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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上重天(5)

作者: 楼声雨调 阅读记录

沈初白就看着宫华的脸,不说话。

宫华的面相长得极好,既不过分粗犷刚毅,又有恰到好处的清隽,有一次在战场上,还直接被敌军公主叫板,将他绑回去做驸马。只不过,后来宫华铁青着脸色,杀到那公主跟前,直接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被看是无所谓的,但被这样盯着看,想必宫将军心中会不舒服吧,这小士兵怎如此不知礼数,可别惹恼了这人,这人要是凶狠起来,没人拦得住,军医道:“下次要是受伤了,可千万别这么粗鲁对待伤口了,不小心小命可就没了。”为了震慑这小士兵,还故意沉下声音道。

沈初白撤开目光,听话的点头,“好”。

宫华不悦地皱眉,“你别凶他。”

军医手下不停,余光不确定地瞥向宫华,他刚刚很凶吗?

“你叫什么名字?”宫华尽量放柔声音问道。

“沈初白。”

又是这个名字,为什么是又?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吗?

宫华甩掉脑中越来越繁复的思绪,“从今日起你到我身边来,做我的近身侍卫吧。”

别人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有一个在他跟前露脸的机会,这沈初白一来就混到这样的待遇,军医都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副将去哪儿了?”孔之明再一次没有在营帐中找到宫华,问路过的士兵道。

士兵指了指马厩的方向,“报告将军,副将往马厩方向去了。”

奇怪了,平日这时他都在练兵场上监督练兵,这几日怎么关心起其他事务了?

孔之明大踏步也往马厩去,扫视了一圈儿,他的副将正骑在马上往后张望着。

随着他的目光,孔之明看到了后面又来了一匹马,马上坐着个人,看衣着是一个小士兵。

孔之明朗声道:“宫将军好兴致啊,这个时辰不在练兵场上练兵,跑这马厩练马来了?”

宫华翻身下马,道:“练兵场上有杨将军盯着。说来今日将军也兴致不错,也有空来马厩了。”

孔之明不与他打趣,拎着捆草走近,将草丢给宫华的马。

小士兵骑着马来到了近前,孔之明吼道:“放肆,哪来的小兵,竟敢偷骑军营中的马。”

马儿受惊,高扬起前提,沈初白控制不住它,从马上跌了下来。

宫华飞身上前拦腰接住他,利落地滚到马蹄踏不到的地方,来不及起身,他急忙在沈初白身上上下齐手,“受伤没有?”担心二字都写在了脸上。

“我没事。”

宫华这儿摸摸那儿碰碰,见他真的没事,才将人扶起来,替他拍掉身上、头上的草屑。

孔之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蹙眉,“他……”

宫华没好气地道,“你吓到他了。”

“来人,将着不懂事的小兵拉下去,违反军纪,罚军杖四十。”孔之明怒道。

侍卫上前。

宫华拦在沈初白身前,“谁敢动他。”

“你也想军法处置?”孔之明怒目而视。

宫华一步不让,“今日是我让他陪我御马。”

“你……”孔之明拂袖离开。

以前让宫华想要亲近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上去让他不是很舒服,尤其是那张脸上做出狰狞的表情,说不上来,究竟是怎样,就是觉得违和。

宫华对沈初白笑了笑,“有我罩着你,没人敢动你。”

沈初白看向他,笑了一下,虽然只是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但宫华就是挪不开眼,他如痴如醉地看着他,抬起手来,抚上他的脸颊。

“怎么这么冰?冷吗?”宫华执起他的双手,触手一片冰凉。

不敢再多做逗留,他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来,严严实实地裹在沈初白身上,“冷也不早说,北边就是这样,又干燥又冷,直冷到骨子里,你看看你,也不多穿点,冻成这样。”边说边将沈初白带回营帐那边去了。

夜里。

沈初白正在睡觉,却被阎王喊了出去。

沈初白刚站定,阎王隔空将他扔出去老远,砸翻了一排兵器架。

沈初白默默爬起来,将这些兵器架和兵器捡起来,恢复原状,这么大的动静,军营中也没人发现,想必是阎王事先将他们定身了。

沈初白一声不吭地跪在阎王跟前。

他早就习惯了阎王的喜怒无常。

“本王让你跟紧宫华,不让他轻易就死了,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不是让你亲自上去挡,只要别让他死了就好了。听懂了没?”

沈初白道:“明白。”

“滚回去。”沈初白起身回去。

阎王望着营帐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要是那具身体出了问题,要再捏一个出来,那多麻烦啊,更和何况谁给他表演好戏给他看呢?

第4章 还命(下)

云霄之上。

几位星君凑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天君这一世该结束了啊,怎么他还活着?”

“被人救了。”司命掐指算道。

“谁这么大胆子,敢违天命?”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天道的眼皮底下,逆天改命。

司命掐指算了半天,什么也没算出来,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算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这就像是一个不存在于世间的东西一样,什么也算不到。

从窥世镜中看,就是一个长得普通的人救了天君,怪哉,还是算不出来他的任何东西,他的名字也听不到,每当提到他的名字都会被遮掩住。

司命压下心中的疑惑,“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他弄死,让他转世去,不然下一世要胎死腹中了。”

躲开众星君,司命悄悄查了阎王的踪迹,阎王去了一趟人间,具体的地点被他遮掩了。这时机太凑巧了,让他想不怀疑都难。

最近孔之明很倒霉,不过幸好有宫华在。去骑马,差点儿被马踩死,去练兵场,差点儿被失手飞来的武器杀死,出营帐门,都差点儿被突然倒下的火盆给砸死了,每当危险发生,宫华都能及时将他救过去。已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不像巧合的巧合了,孔之明直接不敢出门了,不是怕死,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哪个不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在过日子,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他好歹也是一个堂堂将军,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可不想被马踩死,火盆砸死之类的,也太没有尊严了。

宫华的营帐中。

宫华对沈初白说:“我怎么觉得这些都是针对我的?” 这些指的是什么,他们二人都清楚。

每次将军遇险,宫华都恰好在身边,又恰好有个他忽略,但又能要他命的东西出现在他身后,又都被沈初白打掉。

沈初白知道真正的原因,却不能说。宫华原本应该阳寿已尽,死于保护孔之明,被他救起来了之后,天道发现有人逆天而行,想让他死。

沈初白说:“将军你多虑了。”

“你之前都不喊我将军的,怎的突然喊起将军来了?”

沈初白蹙眉思索,他没想这么多。

宫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怪好听的,再喊两声试试。”

要不是因为他是个死人,他可能脸都红透了,这个时候,他尤其庆幸自己是个死人。

宫华正起身,正色道:“可能是我多虑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走进来两个士兵。

士兵走后,宫华将人拉到虎皮垫的大椅上坐下,抖开怀里的东西,一件雪狐皮毛制成的大氅就披到了沈初白身上,他细心地将领子系得松紧适宜。

“好看。”沈初白本来就白,在雪狐毛的衬托下,跟个雪娃娃一样精致,要是唇色再深一点就更好了。

沈初白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的皮毛,软乎乎的。

“给我的?”

“对呀,你太冷了,小脸儿冻得惨白惨白的,这个毛披着暖和,专门让人到镇上给你制的,这雪狐还是我亲手打的呢。”

沈初白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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