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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97)【CP完结】

作者: 生姜太郎 阅读记录

苏红搭了件披风,踩着塑料拖鞋从房间里出来,双手叉腰,翻了个白眼,对贺迟说:“你别屌他,从小就这逼样,不高兴了嘴撅得能挂夜壶。”

“没事儿,”贺迟笑着说,“他就爱和我生气。”

苏星冷哼一声:“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同流合污。”

苏红挑眉:“他说的什么屁话,你听得懂吗?”

贺迟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苏红一撩头发,扭着腰进厕所洗漱去了。等厕所的门关了,贺迟笑眯眯地拿两根手指夹住苏星的嘴唇,凑上来说:“真能挂夜壶啊?我试试?”

他说完,就在苏星嘴上亲了一下。

苏星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拿手背抹了一下嘴,面无表情地说:“你就是夜壶。”

贺迟一点也不生气,又凑过去在苏星嘴上亲了一下,探出舌尖,从他唇缝中轻轻擦过,末了还咂咂嘴,弯着眼睛说:“那你就是吃夜壶的人。”

“......”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味,苏星觉得自己和贺迟在饭点讨论夜壶的问题,活像两个大蠢逼。

都怪贺迟这个傻梭子,凭着一己之力生生把他的智商也给拉低了。

话题终结者苏星起身往厨房走,偏偏贺迟还意犹未尽,跟在后面说:“要不以后叫你奶壶宝,奶黄宝和夜壶宝的结合!我操!太好听了!”

苏星懒得理他,自顾自打开高压锅盛饭。

贺迟打了个响指,对自己给苏星起的这个新外号很满意,不厌其烦地在苏星耳边念叨:“奶壶宝奶壶宝奶壶宝,怎么样,喜不喜欢?”

苏星被他吵得脑袋都大了,耳边嗡嗡地响,他把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敲,冷着脸说:“闭嘴!”

贺迟坐在椅子上,双膝并拢,两手交叠放在餐桌上,识趣地闭上了嘴,伪装成乖巧小学生。

苏星接着转身去盛饭,贺迟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奶壶宝!”

“干嘛?”苏星下意识接话。

“噗......”贺迟嬉皮笑脸地说,“明明就很喜欢这个小名儿嘛,这不一叫就应了。”

苏星:“......滚你妈!”

-

浴室里,苏红刷牙刷的很小心。

她这几天口腔溃疡,舌头和下唇都有疮口。

溃疡本来就难好,她药也吃了,维生素片也吞了,喷雾也用了,但都不管用,疮口碰到冷水都疼的瘆人。

小心翼翼地刷好牙,她撩起头发看了看自己脸上的斑,这段时间她瞒着苏星去诊所看了好几次,一直在吃治皮肤病的药,现在似乎有点儿控制住了,红斑没再继续往脖子下长。

毕竟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确实不漂亮了,万一她就这样死了,也不知道林强在下面还认不认得她。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苏红感觉鼻孔里突然有点痒,她揉了揉鼻子,再抬眼看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

人中的位置上全是血迹--她流鼻血了。

可能是太燥了,上火了,那种养生节目里也说鼻子里毛细血管很细,容易破裂流血什么的。

苏红一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一边拧开龙头,往脸上泼了两捧水。

好在血量不大,也没继续再流,她把脸擦干净,又往脸上扑了点儿粉,稍微遮着点儿斑,这才打开了门。

家里就一个厕所兼浴室,紧挨着厨房。苏红一开门,看见她那倒霉儿子不知道又在置什么气,冷着脸坐在一边,她那破了产的便宜女婿在扮鬼脸哄她儿子。

关键是,她这穷光蛋女婿看起来不仅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还颇为乐在其中。

她儿子被逗乐了,那张冷脸终于绷不住,勾着嘴角笑了起来,一巴掌呼在她女婿脸上。

女婿笑眯眯地抓住儿子的手,牵着他的手晃了晃。

苏红倚在门边,看着这两人卿卿我我,怎么看怎么辣眼睛,同时心里又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她儿子苏星,她女婿贺迟。

操!还真他妈的般配!

第82章 当家

苏红干咳了一声,扣了两下门。

贺迟一副偷情被抓的心虚样,触电似的立马松开牵着苏星的手,摸了摸脖子掩饰尴尬,把凳子挪回自己的位置上,冲苏红笑了笑:“阿姨,吃饭。”

苏星倒是一如往常的镇定,就是耳垂有点儿红。

因为严重的口腔溃疡,苏红根本吃不下多少东西,小口小口地扒了几口饭,最后喝了一碗汤就不吃了。

她打开电视,调到一个正在重播的综艺节目,坐在沙发上开始做起耳饰。

苏星吃饱了回房间午睡,贺迟留下来洗碗收拾厨房,一点四十分准时出发去少年宫。

-

生活过的单调又快乐。

每天早上,苏星骑车路过药店,接上贺迟,两人在包子铺买好早饭,在路上吃完;到了少年宫,苏星上课,贺迟就在外面蹭空调,写写题做做代练;中午经过超级市场买菜,回家做饭吃饭,午休一会儿又去少年宫;晚上回到如意区,贺迟在苏星家里吃完晚饭,温习完功课,又在他家洗完澡,然后才走着回药店。

八月渐渐走到了中旬,贺迟觉得今年的夏天热的刚刚好,虽然没了空调房和大床,但一点也不难熬。

他这个年龄血气最旺,又刚刚开荤,见着苏星就想扑上去办他。但实在没条件,家里苏红在,又不能在熊哥的药店里胡来。贺迟离开公寓的时候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带不走的就全丢了,唯独带着那十几个套套。

有时候实在憋不住了,贺迟要么趁着洗澡的时候把苏星拉近厕所,要么就是等苏红进房间睡了,他再把苏星骗进厕所,按在墙上、洗脸池上一通胡顶。

淋浴喷头开到最大,让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他们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

苏星通常都是纵容贺迟的,除了有次贺迟顶到一半忽然抽出来,蹲下身子含着他又舔又吸,苏星第一次受这种刺激,当下就颤抖着泄在贺迟嘴里。

他羞的眼角通红,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贺迟把他抱在怀里哄,说“羞什么,可甜了”,还要苏星自己也尝尝看,捏着他的下巴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一个小时后,等苏星恢复了,把贺迟胖揍了一顿赶出家门。

还有一次,贺迟把用完的三个套子扔进洗脸池,把管道给堵了,苏星黑着脸让贺迟自己解决,贺迟这个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的大少爷哪懂这个,打开水龙头说多冲冲不就冲下去了吗。苏星实在看不下去,让贺迟滚到一边,自己用筷子挑了半天才把管子里的东西弄出来。

苏星光着身子翘着屁股趴在洗脸池上疏通管道,这姿势看的贺迟又蠢蠢欲动,双手掐着他的腰又要进去,被苏星胖揍一顿赶出了家门。

八月十号,苏星去交水费,发现上个月的用水量是往常的两倍多,以往水费都在五六十,这次竟然交了一百多!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他把缴费单放在桌上,郑重地让全家人节约用水。

苏红看也没看那张单子,翻着白眼说:“用就用呗,用再多能贵到哪儿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抠门的逼玩意儿!”

贺迟比较心虚,估计他才是罪魁祸首,每次和苏星在浴室这样那样,总把水量开到最大,一开至少就是一个多钟头,水费能不贵吗?

他把单子折起来放到自己口袋里,安慰苏星说:“没事儿,我给你报销。”

“我看贺迟才是我养出来的儿子,”苏红说,“哪儿和你似的,这也抠那也抠,小兔崽子你抠门抠成这样怎么没抠个金矿出来我瞧瞧啊?”

苏星:“......”

在这个家里当家太难了,苏星这辈子没做过这么难的题。

-

周日,新阳市物理奥赛进行最后一次淘汰赛,剩下五十个人根据分数选出前二十进决赛。苏星兼职前就和少年宫那边说好了,这周日不排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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