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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恋爱补丁(gl)(210)

时冶满脑子问号,什么鬼?

第103章

时悦那一筐的烟花算是抛砖引玉,勾得好几家人放了珍藏已久的极品烟花, 让整个小区的人都饱了眼福。

冷归冷, 放烟花的广场上人越来越多, 各种烟花飞入天际, 一直放过了凌晨, 所有人一块儿在一起倒计时,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当倒计时到最后一秒的时候, 依旧没放开许幼鸢的时悦捂住她的耳朵。

和零点的钟声一块儿响起的,是数不尽的鞭炮声和冲上云端的烟火。

黑夜被一次次炸得比白昼时还要明亮而炫目, 大家都在用喜欢的画笔在天幕上涂抹关于新年的形状。

轰隆隆的声响震得地面上的车在响警报。

以前在家零点跨年的时候吵到听不清身边人说话, 到了外面更响更震耳欲聋,幸好时悦提前将她保护得妥妥当当。

时冶被几百发烟花同时升空的声响震得差点坐到地上, 和阿芙两人面对面,对着耳朵喊都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许幼鸢看她们狼狈的样子哈哈笑,许毅树则和小区的老邻居们互相行礼拜年。

烟花放完了, 鞭炮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

一群人往回走的时候星星点点的雪又开始飘。

如果不是裹着人没法走路,加上许幼鸢一直驱赶她, 时悦这时候铁定还趴在许幼鸢后背上。

人没趴着, 围巾要在。

时悦硬是把围巾围给许幼鸢。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将她整个下半张脸都围了进去, 只露出一双未加修饰的眼睛。

许幼鸢没化妆的样子有点儿没精神,但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时悦一边围一边夸她这样看上去像小孩,许幼鸢眼神落在地上,忽然丢出一句:“化妆之后看上去老吗?”

“还行。”时悦说, “看上去也就比我小一两岁吧。”

许幼鸢噗嗤笑出声来:“听你鬼扯。”

“你这么问不就是想听我鬼扯么。”时悦捏捏她的脸。

许幼鸢跳起来对准她的脑袋就是一削,时悦头顶的头发“呼”地一下,从五五开的中分变成了三七开。

时悦没想到她动作这么迅猛,就跟在游戏里打怪一样,身手敏捷。

“给你说,我现在当场许下愿望。”许幼鸢眼睛一亮,“2036年一定要遏制你这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姐姐的脸不可以随便捏,听到了么?”

时悦将头发拨回来,靠近道:“我不仅要随便捏,还要随便亲。”

许幼鸢将她脸推开,撒腿就跑。

时悦跟在后面快步走,跟得牢牢的。

“许幼鸢,我也有新年愿望,你不想听听么!”

许幼鸢直接捂住了耳朵,跑得更快。

许毅树在后面叫她:“你这孩子,慢点,不怕摔着。”

“没事叔叔。”时悦一溜烟跑上去,“我跟着,绝对摔不着!”

许幼鸢平时跑不了那么快,地面上的雪没清理干净又开始下,地面打滑,她又是个喜欢各种刺激的,借着冰跐溜跐溜往前滑。速度快也很危险,不过许幼鸢平衡感很好,愣是没摔着。

“慢点儿你……”

时悦奔到盲道之前立即停下了速度,盲道向来最滑,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设计的,只要有冰在盲道上,一脚上去能滑出五米。

时悦稍微稳了稳,许幼鸢人影就不见了。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说着时悦回头对许毅树说,“您没这么早睡吧?我做了宵夜,现在送您家去!”

许毅树乐呵呵:“好啊好啊,谢谢小时了。”

回家之后时悦将一早就做好的鸡丝春卷、年糕和小酥饼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保温盘里。

就算今晚许幼鸢不吃也没事,她对保温盘很有信心,盖子一扣,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前都能锁住九成的口感。

许幼鸢不吃宵夜,时悦也希望她2036年的第一顿饭出自自己之手。

哼着歌将小食装好,时冶从她身后探出脑袋问道:“这么晚了还给鸟姐投食?”

时悦点点头。

时冶想起昨晚阿芙说的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呗。”时悦一眼就看透亲姐心里藏着事,正在犹豫。

既然小悦让说,时冶也就说了:“呐,你比鸟姐小十一岁是吧。”

一上来就提年龄,时悦转头看着她。

“也是你喜欢人家多一点。我没说这样不好啊,我是觉得吧,你年纪小又太主动,还是个下面的,回头鸟姐一拿捏你一个准,是不是有点……”

“不是,等会儿。”时悦立马让她打住,抓到了时冶这话中的关键词,“你在哪听到的啊?姐姐,话不能乱说,什么叫‘还是个下面的’,哪个下面了?谁下面了?”

“嘘,嘘,吁——”时冶本来说这种话题就有点儿心虚,生怕爸妈听见又说她老跟妹妹说些不正经的带坏她,特意降低了音调。时悦倒好,恨不得嚷嚷起来,生怕爸妈听不见。一嚷嚷还不带停,时冶差点儿叫不住她。

时悦是真的动了真气。说她其他什么都好,这事儿得弄明白了!

时冶看了眼爸妈卧室的方向,见他们还在看电视,应该没听到,把妹妹拉到阳台边上:

“我的意思是,你得在鸟姐面前立点儿威信。年纪和阅历你都不占优势,如果在,啊,那方面还不占优势的话,我怕以后你会被吃得太死。”

时悦:“哪方面?”

时冶:“……你是成心要气死你姐。”

“您上回在站台上不还训我呢么,让我尊敬鸟姐。怎么现在又让我立威了?”

“你这孩子,这事儿当然是双方的。两个能长久地在一块儿讲究的是什么?平衡!只有平衡了才能稳定。你年龄小了十一岁,这是先天的劣势,但是没关系,咱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回来啊。”

时悦终于笑了:“那天阿芙听了一耳朵就回去跟你瞎说了吧。放一万个心好么,也就那一次。”

“哪次?”

时悦挑挑眉:“昨晚。”

“能耐了啊。游戏里?”

时悦撇撇嘴:“昂,游戏里。”

时冶拍拍她后背,让她振作点儿:“在游戏里也挺好。现实里迟早的事啊。”

时悦拿着保温盘要出门的时候忽然抛了一个问题给时冶:

“姐,你和阿芙谁上面谁下面?”

时冶晃了晃肩膀:“还用说么?”

“你下面?”

时冶冲着时悦的屁股就是一脚,时悦轻松躲过,端着盘送到了许家。

许毅树给她开门的时候许幼鸢正在刷牙,绑了个柔软的兔耳朵发带,从卫生间探出个脑袋来,看到是时悦。

时悦向这儿看过来的时候她立即将头缩回去,可惜脑袋缩得快,兔耳朵留下了两道残影。

“叔叔您尝尝。”时悦跟许毅树说着话呢,心思已经被兔耳朵带飘了。

许毅树怎么会看不出来:“晚上吃太饱,这会儿歇歇。保温盘能保温到明天吧?明天吃合适吗?”

“合适,特合适。叔叔,我跟幼鸢说句话。”

“哎,你说。”

许毅树很识相立即回卧室去了,许幼鸢靠在墙边一边刷牙一边听外面的动静,觉得这老爹实在太不靠谱,就这样放时悦进来了?

想要溜已经来不及,被时悦一把抓住了兔耳朵。

“樱花味的牙膏,好香。”

许幼鸢一矮身子,直接把发带贡献给了时悦,趁机逃进卧室里。

“许幼鸢,不跟我说句新年快乐么?”时悦说,“人家还大晚上过来给你送吃的。”

许幼鸢藏在门后,只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看着她。

时悦要进来,许幼鸢不让。

“干嘛不让。”时悦说,“小时候我每周都进来,这儿我熟。”

“你现在长大了,不许进。”

“这是什么区别待遇?”

“你爸妈明天在家吗?”许幼鸢问道。

“上午在,下午要去走亲戚。干嘛,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