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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26)

夏俞凯能看出来的白苻怎么看不出来,瞎扯:“家父对家母情深,家母过世之后他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没多久也就没了。”

薄沣听完之后许久都没说话。

刚好这时候有服务员进来送菜,暂时打断了包厢里这诡异的氛围,白苻头疼,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他那会儿都没见过薄沣几面,他怎么会……好在如今说“他”死了,不管怎么着也算是了了。

白苻本来以为这样也差不多了,结果很显然薄沣没这么好糊弄,不愧是当过影帝的,很快就瞧不出任何异样:“没想到是这样,不过白先生说自己几年前回国,那封总那边……十年前是怎么回事?”

白苻一愣,大概是表情有些不对,薄沣倒是见好就收:“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抱歉,我这几年关注财经频道,刚好……看到了那个直播,这才……”

“无妨,本来也就是一件旧事。”不解释清楚,怕是这薄沣的怀疑也打消不了,“我跟封立屹都是过去的事了。十年前我偷跑回国几年,刚好遇到了他,就谈了一段恋爱,后来有些事……他误会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是出国了。回去之后,没两年家父过世我也又回国了。你是不是也看了那些关于校草的事?我就是没上过大学,闲着无事体验一番罢了。”

他三言两句将一切解释一遍,堵住了薄沣继续再问,防止那句不对说错了。

薄沣没有继续再问,像是已经信了,三人交谈的不错,夏俞凯大概看出白苻不想多谈,也怕他露出马脚,就开始向薄沣讨教演戏的事,白苻刚好能喘口气,借口去一趟洗手间,等回头就有事直接回去。

下次薄沣再喊他铁定不出来了,早知道这一面他都不来见。

白苻对这家私房菜馆很熟,熟门熟路去了卫生间,找了个隔间进去,放了水也不想出去,干脆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在那里冥想,等时间差不多了,给夏俞凯发条消息:借口有事,回去了。

夏俞凯很快发了个OK回来。

白苻收起手机,这才整了整衣领走出去,只是刚走出隔间,就看到一人正倚着洗手间的门,长腿交叠,低着头,本来梳到脑袋后的头发耷拉下几缕,将那张脸衬得愈发有味道。

白苻承认封立屹长得好,否则当年也不会老兔失蹄被他这皮相迷惑动了心。

而另一边封立屹不知等了多久,听到动静抬眼,一双眼盯着不远处的人,神色复杂,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从那天之后他一直在想怎么重新把人追回来。

他知道不能鲁莽,甚至想过打持久战,就算是耗尽后半辈子,只要能取的他的原谅他怎么着都行。

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重新开始追求,可没想到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等,他以为自己能忍,可他低估了自己的嫉妒心,他脑海里只要一想到当时在门口看到的画面,想到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像是针扎的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他看不到听不到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正是因为未知脑补得厉害,他最后借口从包厢出来,就看到白苻正往洗手间去。

在等待的十来分钟,他听着里面并未有声音,心底忍不住升腾起一股希冀,他忍不住眼底有光掠过,直起身抬步朝白苻走去:“你在躲他?我可以帮你。”

第21章

白苻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让他帮?得了吧,他宁愿回去跟薄沣尬聊也不想再跟封立屹有任何牵扯。

他笑眯眯地朝封立屹露出一个笑,在封立屹眼底一亮的时候,脸一沉:“你想多了,能跟大明星吃饭,我荣幸之至。”

再说,他跟薄沣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别说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他跟封立屹也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劳他费心?

说罢就要绕过封立屹,结果这厮岿然不动。

“让开。”白苻懒懒开口,眼睛直视前方,看也不想看他。

封立屹却是没让开:“既然不是躲他,你为什么躲在洗手间十来分钟?”

“谁说我躲了?我正儿八经来着放水。”白苻想过去就要推开封立屹,却又不想跟他有接触,只能扯皮。

封立屹瞧着像是个刺猬的白苻,应付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这么久没见到,一直以为人死了,过往的一切在重新遇到后渐渐复苏,他周身的气息温和下来,即使这样拌嘴也总比不理他的好,否则,他觉得自己早晚要被逼疯:“可我怎么没听到水声?”

白苻难以置信:“封立屹你是不是变态?”还有偷听的癖好?

封立屹笑笑:“没有偷听。”潜台词:我在正大光明的听。

白苻懒得跟他比谁脸皮厚,“哦,我便秘。”

封立屹:“…………”

白苻瞧他这表情,反倒心情不错:“封总别是还要听细节吧?快让开,你想在这闻味儿我可没这怪癖好。”

封立屹知道他鼻子灵,细微的小表情也能看出的确是不耐烦,再逼就是到爆发的边缘。

封立屹见好就收,往一旁一退,还贴心将门给拉开。

只是随着门一拉开,白苻立刻就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出去,就看到薄沣从走廊一头走过来,看到白苻温雅一笑:“白先生。”

白苻看到薄沣差点把封立屹祖宗十八代骂一遍,要不是这孙子他早就离开了,哪里还用应付薄沣?

白苻心里不管怎么吐槽,面上淡定自若:“薄先生,我先回包厢。”既然薄沣要去洗手间,他赶紧回去趁机溜了。

谁知薄沣笑了:“我跟你一起。”他明显察觉到白苻脚下一顿,眼底的笑意更深,解释一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你不熟悉这里,怕你迷路。”

白苻:那可真是谢谢您嘞。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薄沣边说边走过来,只是抬眼就看到白苻身后在门内的封立屹,愣了下,随即表情恢复自然:“封总。”

封立屹冷漠看他一眼:“薄先生。”

薄沣笑笑要跟着白苻离开,只是刚走两步,封立屹再次开口:“薄先生,之前贵公司跟屹白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合作的方案有些细节需要推敲,刚好遇到薄先生,聊聊?”

薄沣顿了顿,回过头,望入封立屹幽黑的瞳仁底,笑了笑:“好啊。”

前方白苻像是没听到,趁机溜儿了。

封立屹一直等白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再次开口:“薄先生觉得白先生如何?”

薄沣听到这句笑了声,他本来姿容就好,加上早些年专门练过仪态,这么一笑像是哪家的贵公子,加上多年气质沉淀的儒雅,即使三十七八瞧着也不过二十七八。

他自然是看出封立屹将他唤住目的不单纯,他开门见山:“白先生是我故人之子,故人对我有恩,他的儿子我自然要护着。更何况……”薄沣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光,“我对他,很欣赏。”

欣赏这两个字很有意思,可以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也可以是男人对男人的欣赏,也可以是……想进一步交往的意思。

封立屹瞳仁一缩,朝前走了一步。

薄沣的笑容更加得体:“封总,你还是太年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们已经分手,还是十年前就分了。既然他能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你是所谓的前前男友,那你就是过去式。无论是谁,我也好,别人也好,他早晚还会有下一个恋人,封总,放手有时候也是一种成全。”

薄沣单手插兜,闲适地从西装裤里拿出烟盒,倒出来一根,捻在指尖低着头从下往上看封立屹猩红隐忍的双眼,笑意更深:“封总还有心情继续聊吗?”

封立屹脸色很不好看,尤其是那句“重新开始一段”“过去式”,跟当初地下停车场白苻说的几乎一样,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甚至在想他怎么知道?是不是阿白告诉过他?

他们的感情竟然这么好?不是刚认识?加上之前薄沣故意说的故人之子,代表他们认识至少很多年,可他从未听阿白说过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