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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黑暗公爵那颗糖(4)

她长舒一口气,坐起身拍了拍脸,发现脸颊特别烫。

哦该死,她这是怎么了。

懊恼地用被子将自己全部盖住,坎蒂丝用尽力气入睡,终于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勉强睡去。

次日,她一大早就醒了,这难得的勤勉让贝尔先生都愣了愣。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他看看怀表,“才六点多。”

坎蒂丝又开始脸红了,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脸红,是因为心虚吗?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了。”坎蒂丝红着脸说,“我去洗漱了爸爸。”说完,她就赶紧转身跑了,生怕父亲发现什么不对劲。

贝尔先生注视了一会女儿的背影,微微抿了抿唇,倒是没说什么。

八点半的时候,贝尔先生准时幻影移形去魔法部上班,坎蒂丝目送父亲离开,又耐心地等了一会,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返之后,才抓起飞天扫帚和早就准备好的书,朝对面的孤儿院飞去。

因为这次是有目的、有准备的,坎蒂丝很小心地没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她就降落在昨天遇见汤姆·里德尔的那片枯树林里,靠着最粗壮的树干等他。

她抱着怀里的书,很欣喜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和新朋友介绍霍格沃茨。她在脑子里做了许多许多美好的设想,想到他们可以一起玩,一起聊天,她可以不再孤零零地在家发呆、看书,这免不得让她有些兴奋。

但现实令人失望。

坎蒂丝一直等到中午都没等到里德尔出现。

她躲在树后望向楼房的方向,就连昨天那五个欺负里德尔的孩子也没出现。

他忘记了他们的约定吗?坎蒂丝觉得不可能,虽然她才刚刚认识汤姆,却很坚定地觉得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想了想,她决定先回家吃饭,下午再过来,她想——也许他是有事耽搁了,孤儿院的孩子没什么太大的自由,说不定是被安排去干活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坎蒂丝毫不气馁,站起来拍了拍裙子,骑着扫帚回家了。

贝尔先生每天早上上班之前都会帮坎蒂丝准备好午饭,因为他中午一般都不会回家。

坎蒂丝到厨房,将父亲施了保温咒的午饭拿出来,麻瓜世界的经济萧条并没有影响到巫师界,贝尔家的饮食和住宿都算得上是优越,而贝尔先生作为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司长,薪酬也是非常可观的,坎蒂丝长这么大从未因吃不饱而发过愁。

不过……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新朋友,孤儿院里那么多孩子,他还是被欺负的那个,肯定生活得很不好。从他凹陷双颊和单薄的身体就能看出来。

低头看看自己的午饭,坎蒂丝将肉饼和布丁留了出来,打算下午带给里德尔。

吃完了晚饭,她又耐心等待了一会,才再次前往孤儿院。

可这次她又失望了。

里德尔依然没有出现。

坎蒂丝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连贝尔先生下班回家时都察觉到了她低落的心情。

“坎蒂。”贝尔先生神情紧绷,半晌才道,“想妈妈了吗?”

坎蒂丝愣了愣,抿唇摇头说:“不是的,爸爸。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孤单和失落。

贝尔先生并不知道坎蒂丝私下的小动作,还当她在故作坚强,身为一个比较严格的父亲,他无法像母亲那样亲密地抱着她安慰,只能笨拙地说:“过几天我休假,带你去对角巷转转吧。”

要是换做以前,坎蒂丝会高兴地呼天喊地,但今天坎蒂丝很不正常,她仅仅是扬起笑脸谢过父亲,便抱着书回房间去了。

贝尔先生有些担忧,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拿起预言家日报,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克制着不去回忆妻子还在的日子。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坎蒂丝还是没见到里德尔。

那个时候她终于渐渐认清了现实——他可能不会来了。

为什么?坎蒂丝不明白,他们明明说好了的。她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前,紧盯着对面的孤儿院,连那些偶尔去院子里活动的孩子中都没有汤姆·里德尔的身影。

坎蒂丝眯了眯眼,猛地意识到,她好像遗漏了什么。

她想,或许他不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呢?那天她急匆匆地走了,并没注意到后续发生了什么,或许那些孩子一起指认他,给他带来了麻烦呢?

肯定是这样。

坎蒂丝立刻直起身,拿起扫帚就想去拯救也许正经受着惩罚的新朋友,可走到门口她又发现,自己这样出现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真是烦死了。

坎蒂丝恹恹地收回脚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戈德里克山谷,弗利蒙·波特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来自于坎蒂丝的信。

坎蒂丝的信很长,覆盖了方方面面,弗利蒙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他看见信的尾端,坎蒂丝很不好意思地向他借隐形衣。

弗利蒙有点犯难了。

他家里确实有隐形衣没错,要是坎蒂丝还住在山谷,他拿出去俩人一起玩都不是问题。

但邮寄的话,他有点担心父母不会同意,也害怕不够安全。

可这毕竟是坎蒂丝的请求,看看信的末尾坎蒂丝还说如果不行也没关系,他就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让她失望。

于是过了几天,坎蒂丝收到弗利蒙的信时,真的在那硕大的包裹中找到了隐形衣。

坎蒂丝高兴极了,她特别热情地招待了波特家的猫头鹰,然后回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保证在用完之后第一时间给他寄回去。

在收到隐形衣的当天晚上,坎蒂丝就用上了。

凌晨时分,她确定父亲已经入睡之后,拿起扫帚和书,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带着隐形衣就准备飞出去。

不过在起飞之前,她又想到什么似的折了回来,鬼鬼祟祟地去厨房揣了几块面包,这才安心地出发了。

她直接飞到了孤儿院的院子里,把扫帚藏好后,披上隐形衣,一步步朝那栋黑暗阴森的楼房走去。

大人惩罚孩子的方法无非就是关禁闭,坎蒂丝也关过禁闭,因为她把山谷里欺负弗利蒙的麻瓜小子门牙打掉了。

那时候妈妈还活着,父亲关她禁闭不过才一个小时,她就被妈妈救出来了。

里德尔可没母亲可以救他,所以他才会被关了这么久吧?

坎蒂丝披着隐形衣,揣着热腾腾的面包,小心翼翼地走在楼房漆黑的走廊里。这是她第一次到这种可怕的地方来,还是在深夜的时候,但她并没有很害怕,更多的是可以探险的兴奋。她想,那一定是她的格兰芬多血液在作祟,他们全家都是格兰芬多,她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进格兰芬多。

坎蒂丝睁大眼睛盯着周围,但凡碰到像禁闭室的屋子,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查看一下。大部分房间的门都可以从外面打开,在夜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但因为夜很深了,大家都睡熟了,倒是没人发现这样的异常。

直到她来到四楼一个角落,才稍微停下了匆忙的脚步。

这里有一扇很破旧的木门,关得很严实,还上了锁。

她披着隐形衣趴到地面上,透过门下的缝隙朝里面看,里面有细微的光亮。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在房间里发现了光,坎蒂丝努力地透过缝隙朝里面看,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

是汤姆的鞋子,坎蒂丝记得。他好像倒在了地上,光亮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她无法确定,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看起来非常非常不好。

他可能受伤了,又或者被饿了很久,靠着什么躺在那,她虽然只能看见他的鞋子和一小部分脚踝,但却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些,否则他为什么不躺在床上呢?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夜里的伦敦天气也没有多温暖,他躺在那时间久了一定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