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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黑暗公爵那颗糖(93)

坎蒂丝生气地撩开帘子对那些笑话哈里斯的人说:“停止你们的议论,好好接受治疗!如果你们再如此不尊重同学,我就要给你们扣分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校袍上闪亮的级长标志让一群人乖乖闭上了嘴,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坎蒂丝担忧地扫了一下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贝蒂·哈里斯,将魔药放在了她的桌子边。

上魔法史的时候,坎蒂丝有些心不在焉,她在羊皮纸上写下她所知道的受过伤的学生名字,串联起来后她惊讶地发现——这些人都不是纯血。

大部分受伤的学生都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有一小部分是混血,这份名单里没有一个人是出自纯血家庭的。

这是个巧合吗?

坎蒂丝联想到了上学期的密室事件,目前学生受伤的事件还并不算特别严重,比不上上学期直接死了人,所以还未曾引起什么太大的恐慌和重视,但如果这真的和密室事件有关,那……

迟早还会出大事的。

坎蒂丝吓得浑身一激灵,下了课之后她就自己跑了,弗利蒙还想找她去训练,却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坎蒂丝最近忙得很。”安妮塔叹息着说,“不但要上课,还要训练魁地奇,院长还让她去医疗翼给希尔夫人做助手,我看我们短时间内是看不见她了。”

弗利蒙皱皱眉说:“院长不应该让坎蒂丝去做助手的,她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做了,过了万圣节又要进行比赛,她一个女孩子,身体怎么支撑得住?”

露易丝也有点担忧道:“我看她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也许我们可以去医疗翼给她帮帮忙?”

尤菲米娅附和道:“这是个好办法,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弗利蒙直接做了决定:“就这么办!我们现在就去医疗翼!”

但其实,坎蒂丝没有去医疗翼。

她去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正在批改作业,坎蒂丝看见他桌面上放着的是她的作业,她进屋的时候他应该正在写评语,已经写了几个单词了。

每一次的变形课论文,她都会得到邓布利多教授的长篇评语,他会非常认真地看她的论文,耐心且细心地为她指出所有的不足,使她能够快速进步,这是其他人从未有过的待遇。

“坐下吧,坎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招呼坎蒂丝坐下,挥了挥魔杖为她倒了一杯热饮,“新鲜果汁,味道很好。”

坎蒂丝和邓布利多一样是甜食爱好者,但她今天有心事,不太喝得下。

“教授,我有些发现,想跟您讨论一下。”她从口袋取出写了受伤学生名字的羊皮纸,交给邓布利多道,“我最近在医疗翼做助手,发现这些受伤的学生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不是纯血。”

邓布利多微微挑眉,他垂眸认真地望着那张写满名字的羊皮纸,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这或许和上学期的密室事件有关,真正打开密室的人一直没有被抓住——会不会是那个家伙又开始行动了?”

这个猜想可有点危险了,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最近和里德尔先生的关系怎么样?”

坎蒂丝愣了愣才说:“我们很好。”

“你们和好了?”邓布利多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坎蒂丝抿抿唇没有说话,但邓布利多已经得到答案了。

“这样也好。”他笑了一下,眼神飘忽地转到一边,过了一会才说,“和我具体说说你的猜想吧,坎蒂丝,关于密室和今年这些不断发生的意外。”

坎蒂丝微微颔首,很快就把自己曾经在里德尔面前做过的分析又说了一遍,顺便还把里德尔对她做过的解释,以及……暑假里,发生在里德尔身上的事告诉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显得有些惊讶。

“您不相信吗,教授?”坎蒂丝注视着他问。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才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把他告诉你的话告诉我。”

坎蒂丝愣了愣道:“为什么?”

邓布利多一时无言。

他沉吟良久才说:“我注意到了你提到的,坎蒂丝,那枚戒指——里德尔先生本学期换了一枚戒指,它看起来非常‘贵重’。”

坎蒂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您提到过的冈特家族失窃的复活石戒指。虽然我不认为偷窃是个好的行为,但与其将那枚戒指留在杀人犯手中,还不如留在他那里。汤姆至少也是冈特家族的一员,它也不算是流落到外人手中。”

这话说得没错。

但前提是,一切真相的确如里德尔所说的那样,莫芬·冈特真的是个杀人犯,而老里德尔一家的死与他一个年轻的学生无关。

邓布利多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甚至冒险到阿兹卡班见过莫芬,但他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他还需要时间来确保万无一失。

“你说里德尔先生答应过,会帮你找出那个开启密室的人?”邓布利多这样问道。

坎蒂丝点了一下头,邓布利多继续道:“那你们可得抓紧时间了,坎蒂丝,如果就像我们猜想的那样,最近这些大大小小的事件的确是那个人所为,就说明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在他再次犯下凶杀案之前,我们需要找到他,并确保密室已经真的被关闭,不会再开启。”

至于密室里的怪物,它是必然和蛇有关的,邓布利多赞同坎蒂丝的想法,但他们并不知道密室在哪儿,以及怎么开启它,即便是邓布利多,目前对此也毫无头绪。

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开启密室的人,让他揭开一切谜团。

坎蒂丝想了想,同意了教授的要求。

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变形课教授办公室。

邓布利多独自坐在办公桌后面,望着桌面上写着坎蒂丝·贝尔这个名字的作业,久久都没有挪开目光。

邓布利多在思考他为什么会对汤姆·里德尔这个人这么不放心。

哪怕他至今仍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一直止不住地在怀疑他。

他想,这里面可能有一些直觉在作祟,另一方面,是里德尔的确有嫌疑。

但更大的原因,也是更重要的原因,他觉得——也许他在嫉妒。

嫉妒什么呢。

汤姆·里德尔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身上有什么是需要他嫉妒的呢?

也许……是那双不曾离开过自己身上的蔚蓝的双眼,自从他出现之后,就渐渐远去了吧。

坎蒂丝之于邓布利多的意义是不同的。

他将全部的、无法再付给阿利安娜的感情加注在了与妹妹极其相似的坎蒂丝身上。

坎蒂丝是他的精神寄托,是他在世的珍宝。

他对她的感情是不求回报的,但也许有的时候,也是需要一点回报的,至少在坎蒂丝很小很小的时候,在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复杂的感受。

邓布利多的手指慢慢抚过羊皮纸上坎蒂丝写下的名字,他缓缓皱起眉,最终也没能再写下什么评语,他随意地终结了词组,便将她的作业放到了一边,开始看下一篇。

当坎蒂丝收到自己的作业时,看着上面寥寥几个单词的评语,竟有些愣住了。

……其实这样的状态才是正确的,别人的作业都只有这个长度的评语罢了,她现在得到的不过是与其他人无异的对待,但怎么莫名其妙有点失落呢。

她甚至有点烦躁。

她将拿到了最好成绩的作业放到一边,趴到桌子上,把脸埋进了手臂。

没过几天,学校里再次发生了意外。

这次受伤的人又是之前被倒挂在树上的贝蒂·哈里斯。

哈里斯是个麻种,她这次闹出了更大的笑话,据说她鼓起勇气找了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却被狠狠地羞辱了,对方用了极其肮脏的词语形容她——泥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