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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34)

白苻没有抬头,只是摆手。

这样拒绝了五六个之后,大家对视一眼,看来只是来喝酒的,忍不住叹息,可惜这脸这相貌。

任助理已经抬起头,偷瞄一眼,也松口气:幸亏白先生不是来约的,只是来喝酒,否则老板还不一口老血喷出来?

白苻坐在那里喝了两杯酒,等心底的那股暴躁的情绪压下来,刚想离开,那位经理下来了,凑近了:“白先生,夏先生让我提醒你先定一位,别忘了昨晚的事。”

白苻揉了揉头,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头疼得厉害,他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嗯,你帮我随便选一位,先定下来,地址夏先生应该发给你了,到时候……等我信儿。”

那经理立刻眼睛一亮,亲自护送白苻离开了。

而白苻走之后,任助理傻了眼:“定什么?你认识那个男的吗?”

他朋友表情也有些古怪,凑过去:“你那老板……大概是真的没戏了。”

“什、什么意思?”任助理心一抖,有种不祥的预感。

朋友压低声音:“这里是清吧,都是自己约,但是你知道楼上二楼还有专门的包厢,是专门为贵人准备的……你懂的。”

任助理快哭了:他不想懂啊。

可看朋友这意思,他再傻也明白了,什么定下来,还有地址,这什么意思不能更清楚啊。

任助理吞了吞口水,也不敢多呆,赶紧打个招呼就先离开了,只是等他出去哪里还有白苻的身影,他站在私人会所门口,头都秃了,等坐在自己的车里很久,咬咬牙,还是拨通了自家老板的手机。

等那头传来老板低沉的嗓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开了口:“老板啊,还加班呢?”对面传来没什么起伏的嗯声,任助理心想老板你再加下去,白先生已经跟人滚了无数次了。

封立屹其实在发呆,他今天一整天脑海里都是白苻,让他根本静不下心,甚至让人都提前下班,接到任助理的电话也很意外:“还有事吗?”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封立屹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

白苻走出会所被风一吹就后悔了,可人已经定了,想了想万一真的发作……

白苻回到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先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看一本书。

夏俞凯大概是知道他尴尬也没打电话过来,只安排好了事情之后就全身而退。

白苻看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到昨晚上那种暴躁感再次袭来。

只是大概还没到时间并没有昨晚上那么强烈。

他揉了揉眉心,穿着拖鞋去洗了把脸,仰起头望着镜子里自己越来越红的脸,眼神迷离,他很清楚这代表什么,他垂着眼,望着水珠往下落,许久,突然一拳砸了进去。

水花溅起来,将他身上的睡袍打湿他也没管。

他坐在床沿边,最后还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那经理发了个信息:让他过来。

对面几乎是立刻回了个:好。

白苻将手机关机,扔在一旁,脑袋放空,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白苻在醒来时因为门铃声,他猛然睁开眼,几乎是同时昨晚上在G大旁边那套房子里的感觉再次纷涌而至。

他咬着牙,抬起手抹了把脸,果然一手的汗,他没管一直响着的门铃声,先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些,脸上的红潮没这么严重,才阴沉着脸去开门。

只是等门打开白苻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眉头一皱:“怎么是你?”

体内压抑的暴躁在这一刻化为不耐烦,直接就要将门甩上,封立屹怎么会知道他住在哪里?

随后想想对方竟然调查他,脾气更加不好,加上发青期情绪影响,他猛地将门踹上,却被封立屹给挡住了,与此同时挤了进来。

白苻阴郁着眼,眼底隐隐有红血丝:“你什么意思?私闯民宅?”

“我们谈谈。”封立屹深吸一口气,强行忍着才能让自己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尤其是开门的一瞬间,瞧着白苻近乎大半湿透的睡袍,还有泛红的双眼让他嫉妒的抓狂,尤其是想到他以为是谁的那位,他觉得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快要被逼疯。

尤其是心口的位置,疼得让他招架不住。

“谈?你每次见面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什么?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我等下还有客人!”白苻重新拉开门,靠着门站着,不去看封立屹。

“他不会来了,我将整个会所买下来了。”封立屹却是径直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着,淡漠开口。

白苻暴躁的情绪高昂,咬牙切齿:“你把我的人给赶走了?”

封立屹听着那刺耳的“我的人”勉强克制才没爆发:“不是赶走,你若是需要人,我帮你,至于那些人,不行。”顿了顿,强调:“绝、对、不、行!”

白苻猛地将门甩上,冷笑:“可惜,封总你愿意我还嫌弃。”

封立屹猛地看过去:“阿白,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两天很不对劲,还有……”他深吸一口气,“你若是真的想如何,可以重新交个男朋友。”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恋爱,他勉强还能克制祝福,可那种人……他怎么想的?

白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他朝前走,走到卧室要去找手机重新联系夏俞凯,早知道就听夏俞凯的,他觉得自己的头快炸了,他这些年都在吃研究的药没感觉到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一旦爆发,竟然连忍都无法忍住。

封立屹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看到他这动作,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是分手了,可你的事我不能眼瞧着不管,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你……我不能看着你这样。”

白苻脑袋里像是一根根针扎着一般,身体却是越来越热,暴躁与不耐烦让他直接一拳揍过去:“滚。”

封立屹硬生生承下这一拳,将白苻的手机拿过来:“我不能看你自甘堕落。”

“我自甘堕落?”白苻怒极反笑,他阴郁着眼,因为发作双眼猩红,比昨晚上还像是一头野兽。

这模样让封立屹愈发觉得不对劲,可白苻什么都不肯说他只能自己猜,可不管明天如何,今天在这里他不能让他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大概是封立屹这模样终于惹怒了白苻,他望着封立屹,眼底有血红的光攒动:“你刚刚说我若是有需要,你来是吧?”

封立屹身体一僵,可对上白苻的眼,还是颌首:“……是。”

白苻眼底猩红一片,攒动着恶意:“可怎么办?我要的可是一个老总而是一个陪我寻欢作乐的,那你是以什么身份?”

封立屹一怔,望入白苻眼底,皱眉:“……”

白苻冷笑:“说啊,你以什么身份?若是以封总的身份就算了,当然,若是以卖给我的人,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白苻脑子里乱糟糟的,看着封立屹陡然僵住变了的脸色,反而觉得快意,

他走到一旁,拿出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两张,重新走到封立屹面前,猛地一推,封立屹大概没注意脚下一转倒在一旁的床上。

白苻则是低下头强势地按住他想起身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凑近了,眼神带着冷漠的嘲弄,将两张纸钞拍在他肩膀上:“二百块,买你一晚。你要是卖给我,那就留下好好服侍主顾;若是不愿意,那就赶紧滚蛋,不要坏我的事。”

白苻很清楚这种侮辱性的做法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果然看到封立屹眼底的难以置信。

白苻死死盯着他,再次逼问催促:“选啊,哪个?”

第26章

封立屹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死死咬着的牙而隐隐浮现,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白苻眼底攒动的恶意与冷漠的嘲弄清晰传入眼底, 蔓延到四肢百骸, 最后全部汇聚到心口, 让他疼得无法喘息。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 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