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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郡主(重生)(165)

“太子既受了伤就该多歇歇,”他温声对叶桓道,“一天两天不上朝也没啥大事。”

叶桓微微一笑,“就一道口子而已,不是什么大伤。”

他们说话的同时,其他几个王爷郡王也围了上来,关心叶桓的同时不忘试探是谁下的手。

早朝上,皇帝说起了西北边境一事,并决定派叶桓去西北签订条约。

众朝臣对这件事多有耳闻,和以前一样,依然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但皇帝已经做了决定,朝臣反对也无用。

西北遥远,叶桓十日之后便要启程。

得知叶桓真的要去西北,殷长欢有一点舍不得,但她不是扭捏之人,知道叶桓是必须走这一趟,没露出不高兴的模样,反而兴冲冲的让叶桓记得给她带当地的特产,比如各种好看的衣裳以及牛肉干。

“衣裳首饰买两份。”殷长欢道,“我一份,你女儿一份,牛肉干就不用了,她短时间内吃不了。”

“我女儿?”

殷长欢点头,“你受伤那天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小女孩说她是我家的娃娃,长得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梦中殷长欢只觉得小女孩儿眼熟,直到晚上她看着镜子里的她才明白过来她之所以会觉得那个小女孩儿眼熟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儿长得很像她。

“你怎么知道她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叶桓笑着道,“难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长成什么样?”

殷长欢噎住,半晌才吐出一句,“我就是知道,你管我!”

被叶桓怼了,殷长欢不想说话,闭眼睡觉。

烛火熄灭,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困得迷迷糊糊的殷长欢往叶桓怀里缩了缩,小声道,“桓桓,出门在外你一定要小心。”

叶桓揽住殷长欢,神色温柔,“放心。”

殷长欢撅了撅嘴,“你这么好看,我真担心你被抓去当压寨夫君,要是那样,我就带人去把你抢回来,他们肯定打不过我。”

叶桓哭笑不得,低头轻啄两下殷长欢的头发,“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声不可闻的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殷长欢怀着孕,他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殷长欢已经睡熟,没有听见这句话。

叶桓遇刺的事皇帝交给了大理寺卿郑川,命他七日之内一定要查出是谁主使的这件事。

不到七日,在第六日郑川就查出了背后之人――端王傅怿。

刺杀叶桓的护卫在进东宫之前曾受过傅怿恩惠,在护卫房间里的茶杯里找到了没有烧完的信,经善于查看笔迹的人的鉴定,这封信是傅怿亲笔所写。

皇帝震怒,将傅怿传到了御书房,同时将叶桓也传了过去。

叶桓没有受伤,那傅怿自然就没有派人刺杀叶桓,但现在却有证据证明傅怿刺杀叶桓。

殷长欢心下暗忖,她不认为叶桓做这么一场戏就为了诬陷傅怿。她想起了之前傅怿说他要傅怿帮他一个忙,难道这个忙会和这件事有关?

得知叶桓被皇帝传去了御书房,殷长欢不放心,散步散到了御书房外。

高公公见到她立刻迎上来,殷长欢问,“父皇怎么样?”

殷长欢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虽然殷长欢打听的是皇帝的事情高公公也告诉了她,“皇上将所有宫人赶了出来,现在御书房里只有皇上和太子端王。”

殷长欢心里咯噔一声响,完了,父皇是一定是知道叶桓没有受伤,这是叶桓和傅怿联手做的一个局。

叶桓要对付的人不外乎其他几个王爷,殷长欢眉心一拧,父皇虽然偏心叶桓,可父皇也是其他王爷的父皇,得知叶桓要算计其他王爷难保不会动怒。

殷长欢深吸一口气,看来得她出马了。

第140章

御书房内, 叶桓和傅怿一起跪在皇帝面前。

殷长欢想得没有错,皇帝发现了叶桓受伤之事有端倪。他对傅怿这个儿子也算了解, 从郑川那里得知刺客与傅怿有关他就觉得不对劲, 想了很久后将傅怿和叶桓一起叫到了御书房。

叶桓淡定从容,被问及是不是真受了伤时他很坦然的承认他没有受伤, 傅怿也没有派人刺杀他。

皇帝沉着一张脸,眼中的怒火都要溢出来了,嘲讽道, “一个太子,一个亲王,你们两个可真能干。”

“父皇,”叶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都是儿臣的主意, 与端王无关。”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注意,你以为朕真的不会处置你吗?”

皇帝欲端起茶盏就要砸叶桓, 然而茶盏在手了他又扔不出手了。

茶盏碎裂,万一碎片飞溅到叶桓脸上怎么办?但就这么将茶盏放下又似乎太憋屈。脑中灵光一闪,皇帝揭开盖子喝了口茶, “这茶不错。”

等着被砸的叶桓:……

曾经被砸的傅怿:……

他可能需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亲生的。

茶水咽下, 怒火似乎也被咽下了,皇帝问, “说说吧,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怿闻言扭头瞅着叶桓, 前不久太子找到了他, 让他帮一个忙。傅怿清楚这个忙他一旦帮了就是认了叶桓为上位,但他有选择吗?

他斗不过叶桓,不能将叶桓取而代之,除了帮叶桓他别无选择。

傅怿一副叶桓不点头他就不说实话的模样,看得皇帝又是气又有点不可言说的欣慰。

他总有一天要走,以后这天下就是太子的。他是皇家人,虽然他这辈皇子少,他很轻易的就当上了皇帝,但皇帝知道如果一个王爷不服皇帝,这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端王此举明显是认了太子的身份,以后他也就不需要担心端王的日子了。

叶桓抬头问,“安王最近的行为父皇可清楚?”

皇帝蹙眉,他知道安王不太安分,他对安王抱有歉意,所以对安王总多几分宽容。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你大哥腿有问题,不是什么大事,朕希望你能对他容忍一些。”

叶桓语气微冷,“若是他只针对我,我看在父皇的面上自然可以给他几分脸面,可他多次针对长欢,我若再置之不理,怎么配当长欢的夫君,怎么配当长欢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皇帝皱眉,“针对长欢?”

叶桓颔首,“父皇可记得去年说长欢养面首的流言?”

皇帝自然记得,可这件事不是庆王妃做的吗?

叶桓:“父皇应该知道楚白吧?”

这是他钦点的探花郎,他当然知道,皇帝点了点头,“他有问题?”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长欢周围也和安王脱不了干系?”叶桓道,“他以为长欢只看重美色,便想让楚白来引诱长欢,殊不知做的不过是无用功。”

“怎么是无用功?”皇帝问,“长欢不是挺看重美色的吗?”不然怎么会选中你。

后面这句话皇帝没问出来,因为他看见叶桓比刚才更加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冰,他感觉如果问了后面一句话,叶桓可能会不再批阅奏折。

以前没有叶桓帮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他觉得没什么,但在叶桓批阅奏折后,一旦叶桓不再帮着批阅奏折,他总觉得日子会很难过。

傅怿也疑惑的看向叶桓,长欢要不是看重叶桓的脸,能嫁给叶桓?

叶桓忍了又忍,但皇帝和傅怿的眼神太明显,他没有忍住,冷漠无情的道,“难道你们觉得楚白很有美色?”

皇帝想着楚白那张风光霁月的脸,很想点头,楚白都不叫有美色那谁还有美色,但看着叶桓的容貌,他没有点头,很实诚的道,“不及你。”

傅怿虽然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容貌,但他知道他的容貌在男人中算是不错的了,少有人能及,谁知道有个叶桓还不算,又来个楚白,叶桓居然还说楚白没有美色,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怎么不直接说楚白容色不及他叶桓呢。

作为一个容貌不及这两人的人,傅怿不想再听到关于容貌的话,他干咳两声,十分“惊讶”的出声,将谈话引回正题,“楚白是安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