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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黑暗公爵那颗糖(49)

迪佩特校长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如果这件事真的有确实可靠的证据,那么恶意在比赛中计划伤害同学,这样的学生的确不适合再次担任球员,这有违体育精神。”他走了几步道,“我跟你去看看,阿不思。”

邓布利多微微侧身让开位置,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斯拉格霍恩,后者局促地别开了头,那表情说不出来的心虚。

事实证明,邓布利多的确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给迪佩特校长看的那段记忆。很直观地证明了娜奥米·高尔策划了比赛结束之前一秒的那个意外。参与到其中的,还有穆尔塞伯和多洛霍夫。

迪佩特校长回到校长室后,就冷着脸宣布了他的决定。

“我想高尔小姐的确不太适合参加魁地奇比赛了,霍拉斯。从今天起,取消她的球员资格——至于其他的参与者,鉴于他们并没有直接地造成比赛结束时的意外事故,给予扣分警告处理,你对此有意见吗,霍拉斯?”

斯拉格霍恩抿唇说道:“我能知道那段证明一切的记忆来自于哪个学生吗?”

迪佩特校长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抱歉了霍拉斯,为了保证那位学生的安全,我想我不能透露这些。”

……保证安全,听听,简直就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教授们,一旦斯莱特林内部知道了是谁“出卖”了高尔,肯定会集合起来对付那个人。

事实上也不会差到哪去。

斯拉格霍恩没话说了,他气呼呼地离开了。

邓布利多敛起笑意,与其他人寒暄了几句,也告辞了。

他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不时有学生向他问好。

他每次都温和地点点头,直到他碰上了汤姆·里德尔。

里德尔拎着书包迎面走来,他此刻是一个人,他不加掩饰地与邓布利多对视,邓布利多朝他笑了一下,这还是头一次。

里德尔心里诡异地扭曲了一下,面上却分毫不显,十分冷静地向他问好,然后离开了这里。

邓布利多回眸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大概谁都想不到,那段证明了娜奥米·高尔有违体育精神,有计划有预谋地打击报复同学的记忆,就来自于这个看起来非常斯莱特林的少年。

夜晚来临。

坎蒂丝躺在病床上皱着眉,生骨魔药正在发挥作用,希尔夫人本来打算让她喝点安眠药剂,这样可以在睡梦中逃过疼痛,但坎蒂丝拒绝了。

白天的时候,弗利蒙他们想来看她,都被希尔夫人挡了回去,因为坎蒂丝需要休息。

坎蒂丝太了解弗利蒙了,她知道如果白天见不到她,他肯定会半夜来,所以没喝安眠药剂,她总不能让好朋友扑空吧。

宵禁之后,医疗翼里彻底安静下来,坎蒂丝疼痛难忍地侧躺在病床上,很快,病床边的帘子动了一下,她余光瞥见,忍耐着痛意道:“弗利蒙?是你吗?”

一段波光流过,隐形衣被撑开,弗利蒙从里面走出来,紧张兮兮地说:“你好点了吗坎蒂丝?”

坎蒂丝勉强笑了一下说:“好多了,皮外伤都好了,只是长骨头比较费劲。”

弗利蒙走上前坐到病床边,焦糖色的眼里满是担忧,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帮她轻轻拍着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她的疼痛。

坎蒂丝疼得咬牙,脸色苍白道:“很晚了,你不该来冒险。”

弗利蒙沉默了一会才说:“长骨头的话一般不是会喝安眠药剂吗?是因为猜到了我会来,所以你才没喝吗?”

他难得聪明了一次,坎蒂丝还十分惊讶,弗利蒙看着她的表情,皱着眉说:“我又不是白痴,我只是反应比较慢。”

“不,你也不是什么都反应慢,你在魁地奇和恶作剧上就非常有天赋。”坎蒂丝为他正名。

弗利蒙轻哼一声道:“本来米娅她们也要一起来的,但我想人太多了不方便,你可能已经睡了,所以就我自己一个人来了。”

坎蒂丝点点头说:“你是对的,她们都来的话你的隐形衣估计也不太挤得下。”

“挤是挤得下的,就是……”他别扭了一下才说,“我是男生,她们三个女孩,怎么看都不太方便。”

坎蒂丝闻言忍不住笑道:“看来我们的波特先生终于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以前我和你一起用隐形衣的时候,你都还没这个意识呢。”

弗利蒙这次回答的很快,表情也说不出来的严肃认真:“你和她们不一样。”

坎蒂丝怔了怔,过了一会才说:“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她笑了笑。

弗利蒙皱了皱眉,低声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坎蒂丝张张嘴,没发出声音,弗利蒙继续道:“你不用紧张,坎蒂丝,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那种意义上的喜欢。我们就做最好的朋友就可以,但我希望你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在你的身边。”

这已经是弗利蒙可以说得最冷静最克制的表白了,他说完就快速站起来要走,可走到帘子处又停下了脚步,有些内疚地说:“我会很快强大起来的,坎蒂丝。我会让自己可以保护你的,像今天在比赛上发生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说完最后这句话,弗利蒙就披上隐形衣走了。

坎蒂丝躺在病床上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连长骨头的疼都不怎么感觉得到了。

格兰芬多不止一个人说过弗利蒙喜欢她的话。

她一直都没当真过,只觉得是他们误会了。

她更趋向于他只是和她太熟悉了,所以才和她那么亲近,那么在意她。

等上学之后,他认识了更多女孩,就会转移这种过剩的感情。

但是没有。

尤菲米娅温柔、漂亮,可弗利蒙一直把她当朋友。

坎蒂丝平躺到病床上,肋骨生长的痛让她低吟了一声。

弗利蒙今天的话让坎蒂丝注意到她忽略了什么,她必须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好这段感情才行。她不想失去弗利蒙这个朋友,也希望他可以幸福,那就得让他早点断绝那个念头。

但要怎么让他断掉这个念头呢。

坎蒂丝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苦恼着这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不多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吓得她差点被口水呛到。

“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是个有些冷酷的声音。

而且非常熟悉。

坎蒂丝艰难地转过身,看见了面无表情地站在窗边的里德尔。

他手里握着魔杖,悄无声息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坎蒂丝睁大了蓝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里德尔往前走了几步,牵起嘴角,英俊如画的脸上浮起嘲弄的笑容。

“有那么多话对波特先生说,对我却无话可说吗。”

“……你早就在这儿了?”

“我大概不应该在这儿,我或许该在寝室休息,谁知道呢?”里德尔说话一如既往的漫无边际难以理解,甚至还带起了讥诮与讽刺,听得坎蒂丝浑身不舒服。

“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出现?你怎么做到让我们毫无所觉的?”坎蒂丝撑着身子坐起来,因为疼而紧紧皱着眉,额头全都是汗。

里德尔清冷地望着她:“或许这对你来说有点难以理解,但贝尔小姐,只要一个幻身咒和混淆咒就可以办到了。”

坎蒂丝无话可说了。

她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捂着肋骨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里德尔安静地注视她许久,终于还是走上前,坐到床边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里德尔的身上难得没带着冷意,大约是因为医疗翼很暖和,而他真的在这里站了很久吧。

想起自己和弗利蒙的对话,还有弗利蒙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坎蒂丝莫名有点心虚。

她靠着里德尔的手臂勉强坐着,里德尔漠然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如果觉得疼就躺着,故意坐起来是想让人因为你的痛苦而怜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