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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65)

结果倒好, 他来了,他也来了。

白苻上下瞥他一眼:怎么看都觉得这厮是跟着他来的?

封立屹与谭齐交谈的空挡还趁机朝他眨眨眼,显然一副夫唱夫随的模样。

白苻懒得理他,听着谭齐和封立屹互相吹捧,最后话题一转就落在闲得发霉的白苻身上。

谭齐:“两位这是?”他眼底带着好奇,唯独没有别的追求者该有的情绪,这让白苻松口气, 看来之前是误会,谭齐应该对他不是那种心思。

谭齐问的是他们两个,可之前他在跟封立屹说得更多,所以比较倾向于封立屹回答。

封立屹深深看了白苻一眼, 想到之前听到的谭齐的邀约, 小心眼的含糊开口:“他现在一天三顿都归我管。”

白苻无语地看他一眼:当厨子你还很得意是吧?

封立屹却一点不在意别人诧异的目光, 能击退一个情敌是一个。

再说了,他说的是实情啊。

封立屹有自己的小心思,白苻虽然看谭齐目光不像是对他有意,却又有追求的动作,他不确定谭齐想做什么,也不想跟谭齐有牵扯,所以也没解释。

谁知,谭齐却突然笑了:“这倒也是,封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封总和白总签了两个月的协议……看来白总接下来很多炖还要麻烦封总了。”

白苻诧异,谭齐这是知道啊?他还以为他不八卦。

谭齐大概看出白苻眼里的神情,低咳一声,本来想解释,看到一旁虎视耽耽盯着的封立屹,话头一转,开始继续之前和白苻说的那个项目,这次变成封立屹插不上话。

封立屹在G市这么出名,本来以为他不来了,既然人出现了,也不可能真的站在这里不动弹,很快有合作商上来攀谈,封立屹只能去一旁应付。

等封立屹一走,谭齐瞧白苻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跟他和好了?”

白苻挑眉:“嗯?”

谭齐:“我虽然不关心那些事,可之前封总直播那件事可闹得挺大的,整个G市都传遍了,我即使想没听过也不可能。”他耸耸肩,眼底带着掫揄。

白苻看出点端倪,“那你……还约我?”之前那么贴心短信一条接着一条,不知道的,还以为又一个。

谭齐忍不住笑了:“还不是我家那老爷子,他再三耳提面命让我好好跟你合作跟你相处,我还以为……”他想到自己误会的事,反倒是表情不自在。

“以为什么?”白苻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谭齐低咳一声:“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家里催着我结婚,我……头几年在家里出柜了,当时谭家闹得凶也就没管的上我。后来我回来接手谭氏,上了正轨成了当家,也没人敢提。当然,除了我爷爷,他觉得我一个人不好,所以这两年……时不时在我耳边唠叨,还给我介绍青年才俊相亲,却一直被我推了。这次他念叨了好几天,我就以为你也是相亲对象之一,当时刚好跟你公司这边谈项目,见过一面,眼缘不错,就想着接触一番。不过看来……是我多想了。”

白苻:“……”谭老爷子?谭老?第一次见面非要给他诊脉,这第二次还没见到倒是把自己孙子推给他……

白苻尴尬:“谭老做什么让你跟我接触?”

谭齐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刚才却想到一个可能性。”

白苻挺好奇,“什么可能性?”

谭齐之前一直听谭老念叨白苻,所以也知道他们之前的那场见面,“我估摸着爷爷应该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给他诊一次脉,他这辈子都是别人求着让他给看诊,结果在你这里碰了壁,老人家么,年纪大了就跟个老小孩儿一样,能作能闹,得哄着。”

白苻:“……”那按照他这个年纪,岂不是能作上天去?

谭齐不知道他内心的吐槽,不过两人说开之后互相没别的心思倒是相处轻松不少,说说笑笑让不远处瞧着这边动静的某人觉得自己喝到嘴里的酒水那哪里是酒水都是一杯杯的醋。

白苻终于跟谭齐分开分别去跟别的合作商打招呼,等终于清闲下来,灌了一肚子的果汁,喝得白苻不舒服,找了个角落待着,省得再灌下去自己怕是这酒会没喝酒醉倒倒是喝水撑着了。

白苻去了一边的阳台,纱窗被风吹得鼓起来,很是凉快,也把酒会里的燥热给散了些。

这酒会是个大堂,所以设计的一边靠外的地方有很多这样隔断的阳台,一个接着一个。

白苻长出一口气,刚伸了个懒腰,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这阳台隔断着,隐蔽性不错,一般来说隔了一段距离,阳台与阳台之间的谈话是听不到的,不过白苻耳力好,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却是能听到。

本来不以为意,等听到其中一人是孙禾源,还有一个挺陌生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小了,白苻不想听任何跟孙禾源有关的,本来想走,结果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白苻的眉头皱了皱。

“……没想到是这样,你倒是个痴人,只可惜你与那白苻有了这层误会,怕是无法再走到一起了。如今屹白集团那个封总追人追得紧,怕是他们早晚要和好,你如今既然要与封家那小姑娘订婚,该忘的还是忘了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是被算计了,如今她们拿怀了孩子的事逼我不得不结婚,我……哎罢了,我也是有责任心的人,只能如此。只可惜阿苻误会我,连封总也觉得我是居心叵测,整个G市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这是孙禾源的声音。

白苻差点没忍住骂出来,逼他结婚?那谁还能逼着他让封玲苇怀孩子不成?

这是搭上谁了故意歪曲事实想给自己洗干净呢?

另外一人没说话,估计是拍了拍孙禾源的肩膀安抚,又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传来,孙禾源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听得白苻无语,自己当初到底眼瞎到什么程度觉得孙禾源这人又上进又善良的?

真是猪油蒙了心啊。

“让孙总看笑话了,只是我一个穷学生实在没办法,本来已经打算去别的城市发展。可这金坠子是我妈留给我的,说对我很重要,幸亏孙总捡到了,不然……我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我妈交代……”

“对你很重要?那你爸呢?”这个不知是谁的孙总突然声音急切起来。

孙禾源摇头:“我从小就没见过……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妈受了很多流言蜚语,我……”孙禾源说着又哽咽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让白苻听不下去。

他停下来也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想听墙角,更不想听孙禾源这样搬弄是非,他听出来这孙总对那些压根不在意,反倒是对那个什么金坠子感兴趣。

白苻不感兴趣也没继续听,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封立屹过来了,白苻一看到封立屹就觉得肚子饿了。

这次酒会也差不多了,干脆绕过封立屹去跟主办方说了声,吩咐了几句小丁就走了。

他走出酒店,刚把车开出来,就看到封立屹跟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看到他的车走过来,屈指敲了敲车窗。

白苻无奈,只能摇下车窗:“干嘛?”

封立屹撒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我车坏了,让我搭个便车?”

“任助理呢?再不行不会打车么?”白苻刚要重新摇上。

封立屹淡定笑笑:“任助理先回去了,这会儿晚了怕是不好打车,回去晚了怕是晚饭也就迟了。”

迟了白苻也就要饿着肚子等了。

在饿肚子跟捎带封立屹之间,白苻果断选择后者。

好在封立屹倒是在路上没多言,只是在白苻开车的时候一直偷瞄他,谷欠言又止。

白苻知道他要问什么,问他谭齐是什么意思,他就不说,憋死他。

白苻莫名心情很好,回去往沙发上一趟,大爷似的挥手:“你,去做饭,记得多做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