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屹这口气上上下下的,差点噎死。
白苻心虚,嘿嘿赔笑,翻来覆去瞧着,“奇怪,我也没干什么啊,之前修为就增进了,如今竟然修出了内丹,这以后说不定会飞?”
白苻被自己脑补得兴奋起来,觉得这可是好东西,一转头,刚想让封立屹瞧瞧,赶紧瞧瞧,这世上独一份。
一偏头,却对上封立屹沉思古怪的模样。
“你想啥的?”这么认真,比看他内丹还重要?
封立屹视线对上白苻的,依然没开口,半晌,表情更加怪异,低咳一声,终于开了口,“你以前没有这东西?”
白苻:“当然没有。”
封立屹深吸一口气:“其实你刚才那句话不对。”
白苻:“哪句话?”
封立屹:“之前说什么都没干,实则不然。”
白苻一开始没明白,可对方封立屹意味深长的一眼,瞬间想到什么,“不是吧?”难道他修为精进是因为……
他想到一个词,双修。
封立屹却肯定点头,不管真的假的,自己以后的福利是跑不了了。
白苻的眼睛一亮,随即遗憾咂舌。
封立屹觉得他这反应有些不对劲,眯眼:“你刚想到什么了?”
白苻偷瞄他一眼,心虚:“也、也没什么。”
他说这没什么,那就更加有什么了,“你确定?可我怎么觉得你挺遗憾的?”
白苻被封立屹这一脸你不说今天就没完的表情,只能瞥他一眼,“说是能说,但你可不许生气啊,我就是遗憾一下而已,真没别的心思。”
封立屹言简意赅:“说说看。”
白苻:“你看啊,要真的是双……什么就能修为精进,我这活了一千年,要是早点知道,指不定早就成为一代大兔妖了是不是?”威风八面牛气哄哄,哪像之前每个月还要变回原形,一个不小心就面对暴露要被宰的危险?
“早点知道?怎么着,你还想跟别人修不成?”封立屹眯眼,咬牙切齿,这个渣兔子,竟然还敢有这个想法。
“当然没有!我就是遗憾这修为不是?”再说了,他多洁身自好啊。
封立屹突然俯身重新靠近,白苻抖了抖,真气了?
可等封立屹开口,却是另外一件事,“阿白刚刚你说什么?”
白苻扑棱一下脑袋:“嗯?”他说什么?他刚刚说了很多话。
封立屹幽幽提醒:“活了一千年?原来……阿白一直在吃嫩草啊。”
白苻:“???!!!”
……
三只迷迷瞪瞪醒来被大爹抱在沙发上,他们还没睁开眼就抱着奶瓶吸着。
只是吸着吸着,觉得不太对劲:今天气氛似乎不太对。
他们拱了拱,努力睁开眼,发现以往狼吞虎咽的兔爹,今天一改性子,慢条斯理的吃着……一碗草。
三只扑棱一晃耳朵,抱紧奶瓶,一个叠一个排高高,等个头高了,一瞧,真的没看错,他们一向无肉不欢的兔爹,竟然……吃草了?
“叽?”三只三脸懵逼瞧着白苻,这兔爹不会是假的吧?
白苻看他们一眼,视线幽幽从对面谨小慎微紧着皮的封立屹看向三只,挑眉:“要来一根么?嘎嘣脆,这嫩草就是好吃,越嚼越响,咯吱咯吱的。”
先前空运了不少,三只不喜欢吃,就放在冰箱,刚好今早派上用场。
老兔叽?很好。
封立屹瞧着跟嚼着他骨头一样的白苻,默默把海碗往前推了推:“……我错了。”
“呦,错哪儿了?”白苻懒洋洋又叼了一根,上下牙齿一叩,森森白光一晃,那根草齐腰断成两截,被白苻伸出舌头一勾,咯吱咯吱嚼吧着。
三只也齐刷刷看过去:“叽?”大爹干什么坏事气到兔爹了?
封立屹低咳一声:“阿白,我真的知道错了,也深刻反省过。我不该一时口快,也不该在意吃醋没发生过的事。阿白你原谅我这一次,别吃这个了,我每碗多放了一勺肉,可香。阿白你年年十八岁,我才是那个啃嫩草的。”
白苻:“别介啊,再年年十八,也挡不住一把年纪了,毕竟……老兔了,这身子骨不行了,这样吧,晚上你去陪三只睡。”
封立屹无比悔恨:“…………”嘴贱一时爽,晚上守空房。
惨,太惨。
第77章
白苻一家五口到谭家老宅外的时候, 刚好十点整。
他昨天就给谭老打过电话, 他们的车一到, 就有管家出来迎接,接过他们带来的礼品,恭恭敬敬迎到客厅。
一进去,才看到谭家有客人。
谭老坐在一旁没怎么吭声, 面容凝重, 谭齐正和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听到动静, 谭老抬头,看到白苻怀里的三只,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起身快走过来:“哎呦,三小不点也来了啊?真是招人疼的小家伙,来,让爷爷抱抱。”
三只一开始不让抱,低头嗅了嗅,再扬起小脑袋瞅着眉眼慈祥的老人,扭头去看兔爹:“叽?”能吗?
白苻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意思是让的。
等谭老再去抱, 三只就给抱了。
谭老一颗心简直不行了,一口一个宝贝喊着, 要不是小兔叽还太小, 估计能把宅子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也不知白小子怎么喂的, 怎么就瞧着这么招人喜欢?
谭老这边小心翼翼抱着三只,管家也亦步亦趋跟着,谭老年纪大了,虽然小兔子分量不重,可瞧着肉呼呼的,怕谭老闪了腰。
谭老回到位置上,招呼白苻和封立屹坐下。
从门口到客厅这一段距离,白苻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看过来,目光让他很不喜欢。
封立屹显然也察觉到了,眉头紧皱,可因着是在谭老这里,不便多说,只是有意无意挡在白苻面前。结果,这人的目光直接转到封立屹身上,移不开眼了。
客厅本就没几个人,谭总是个寡言规矩的人,自然不会乱看。
那就只剩那个年轻人。
白苻坐下之后抬头,中间隔着一个茶几,正对着年轻人,瞧着二十来岁,长得不错,只可惜一双眼带着精明算计,脸上涂了粉,白得油腻,让人直觉不喜。
谭齐不行于色,瞧不出情绪,可谭老之前是不喜的,这人是谁?
好在谭齐很快介绍:“白总、封总,这位是B市王家来的小王先生。”随即又向年轻人介绍了白苻两人。
年轻人视线从封立屹身上收回,倒是客气,伸出手朝封立屹面前:“早就听说过封总大名,王时任。”
封立屹淡淡虚握一下:“封立屹。”很快收回。
可白苻眼尖,还是瞧见这年轻人用尾指勾了封立屹掌心一下:“!!!”日,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人,这什么王时任,其实是姓黄吧?
年轻人全程看都没看白苻一眼,显然没把白苻看在眼里。
B市王家,看来这位就是王家来G市垄断的王家人。
一来就给他上眼药,很好。
谭老虽然在逗着三只,也将这边这一幕看在眼里,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来者是客,加上谭家与王家有些渊源,对方动作又隐晦,还真不好点破,干脆开口:“白小子过来这边坐,乖崽像是饿了。”
白苻也不想瞧着这王时任碍眼,走到一旁,接过三儿,发现她眯着眼瞧着那王时任,露出森森的小白牙。
白苻偷偷挠她一眼:别乱来啊。
他发现自家这小棉袄平日不怎么吭声却极有主意,怕小家伙上去就是一口,这王时任面向不好,乖戾记仇,怕三儿吃亏。
小兔叽埋头拱进白苻怀里蹭了蹭,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边王时任已经开始谈起之前的合作案,说发给屹白集团了,结果没后续,是不是没看上?
封立屹打太极,王时任却不知趣,非要问个子丑寅卯哪里不对,他回去就让人改。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喊上封、哥、了!
谭老眉头皱得紧,干脆看了眼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