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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豪门少爷的崽(6)+番外

作者: 八耳九空 阅读记录

草,被狗咬了吗?

颜池浑身有些黏,他后来借了浴室洗澡,理干净后才去套林阙给他的衣服,林阙生得是极高,但颜池也只有在套上了他的衣服后,才直观地发现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

衣服闻着有些香,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牌子,男士的香水,闻着了就腿软,好似又想到了昨天模模糊糊的画面。

颜池穿好衣服出去,见林阙抱胸靠在一边墙壁上闭眼睛,半仰着脑袋,唇抿实,睫毛微颤,五官生得极为分明艳丽,大约是能用艳丽这个词汇来描述,又仿佛如刀斧般俊俏。

他听见动静,睁眼。

颜池避开他的视线,问他:“有没有拖鞋?”

林阙独居,当时搬家搬得匆忙,还真没准备别的多余的东西,他微愣,摇头,把脚上的鞋子踢给颜池。

颜池又给他踢回去,挺倔,说不要。

他撅着屁股在那边穿鞋子,林阙就在后面望他,颜池觉得如芒在背,一瞪过去果然如此,他便有些不开心,低声骂:“流氓,神经病。”

就是个变态,他当时洗澡的时候,仔细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当真能用不忍直视四个字来形容,颜池生得本就白,富养出来的皮肤,平时握个手腕都能掐出一道红边来,昨儿被林阙这样按在床上,没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他妈的居然还有牙印,这事不能细想,放心底还能沉下去,细究就觉得亏得厉害,不甘心,恼火,颜池感觉屁股疼,脑仁也疼,鞋子穿了一只,就把自己穿气起来,另一只狠狠往林阙身上砸,用了十足的力道,誓不罢休。

就算是打不过也得打一场,不然颜池心中的气就没法放,他是不知道林阙被人下了药,这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像是这人趁他酒醉下了毒手。

好一招辣手摧花,辣得他脑袋都要气掉了。

颜池想法想得好,他原先是这样想,就算揍不到林阙,换林阙揍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他也认,好歹是打过一场,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或者低估了林阙。

颜池雷声大雨点小,招还没放出去,就被林阙锁了喉,林阙反手把他推在床上,压得动弹不得,他打架颇有技巧,颜池不仅上半身动不了,下半身也老老实实地脱了力。

林阙低头,碰巧能见到颜池包裹严实的衣服下,露出的一小抹红草莓,又随着他慢慢挣扎的动作,露得愈发清晰。他本来被颜池的鞋子砸中了脑袋,心情正糟着,乍一下看到这些东西,五味杂陈,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

这是他留的,林阙有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他昨天和颜池,在这张床上。

本来争锋相对,忽然就觉得关系亲近了不少,林阙没再压着他,松开手,正欲说什么时,见颜池指挥他:“你帮我拿张纸巾。”

林阙刚转身,屁股挨了人狠狠一脚,他猝不及防地往前冲,肚子撞到了桌子边,疼得龇了一声,弯下腰。

“我日你妹。”颜池抓了外套就跑,狠狠甩门,把林阙关在了里头。

他现在心情,说不上糟糕,也说不上好,顶多茫然和无措,一站在阳光底下,恍惚感便起来了,觉得一切可能像梦,他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疼得弯下腰,原来不是梦。

他,颜池,二十三岁快二十四岁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他是同性恋本来就会被上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只有过三面之缘。

颜池后怕:“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他下意识地去捂屁股,咒骂了林阙几句,但木已成舟,现在也只能把这事看开,当无事发生过才好,也不能被人知道,丢人。

颜池去看时间,早上十点半,他赶紧往家里走,走了一阵觉得不对,摸到了酒吧去找车,上车的时候更觉得不对,怎么还少了点东西。

他昨天明明是跟朋友出来喝酒,怎么就被拐跑了,那群人呢?

颜池把墨镜戴上,气冲冲地给康成端打电话,那边刚春风一度心情正好,美滋滋:“颜子,早啊。”

“你们昨晚......没注意到我不见了吗?”颜池郁闷了,“你们不管我?”

“管,哪里会不管。”康成端犹豫,“你昨天不是去?”

他们昨天发现颜池不见了,专门去找了监控,跟着那个叫做林阙的服务员走了,那敢情好,还以为没戏了,现下自然是不会去打扰人家春风一度。

说起昨晚,颜池心慌,仓促道:“没事。”就挂断了电话。

他本来是去兴师问罪的,现下反而是把自己问得心虚起来,颜池收回手机后照了会内视镜,左看右看觉得没毛病了,才驱车回家。

他现在住的是颜家老宅,宅子坐落于东南郊区,幽深,买的便也是安静,有邻居,但也隔了好远,基本见不着。

同他爹和阿姨一起住,颜格也在,勉强算是一家四口,但颜池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局外人,也确实如此。

颜池停好车,抛钥匙上天,再接住,他刚进门,里边阿姨的宠物狗小木听见动静追了出来,颜池蹲下同他玩了一会,他爹就从里边出来了。

颜池他爸,颜肃,如今五十多岁的模样,保养得当,依稀还能见到以前年轻时俊朗的模样,他的眉生得极浓,颜格的长相就是随他,浓眉大眼,反观颜池,生得同他母亲相像,母亲生于江南水乡,五官柔媚。

颜肃横眉一皱,见了蹲在地上的颜池,大声问:“昨天晚上去哪了?”

夜不归宿颜池还是第一次,他撒谎:“去跟朋友玩了。”

“跟谁。”

拉了一个:“大康,康成端,你认识的。”

对于颜池身边有哪些朋友,颜肃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当即掏出手机去给康成端打电话,颜池丝毫不慌,对方蒙混过关:“叔叔您说颜子啊,对的,昨晚我跟他在一起玩游戏。”

他爹挂断电话后,颜池以为自己能走,没想到颜肃那招狠,又给他另外一个朋友打了电话。

对方讲义气:“对的叔叔,昨晚我跟颜子在看赛车比赛,您不用担心,我们管着呢,当弟弟看,不会让他学坏的。”

颜池在心里喊:“求你们闭嘴。”

“昨晚到底去哪了?”颜肃问他,客厅空间大,他声音一亮,甚至都出了回音,中气十足,楼上木质地板哒哒作响,有人往下跑,边跑边问,“怎么回事老公?”

“你别管。”颜肃把颜池往屋里拉,拉的过程中动作大,他眼神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衣领内的点点红斑。

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夜不归宿,我让你夜不归宿。”

他让管家去拿掸子,旁边的贵妇吓坏了,忙去安抚颜肃,让他别激动,别气坏了身子,中途颜池依旧没说话,被捉了,自认倒霉,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地方,再者,他早就长大成人了,做点成人能做的事,还非得说被禁止入内,没天理。

“我叫你别管。”颜肃拿了掸子往颜池身上抽,边抽边问,“知道错了没有。”

颜池顶嘴:“我没错,你凭什么打我。”

颜格套了条睡衣就往下跑,本来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现在看到面前的场面立即吓着了,过去抢他爸手中的掸子,颜格同颜池相比,在家中的地位更高些。

“小池你先跟你爸道个歉。”贵妇在旁边出声安抚,“大早上的都别闹了,有话好好说,你也是,跟孩子动什么手。”

颜池没说话,低头去看他手上被他爹打出的伤。

本来衣服穿得少,他还下手重,颜池这下更不愿道歉,同他爹倔着,谁都不肯让,没动,颜肃见状又要去打他,后来是颜格把人拉了上去。

“哥,爸就这样。”颜格劝他,给他盖被子,“你好好睡觉,昨天是在玩游戏吗?”

颜池闷着脑袋,说是的,他现在才觉得丢脸了,刚才在下面一股脑的,觉得自己没错,比西伯利亚的寒冷还要坚持些,就是不肯给道歉。现在颜格一劝他,他才想起自己是哥哥,得有些哥哥的样子,也不能这样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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