行,要打。”

贺迟:“我晕血,还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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