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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46)

白苻当时吓得一脸懵,他还不想大变活兔被送过去做研究,言辞拒绝让他早点回家。

结果,没过两天,人就从楼上搬到了他对门成了邻居。

白苻不知道是不是过往影响了他的情绪,还是封立屹就坐在天台挨着栏杆的石阶上,离栏杆不到半米的距离,就那么瞧着下方。

他慢吞吞蹦到了石阶下,一跳就跃了上去,蹲在了封立屹的身边。

一人一兔谁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望着不远处。

封立屹大概是真的病了,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脑子都是木的,高热让他其实反映也迟钝,所以他在好久才感觉到身边多了一团雪白。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发烧烧傻了,他偏着头,就那么僵硬着脖子瞧着白兔叽。

开口才发现声音跟破锣嗓子似的:“雄风?”

声音里还带着不确定。

白兔叽白他一眼,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明明不想再跟封立屹有任何牵扯,可知道人发烧了之后还是忍不住跑了过来,这一难过了就跑到天台吹风的喜好还真是一成不变。

白兔叽对着他懒洋洋叽了声:风也吹好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虽然五月初,可还真是冷啊,冻得毛都吹得乱七八糟的了。

白兔叽叽完了之后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封立屹本来想说什么,却因为这个喷嚏打断了,他惊奇得瞧着白兔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会打喷嚏的兔叽。

随即意识到什么,边将兔叽给抱过来,边脱了西装外套把兔叽给包裹住,“真的是雄风啊,你是跟着阿白一起过来的吗?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你,阿白把你关在房间里了?那你闷不闷?要是知道你在这里……”

封立屹对兔叽爱屋及乌,本来想说可以带他去玩玩,可想到自己跟白苻的关系,身体就僵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将兔叽抱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跟兔叽的主人贴得更近了。

白苻是不冷了,可仰起头瞧着手脚都冰凉麻木的男人:这真的冻一夜会不会冻傻啊?

封立屹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比以往絮叨很多,“不冷了吧?其实这里待着真的挺好的,很清静。不过你是怎么上来的?是偷偷跑出来的对不对?这么晚了阿白是睡了吧?他这些时日过得好不好?”

白苻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跟醉酒似的,却又不一样,不过对方发热眼神也不太清明,白苻觉得这样的封立屹有点可怜。

就想当初一来二去把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捡回家一样。

他本来还算认真听着,只是一道光闪过,刚好照在封立屹脸上,也将对方潮红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白苻一激灵,差点忘了,这厮还在高烧。

白苻从西装外套里挣扎着出来,猛地跳到他的肩膀上,肉垫在他额头上一搭,烫得爪子哆嗦一下:卧槽,这厮真的烧傻了!

白苻忍不住蹲在他耳边吼:“叽叽叽!”你是不是傻?烧成这傻样还过来天台吹风?大概是真的冷了,他忍不住又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封立屹倒是吓到了,还以为兔叽别是真的感冒了,阿白本来就不怎么离他了,若是知道他还把他儿子给弄病了,那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封立屹终于决定不吹风回去了。

只是大概坐得太久,下来时踉跄一下,又可怜又狼狈,跟平日里威风八面沉稳的封总简直两个极端,让白苻没眼看地用爪子盖住了红豆眼,算了算了,他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封立屹很快稳住身形,却也只是晃了一晃,就将白兔叽重新抱稳了,大步往回走,很快就下了楼梯。

封立屹住在白苻的房间楼上一层,他经过自己的楼层往下往白苻的楼层走去,只是刚走到楼层口,迈起步子的时候却忍不住顿住了,他低头借着走廊的灯瞧着怀里面对面抱着的兔叽:“你是偷跑出来的?”

白苻本来不想理他,可看封立屹一直盯着他看,勉为其难叽了声。

封立屹想了想,将兔叽抱得更紧了:“现在太晚了,送你回去你爹肯定要吵醒了,你今晚上跟我一起好不好?等天亮把你送回去给你爹?”

白苻愣了下,其实封立屹就算去敲门也不会有人应。

他本人就在这里呢。

封立屹不知道,要是让人看到他竟然跟一个兔叽有商有量,怕是要觉得封总真的烧傻了:“那你要是同意,就把爪子搭在我掌心,我就带你回我房间好不好?”

大概是今晚上病了之后内心没这么强大,看到跟白苻有关的,他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想抓住,至少多陪一晚也行。

白苻抿着三瓣嘴,真是……傻的没救了。

可封立屹这模样肯定是烧的脑子糊涂了,他望着封立屹真的伸出递到面前的掌心,没抬头去看封立屹的脸,自欺欺人的想算了算了,他大度一回。

抬起爪子搭到了封立屹的掌心。

下一刻立刻小爪子被握住了,毛茸茸的一团让头顶上方传来心满意足低低的笑声。

白苻趴在西装上,干脆闭上眼,即使不想承认可他还是心软了。

封立屹脚下一转就往楼上走,他刚走到他那一层回廊,就看到任助理从另一头匆匆上来,看到封立屹松口气:“老、老板?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这大晚上的老板还病着,万一晕倒在哪里可怎么办?

他刚才询问过白先生之后就去查监控,结果就看到老板出现在白先生那一层,他匆匆就赶过来了。

等任助理靠近,就看到封立屹虽然状态不好精神却不错,眼神很亮,怀里还小心翼翼抱着一只毛茸茸蔫哒哒的兔叽,大概是鼻子痒,趴在那里抬起爪子揉了揉湿漉漉的鼻子,抬眼轻飘飘扫了任助理一眼,萌的任助理咕咚吞了一下口水:这、这是白先生的那只兔叽吧?

白先生的兔叽在老板这里,莫不是老板见到白先生了?

任助理松口气,看来白先生嘴上不说还是关心老板的么。

封立屹往房间走,任助理赶紧拿房卡打开房门,封立屹抱着兔子进去,将兔子放在床上,任助理拿着温度枪替老板量了一下,等听到警报声一看,好家伙,三十九度了。

“老板,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这……这温度有点高。”老板也不肯吃药,这明天指不定更严重。

封立屹吹了大半夜凉风也有些累,坐在床边:“把退烧药给我,明天再说。”

任助理知道老板说一不二,赶紧把药和水递过去,看到老板吃了,才松口气,不敢耽搁打算离开被封立屹唤住,让他明天一大早去告知白先生兔叽在他这里。

任助理赶紧应了。

封立屹大概是吃了药困意上涌,简单洗漱一番,就只穿了一条短裤就钻进了被子里,睁开眼就对上枕头上蹲着瞪着红豆眼的白苻,手臂一探,直接将兔子捞到怀里给抱住了。

白苻压根没想到封立屹洗漱之后都不带穿衣服的,他还在考虑今晚上怎么睡下一刻就直接被抱住了,爪子贴在赤果的胸膛上,因为温度高爪子很不舒服,刚想挣扎出来,头顶上方已经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

白苻朝上虚空地挥了挥爪子,可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瞧见他眼下的青黑,还是默默收回来,算了,他不跟一个病人计较。

白苻不知道是不是也吹了风的原因,很快也闭上眼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火炉里,怎么逃都逃不掉,等他努力蹬着腿儿想要挣扎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四周响起熟悉的轻笑声。

白苻听出这是封立屹的声音,一激灵就醒了。

等睁开红豆眼,首先对上的是一片胸膛,他眨巴了一下眼还没怎么回过神,等视线慢慢上移,就对上了封立屹半睁着的眼,正垂下来看着他,看到他醒来,眼神更亮了些,掌心一探,就呼噜了一把兔耳朵,还低头亲了一口,显然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