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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位出殡(52)+番外

作者: 轻候 阅读记录

至于那碗特别好用的符水,子鹤在隔日收到李超感谢电话后,莫测高深的笑着说那是非常难得的灵药符水,李超算是好运,碰着了。

挂了电话,大猫克烈简直要把白眼儿翻到天上去。

实际上,那符水……里面被子鹤磨了药进去。

没错,是感冒药!

……

……

而子鹤那瓶装了蓝湾小区保洁阿姨口水的矿泉水,被丁谢离开时给带走了。

拿着那瓶矿泉水,她发了短信给之前沟通之人:

【我拿到了他喝的矿泉水,我们用术法测一下。若真是鬼上身,香灰糯米都能起反应。】

对方很快就回了微信:

【天啊!聪明!还是丁谢你靠谱!我等着你!】

……

……

【我爸高烧不退,我在医院陪他,下午我们去高架立交那边看看。】小要命。

【爸爸在哪个医院啊?我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一些面相上的变化。】大师张子鹤。

对方等了许久才回复,大概是在思考。

【行,滨海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306房。你买点香蕉。】小要命。

【爸爸发高烧还能吃香蕉?】子鹤。

【我想吃。】小要命。

【……】子鹤。

跟小要命微信联系过,子鹤本来准备继续轻装出门,想了想却将那张摆在多宝阁柜子上的定魂符带上了。

大猫克烈一见他要出门,就站起身想跟着,子鹤这回却不想带它。

跟克烈周旋了一阵子,才甩掉它,坐在出租车上,呼啸离开。

“……”克烈盯着子鹤所乘的出租车,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真以为他真甩的下它?那老板李超说的高架立交,还有最近出的事儿,它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张子鹤是不是将它当成普通猫了?

当它是宠物猫吗?

每天关在家里给他守着家,看着钱?

不成想,克烈一语成谶。

这天天才黑,便有人悄悄潜进子鹤的院子,撬开门钻进房间,找了一圈儿,便奔着子鹤的卧室而去。

克烈在黑暗中将这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随即,它不急不缓的在报警按钮上,狠狠按了下去。

警笛响起时,那两个贼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之前在这边转悠了一个小时,确定没问题也没人在家才进来,居然还会被发现。

小区保安很快抵达,那两个贼及时逃走——虽然逃走了,却一无所获。

而保安在房间转了一圈儿,只看见门口蹲着的威严大猫,完全没见到人。

以为是误报,贴了张纸条在大门口,便回保安岗位继续忙去了。

“……”克烈忍不住抬起头朝着天空望了望,叹息着想:

它这到底是什么命?

明明是来讨债的,怎么成了人家的看门狗了呢?

愤愤喷了两口气,克烈扭头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那正是城市的方向,高架立交也在那边。

克烈瞳孔微微收缩,没有犹豫一纵而起,朝着那边飞驰而去。

隔壁邻居家的拉布拉多犬金子,望着自由自在消失不见的大猫,双眼盈满了羡慕,却只能被关在院子里,委屈的眨巴眼睛。

今夜,没有一个人在家。

……

……

那边子鹤对家里的事儿全然不知道,不然他只怕会立即去给大猫克烈买个手机。

到了医院,他拎着香蕉直奔306室住院房,结果在住院楼前看到了出院离开的张清远。

他才要上去打招呼,张大师就率先迈着大步走了,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那小童阿豆倒是看到了他,跟在师傅身后,回头朝着子鹤眨眼睛。

小脸儿圆嘟嘟的,瞧着怪可爱的。

子鹤也朝着阿豆眨了眨眼睛,这才进了住院楼大厅。

走廊里医生护士们与子鹤擦肩而过时,子鹤便听到那医生正说着:

“今天怎么好几个高烧昏迷住院的?都一个症状……”

子鹤驻足回头看了那医生一眼,抿着嘴唇,表情有些沉重。

他进病房的时候,赵母正在床边念叨:“怎么一下子来势汹汹的?说发烧就发起来没完了。这要是烧坏了怎么办。”

“我看温度有所下降,妈你坐会儿吧。”周山扶着赵母的肩膀,有些担忧的看着因为发烧在病床上昏迷的赵父,脑海里却在想着赵胤说的那些关于山友附身的话。

他太阳穴一阵阵的突突跳着疼,难道真的有鬼?

“阿姨。”子鹤敲了敲门,进门唤了一声赵母。

房间内三个清醒着的人都回过头来,每个人脸上神情都不同。

“哎呦,太麻烦了,你怎么还跑过来了。”赵母直起身,有些吃惊这个邻居的周到。

子鹤将香蕉和其他水果放在床头桌上,这是个双人间,但是隔壁床没人,相当于单间儿了。

“不麻烦,我的工作反正也不忙。”如果赚李超的钱也算的话。

他说罢话,便走到床边,朝着赵父脸上望去。

小要命虽然没说话,但立即站在子鹤身边,一并往父亲面上瞧,尽管他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周山抿住唇,不想搭理子鹤,但眼睛也在赵父和子鹤脸上梭巡,似乎想要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赵母瞧着几个孩子的模样,敏锐的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眨了眨眼睛,带着疑惑转身拎起水壶,先出门倒热水去了。

“怎么样?”赵胤见母亲出了门,立即低声问道。

“倒也没变的更严重,但是叔叔的身体估计比周山差不少,所以我今天瞧着周山已经好大半儿了,但叔叔似乎并不怎么奏效。”子鹤伸手在赵父眉心揉了一下,想要尝试吸走邪气,却发现自己吸食时,连赵父的生魂也随着他的吸食而钻出鼻腔。

他忙收手,不敢再试。

这邪气只怕完全与赵父的生魂缠绕在一块儿了。

真是各鬼有各道,他也不能巧妙简单的化解。

周山……周山……提到父亲的时候知道称呼为‘叔叔’,喊他就一口一个‘周山’,他怎么也比张子鹤年长几岁吧?怎么就不知道喊一声哥?

周山听着张子鹤的话,眼神瞄了对方一眼,耿耿于怀。

“烧倒是有退的迹象,但是人还没有醒。”赵胤叹口气,从桌上拿出一沓文件,递到了子鹤手里。

周山看着那沓文件,眉心皱了皱。但弟弟做事,他也不好处处阻挠,别坏了两个人的感情。

可看着子鹤在那里看他偷偷打印出来的文件,周山心里还是不舒服。

有种……自己跟弟弟的秘密,被弟弟全无所谓的告诉了无关之人的感觉。

有点酸,有点烦躁。

他干脆走到床边,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掏出一根烟。

赵胤抬起头就看见了周山的动作,立即道:“病房里禁烟,要抽出去抽。”

“……”周山憋的心头火起。

没应声,他黑着张脸,捏着烟就走了出去。

在他关上门前,赵胤的声音又飘出来:“少抽点吧,又熬夜又抽烟的。”

“……”周山咬住嘴唇,看着病房门磨了磨牙。

也不知道弟弟这是嫌弃,还是关心。

他纠结的捏着烟,走到走廊边缘敞开的床边,大口吸了两口烟,才觉得稍微压下些烦躁。

真是……自从弟弟认识了那个自称张子鹤的男人,他心气儿就没顺过。

周山面前烟雾缭绕,身后拉长的影子微微颤抖着。

……

房间内,子鹤看着资料,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沓资料可以说是非常详尽了。

这一年里,那高架立交上车祸死的人,桥下横死的人,甚至是立交桥边报废商场里上吊的、跳楼的各种死去的人,只要是发生在那地方方圆1km的,都记录在案。

子鹤高兴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而是这些死去的人的名字,全有记载。

他于是又坐在医院病房边的折叠椅上,开始欢脱的背那些死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