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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13)+番外

作者: 祝宁 阅读记录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卢瑥安笑着拱了拱手。

“那么精细的作品,我想看你是怎么亲手雕的,太想看了!可以吗?”福亲王非常雀跃地问道。

卢瑥安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我这回进京,没带桃核来,需要进些桃核才能雕刻。”

福亲王马上说道:“那我派人去买!”

想着对方手下能干活的多,卢瑥安便点了点头,说道:“不是什么桃核都行的,外壳薄的、质地过于松脆的不行,最好是山桃,而且买到之后,得洗干净、晾晒过后,才可以开始雕刻。雕好之后,为了减少磨损,最好进行上色磨光,我这因为没有银子也没有门路,上漆的材料买不到好的,之前秦公子买下的作品,也只进行了简单的磨光,没有涂抹底色。如果秦公子能把材料买到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之前的作品都上色一次,这样能更好地保存。”

福亲王秦慎自然觉得这样很好,反正他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当即让人送了纸张过来,请卢瑥安写需要买的漆料和工具。

当晚,福亲王还异常兴奋地进宫去,把事情的进度汇报给他亲哥知道:

“原来卢大师就是雕桃核的大师!他把材料清单写给我了,等材料准备就绪,我就能亲眼见到他是怎么把这么小巧精美的桃核雕出来的了!皇兄,我先帮你鉴定鉴定,如果真的手艺了得,母后生前最喜欢的话本小人可以雕一套出来了!”

“嗯。”秦叙对满足母后心愿的事,也有些期待。

不过,虽然第二天一早,福亲王的随从就买够了桃核,但桃核和清洁和晾晒都需要时间。福亲王没旁的事做,即使暂时不能看到卢瑥安亲手雕桃核的样子,也愿意带卢瑥安这个外地来的大师到处游玩,因此,这晚过去以后,福亲王又一大早过来寻卢瑥安。

而卢瑥安今天也干脆不避嫌,早起穿好崭新的衣裳,在福亲王的别院的客房里等他。

福亲王想带卢瑥安去看京城里最著名的金城汤池,卢瑥安点了头,却道:“昨日时间不够,今天我得去寻我父亲的朋友,请邓叔寄信给我父亲。”

福亲王回道:“行啊,去吧。”

卢瑥安凭着原身的记忆,认得那位邓叔的住处,便一路带着福亲王去了。

谁知道,在即将去到的时候,福亲王一见到那条八方街,整个人都突然瑟缩得不行。

“怎么了?”卢瑥安问道。

福亲王瑟瑟发抖道:“这条街是赌坊街啊,我不能玩这个,会被我兄长摁死了狠狠地揍的。”

“不是去赌坊,邓叔住在赌坊附近,我们去他家找他,”卢瑥安说道:“如果你怕的话,那你在外面等吧,我一个人进去也可以。”

“不行,”福亲王突然强硬了起来,大义凛然地说:“我哪能让给你一个哥儿进去呢。”

……

不多时,这事便有人禀告给皇帝秦叙知道。

禀告的人说道:“一连两日,王爷都一大早就起来,找这位哥儿出门,神情兴奋莫名。今日还去的赌坊……”

秦叙抿了抿唇。

他弟看上的是什么哥儿,竟然要带他亲弟弟去赌坊这等地方。

他倒要去看看。

第10章 糟糠原配(10)

其实赌坊一条街虽然吵闹,人多而繁杂,但福亲王的护卫在旁守卫着,且福亲王穿着繁复,非富则贵,聪明的都不会来闹事。

卢瑥安在前头带路,福亲王则用手掌半遮着脸,一路畏畏缩缩地跟在卢瑥安身后,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卢瑥安向后望过去,轻笑道:“还有一段路才能到,不如慎台兄就此回去吧?”

“说了不能让你一个哥儿来这里的,”福亲王一边说,一边环视四周,觉得四方八面每一个人都很是可疑:“你不知道,他们见到我们穿得好,用好玩有趣的东西引我们过去,或者偷东西,或者害我被揍,我们都得小心一点。”

可咋还是觉得福亲王最怕被认出来呢。

卢瑥安加快了脚步,把福亲王引到一条小巷中去,找到一座小院落,抬手敲了敲门。

这边人少,福亲王终于不瑟缩了,从卢瑥安身后占了出来,并且命侍从举着铜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还让卢瑥安也一起整理一下。

“你头发乱了。”福亲王提醒道。

刚刚走在大街上,风一吹,头发的确是乱了一些。不过重新梳头已经来不及了,卢瑥安把垂落在耳边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拨,就没理会。不过福亲王显然是有强迫症的,抬手就帮卢瑥安把另外几根发丝都收到耳后。

这举动,看在几位护卫的眼里,让他们都惊讶万分,记在心里。

虽然在小巷,也不能这样动一个哥儿的头发吧。偏偏两人都没有什么感觉,还是在等着院子里的主人开门。

大门吱呀一声向两边打开,一个记忆里熟悉的面孔现了出来,是为卢瑥安的父亲卢达能奔波多时的邓叔。此时的他在赌坊当一名打手,看着身形粗壮,脸上也没有原身记忆中的、他为兄弟冤死狱中而伤心悲愤的皱纹和白发,比记忆中年轻了不少。

卢瑥安把准备好的一包礼物递了过去,说道:“邓叔,第一次上门见面,请你别要怪我才好。”

邓叔见到卢瑥安,脸上惊疑万分,问道:“进来坐坐吧,你怎么会认识我?”说罢,他又仔细看了几眼福亲王,见到福亲王穿着华贵,唇红齿白,相貌堂堂,不由得以笑脸相迎道:“这位就是吴家小哥吗?你们一起来看我?不愧是当今探花郎,果然仪表堂堂!”

福亲王听了,满脸问号:“……???”

卢瑥安说道:“不是,邓叔您误会了,这位慎台兄是我的朋友,探花郎和我没有关系。我今天来,是想请邓叔转告给我的父亲,我自立门户,也算混出个人样,想把父亲接过来和我一起居住。”

“自立门户?!”邓叔口瞪目呆,随即脸上又愤懑,又替卢瑥安悲痛,手臂青筋暴起,看起来一副就要操起砖头给探花郎套麻袋的样子。

虽然卢瑥安从未拜见过他,可是,邓叔和卢达能是不同姓的兄弟好友,卢达能又把卢瑥安托付给邓叔帮忙看着,邓叔都把卢瑥安当成是自己家的儿子了。

“说来话长,我现在过得挺好的,邓叔无需担忧。”卢瑥安说着,便进了邓叔的家门。邓叔暂时放弃了马上找兄弟一起给探花郎套麻袋的想法,又把自己的妻儿喊出来,准备茶水,先接待第一次上门的卢瑥安。

不过,在邓叔心里,卢瑥安这糟糠原配被迫自立门户,肯定是探花郎不对,虽然不能马上给探花郎套麻袋,但邓叔只是把计划推迟,卢瑥安离开之后就带麻袋和短棍出门。

坐定之后,邓叔给卢瑥安亲手斟了茶,问道:“你怎么自立门户了,是吴家把你赶出来了吗?”说罢,他又忘了一脸懵逼的福亲王一眼,顺手给他斟了茶,问卢瑥安道:“他可以听吗?”

福亲王内心翻起风浪,他似乎听到了关于探花郎的一些家事,但他和卢瑥安才认识两天,交情不深,于是此刻也用眼神询问卢瑥安。

“没事,这事说出来也不丢人。邓叔真的不必生气,您看看我,”卢瑥安扬了扬花纹繁复、用料上等的衣袖,说道:“我出来之后,过得比从前好。况且,我的户籍一直在淮扬,吴家和我没有婚书,又无子嗣,正我再也不用养活那一大家子,只用养活我自己,岂不是更轻松?从前是我不好,没有关注到父亲,现在我靠着雕刻桃核,遇到贵人,能安身立命,可以请爹来享福,麻烦邓叔转告一二。”

邓叔听了之后比没听更气了:“你在吴家十几年,帮他照顾他娘,又做木匠供他念书,难道没有婚书就不算家里人了?他才考到探花就不要你了?他算什么好人!”

必须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