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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76)

以前怎么没注意,我沈哥这胸……叶辰淡淡抓狂, 用力闭了闭眼。

仔细一想, 除去肩膀受伤抹药裸上身那几次,沈默风其实也没怎么在他面前露过, 老流氓嘴上撩骚得厉害,这些天与叶辰共处一室时却都穿得挺规矩。

也不知道今天是吃了什么有毒食物,突然浪成这几把样儿。

叶辰不想像个猥琐男似的动不动往别人衣领子里瞄,遂红着一双耳朵,默默帮沈默风把两颗睡衣扣给扣上了。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还管不住你的扣吗?!

沈默风:“……”

叶辰带着一种欠日的恭谨道:“……您别着凉。”

“问你话呢,”沈默风暂且在心里记上一笔,道, “怕我给他微信?”

“没,”叶辰实话实说, “您又不可能给。”

一来当时在录节目;二来沈默风不是泰迪精;三来……那小男生虽然也够得上清秀,但叶辰自觉颜值能甩他八条街。

沈哥……不可能看上他。

叶辰想。

“那你还给他捣乱,”沈默风不依不饶, “为什么?”

叶辰又不吱声了。

“你这嘴……”沈默风用大拇指碾过叶辰的唇瓣,慢声道,“长着不是说话用的,是让人亲的?”

“不是。”叶辰硬起头皮,被迫诚实描述自己的感受,“就是……我有点儿不高兴了。”

沈默风猛地一阵透心的酥痒:“知道我不可能给,也不高兴?”

“……唔。”叶辰先是粗着嗓子应了,随即急忙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道约莫两毫米的小窄缝,冷静补充道,“但就一点点,也没有很不高兴。”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如果这就是吃醋,那吃醋的门槛也太低了,他的不悦是微量的,细小得像落在牛奶上的一粒灰尘,不值一提。他当时捣乱都没过脑子,就是下意识地凑过去搅和了两下,现在沈默风摊开来问,他才被迫正视了当时自己的那一点儿不高兴。

窃书不能算偷,不高兴也不能算吃醋,不高兴罢了!……心情的事儿,能算吃醋么?

沈默风却捏他鼻尖:“小醋精。”

叶辰心虚:“这种程度,不算吧……”

“不管,”沈默风像小学生给同桌起外号似的,挺欠又挺浑地叫着,“小醋精。”

叶辰还欲分辩,沈默风的两片薄唇却暧昧地贴近了,在他软嘟嘟的嘴唇上一碰,碰得他一抖,接着,沈默风把嘴唇分离片刻,又再次热热地吮住他,话语被粘腻的口水音打碎,含糊地逼供道:“说……吃没吃醋?”

“唔……没。”叶辰的颧骨、脸颊都红得透透的,一开口,让沈默风寻了破绽,被递进一点柔滑的舌尖,又是糖果的甜香,掺着一抹薄荷的凉……沈默风亲他前总不忘吃颗清口糖,细致进骨子。

沈默风恨恨道:“不老实,亲死你。”

农舍年久失修的门板被时不时变换重心的两人抵着,不时发出些细弱的响动。

咔咔,吱噶……是糟烂的木头不堪重负。

咚……是想逃跑的小醋精被掼回去压住。

片刻后,胶着的唇瓣分开,沈默风再次拷问:“吃没吃醋?”

叶辰理智尚存,抹了把嘴,小声哔哔:“就没。”

“没”前加了个“就”字儿,不用四舍五入也像是撒娇,这话一出口,叶辰把自己都吓了个够呛,急忙救场道:“……不是,没有‘就’。”

沈默风甚至懒得说他,一低头,又狠狠吻住,这次是激烈得能让叶辰喘不过气的吻,一边亲着,一边还相当坏心眼地捉住叶辰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道:“不敢看……那敢摸吗?”

叶辰当即崩溃。

那手感,又硬、又热,但也不是石料般的坚硬,而是带着适中的韧度,特别给人一种……肉体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叶辰急促地呼喘着,忽然意识到沈默风换香水了。

沈默风以前,乃至今天白天的时候用的都不是这款香水,他惯用的男香味道清冽,是霜雪或山间冷泉的气息,而今晚换的这款味道却明显偏暖,有撩人的脂粉香,性感得几乎有种……午夜男公关的味道。

堂堂沈大少爷,好不容易主动追个人,居然沦落到需要暗戳戳色诱对方的地步,这事儿要是被京城的二世祖圈子知道了去,“以色侍人”的沈少得被笑话小半辈子……

叶辰心脏剧颤,眼角绯红,一身骨头像是被这香气与手上肉欲的触感蚀化了,人贴着门,站都站不住地往下滑……腿软了。

他之前都没被撩到腿软过,只是脸红心跳,脑袋冒烟罢了。

“站不住了?”沈默风把他拎回原来的高度,随即更用力地抵住他,哑声逼供,“吃醋了吗……劝你老实招了,坦白不从宽,但抗拒更严。”

叶辰被搓揉得五迷三道六亲不认,趴在沈默风怀里,张了张水亮红润的嘴巴,目光迷离得有点委屈:“吃了……您别弄我了,我受不了了……”

手脚都绵软成这样了,他竟还没忘了勉强弓着腰,把胯骨拼命往门板的方向顶,始终让下半身与沈默风的身体保持着几毫米的距离,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糟糕的变化——虽说沈默风早已发现了。

沈默风不留余地:“吃什么了?”

叶辰被欺负得只剩哼唧的力气:“吃醋了。”

沈默风喉结滑动了一下:“那喜不喜欢我?”

叶辰快疯了,蓄力三秒钟,企图雄起:“我不就吃那么一点点儿醋吗,您干什么啊……”

“吃醋就是喜欢。”沈默风好像铁了心要趁机敲定这件事,强势道,“对我有感觉,敢不敢承认?”

叶辰蓄力一击不成,怂了回去。

沈默风提前堵他话头,威胁道:“再敢说自己直,信不信我……”

叶辰猛摇头:“不直了不直了。”

“那为什么?”沈默风逼问。

他家小朋友性格有点儿鸵鸟,不逼着撵着,沈默风怀疑他会就这么和自己暧昧到天荒地老。

叶辰:“之前我一直把您当老……”

沈默风一怔,左右看看:“老父亲?”

内心吐槽猝然被撞破,叶辰险些吓尿,急忙补齐下半句:“老师!当老师!”

“那刚才谁说的老父亲?”沈默风一脸懵,不像在开玩笑。

“刚才?没人说话啊!”叶辰也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还以为哪个神兽宝宝调皮来听墙角接话茬,却什么都没看见。

“……”沈默风搓搓耳朵,“幻听了。”

幻听得还挺准!叶辰轻吁一口气,继续道:“我现在基本拧过来了,但还剩一点点别扭,再有就是……”叶辰舔舔被吮得发肿的嘴唇,“还是感觉我……配不上您。”

沈默风轻笑:“一对卖鱼郎,不是挺配的么?”

“不是那个,”叶辰嗫嚅,“我真的……还不够好……”

经过这些天的亲密相处,他深深体会到沈默风与自己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财力、地位、出身……这些都不说了。

两人的差距体现在各种微小的方面。

叶辰连高中水平的英语考试都要在及格边缘挣扎,沈默风却能和老外谈笑风生;去博物馆参观,随便一件展品沈默风都能讲解得头头是道,叶辰却什么都不懂,他惶恐地试图记忆那些拗口的人名与艺术流派,但几天过去就忘了一半;沈默风兴趣涉猎广博,家中有一间专门存放奖杯的房间,叶辰看过照片,那存奖杯的房间比他在老家的卧室都大,十四岁拿的国家青少年高尔夫球大赛季军、十五岁拿的X市青少年马术锦标赛冠军……这些大大小小的奖杯与勋章与他的影帝小金人摆在一起。

十五岁的沈默风利用业余时间学习马术,马厩中说不定还养着血统纯正、出身名门的赛马,而十五岁的叶辰利用暑假时间去家附近的小餐馆打黑工,想把土气的旧单车卖破烂,添几百块钱换一辆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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