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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26)

听着一旁孙子孙女的童言童语,苗彩凤的懊悔无以复加,如果当初不是她被猪油糊了眼,现在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吱呀——”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护士推着担架出来。

“手术很成功,之后就看后期恢复了。”

医生的表情比较轻松,听了他的话,苗彩凤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一直提拉的这颗心,总算落回去了。

与此同时,江流也收到了老太太好感度上涨的提示音,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全都完成了。

*****

一个月后

江传根术后恢复的不错,终于能够出院回家休养了,苗彩凤带着老头子回到了清河村,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老宅子,而是跟着大儿子江流去了他在乡下的那栋小楼房。

现在江流和妻子更多时间住在县城里,乡下的这套房子就只有偶尔下乡的时候住住,几乎是半荒废的,现在苗彩凤夫妇住进来,也能帮着照顾打扫卫生。

这是徐秀秀提议的,因为江传根术后恢复很重要,和江海他们住着,很有可能因为时常争执导致伤口恢复不好,这样一来之前看病的七八万就白花了。

江流默认了媳妇的决定。

在他们回来的第一天,江海夫妇就觍着脸找了过来,这时候苗彩凤显示出了曾经对付大儿子的泼辣作风,拿着扫把把人赶了出去,要不是江流这房子建的先进,没有老式茅厕便坑,恐怕苗彩凤都要朝他们泼粪水了。

回到老宅子后的王雪梅气闷不已,不过看到空着的主屋,想到现在住在大哥家的老两口,她忽然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现在显然养老的事不需要他们负责了,还白捡了一个大房子,为什么还要觍着脸去讨俩个老不死的欢心呢。

当天晚上,夫妻俩就砸开了上锁的主屋卧室的大门,然后舒坦地睡在了主屋的炕上。

第二天一早,王雪梅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顶的瓦片和木板已经被掀开了,四周的墙也少了一小半,一群人围着屋子搬砖,还有几个中年男人嬉笑着冲着炕上的他们指指点点。

王雪梅一阵尖叫,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不过现在天气还冷,谁家睡觉的时候不穿着长袖长裤的,她就算不遮,也没有走光。

“谁让你们过来搬我家的东西的,你们这是小偷,是强盗,是犯罪!”

王雪梅尖利地指控声引来了苗彩凤。

“笑话,我搬我的东西和你有半点关系啊,当初分家的时候这主屋可是我和你爸的,说好了谁养老主屋归谁,现在我不在这住了,也不想便宜畜生,我拆了还不成吗?”

苗彩凤冷笑一声,然后扭过头对着帮忙的人温和地说道:“我和老江对这房子也有感情了,虽然现在不在这儿住了,可也想将这些砖瓦带过去,每日看着也欢喜。”

这套说辞有些耳熟,王雪梅气到脸颊涨红,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盖住,嚎啕大哭起来。

*****

之后的几十年,苗彩凤和江传根都住在大儿子的那栋楼房里,靠着之前攒下的钱和那几亩地,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宽裕。

唯一的遗憾或许是和大儿子的隔阂了,对方没有彻底原谅他们,每个月就带孙子孙女过来住上两天,不妨碍他们培养爷孙情,可江流对待他们总是淡淡的,远没有以前亲近。

不过还能看到小孙孙们,夫妻俩已经满足了,时不时送点新鲜的蔬果去县城,然后那边再回赠一点补品衣服,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处着。

江海这些年日子不好过,他不会种地,后来经济发展,个体户逐渐增加后,他和王雪梅就出去给人打工,挣的钱不多,勉强糊口。

江娟倒是比哥哥江海好一点,只是当初她亲妈苗彩凤对她那么好,她都能如此绝情,这让她的婆家人对她的人品产生了怀疑,平日里在钱财上十分防备她,对待她比以往苛刻了许多。

以前江娟有啥烦心事都会回娘家找亲妈吐苦水,现在因为她做的那些事,苗彩凤只当真心喂了狗,对她不加理睬。

没了娘家的支持,江娟在婆家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好在这年头也不兴离婚,夫妻俩为了孩子凑活,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

“完成当前世界任务,任务奖励积分1000,当前世界收获17人发自内心的感谢,奖励积分850,累积积分1850。”

从任务世界脱离后,江流出现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内,而001这时候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否开启下一个世界。”

“是。”

江流的面前划过一张张脸,他的表情从原本的怀念不舍逐渐化为平静,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的意识再次归无。

第21章 牛皮吹破天1

长江三角洲的南端有华国最大的群岛, 那里岛礁众多, 因为丰富的渔业资源, 生活在海岛上的人许多以打渔为生, 而每年的休渔期,渔船归港,外出打渔的男人回家, 这也成了小岛上最热闹的一段日子。

琇球岛正是诸多岛屿中的一个, 这座岛的面积不大, 现如今还居住在岛上的住户不足两百户,因为没有过多开发旅游资源的缘故,即便外面的世界已经很发达了, 当地的居民依旧保持着慢悠悠的生活步调。

这些天外出打渔的男人一个个都回来了, 毛家酒馆的生意变得格外红火。

这家酒馆是岛上的老字号酒馆了, 现在的老板是这家酒店第七代传人,岛上的祖祖辈辈,可以说都是闻着毛家人酿造的酒香长大的,他们家的酒味悠长,酱香浓厚,手艺一代代传下来,讲究的就是用料实在,许多从岛上搬走,去更繁华的地方生活的居民隔段时间也会回岛一趟,买上几坛子酒回去。

其实搬到别的地方去,这家酒馆的生意会有更好更长远的发展, 但是毛家的人念旧,习惯了这片生长的土地,按照毛家人的说法,钱够花就成,他们就喜欢酿酒,然后听岛上的乡邻吹牛打屁,这样的生活才有人情味。

或许哪一天,这座岛上的人全都搬走了,他们酒馆才会考虑去别的地方发展。

因为这样一个念旧的老板,岛上的人也喜欢来他这儿喝酒,自己带两碟小菜,自备一把折叠椅,再带上几副扑克牌,优哉游哉的,半天时光就消磨掉了。

临走的时候,再称上几两酒,晚上又是一顿好眠。

岛上的人离不开毛家的酒,毛家的人舍不得这片地,渐渐的,这个酒馆已经融入到这座岛上的文化中去了,两者谁都离不开谁。

“江流,你再和我们讲讲你在外头的事呗。”

今天酒馆的中心人物是前不久刚从大城市回来的江家儿子,那个惯爱吹牛的牛王,大伙儿虽然知道他这人说话不着边,可是还是喜欢哄着他,听他说那些让人打从心里想要捧腹大笑的话。

“对啊,上次你说你和马芸一起吃饭了,还商讨了之后的投资项目,现在怎么样了,你们的投资项目有结果了没有?”

几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光着膀子,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里面倒着黄澄澄的酒,他们时不时从面前的小碟子里夹起几颗花生米,就着酒美滋滋的吃着。

而那个被他们围攻的目标显然有些喝醉了,眼神涣散,口齿也有些不清楚了。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相比较这些常年因为打渔在海里承受风吹日晒的黑壮男人,他显得过分白净文弱,和周遭的环境也有些格格不入。

“嗨,黄了,不过嘛,做生意都那样,哪有一帆风顺的好事啊,嗝——”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喝了一口酒:“我现在也烦了挣钱这件事了,你们也知道的,我很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可我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钱这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再努力的花,对这个数字也没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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