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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溪惊愕了:“这娃娃机有玄机?”

她只知道娃娃机抓手会被调松,没见过这种这么牢固的,“它抓手是被调紧了吗?”

心思被猜中的周明叙顿了顿,这才道:“这不重要。”

“噢?”她笑着仰头,“那什么重要?”

他也没回答,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去日本旅行了?去浅草寺?”

“对啊,去逛逛,求求姻缘什么的。”

某人不爽地眯眼:“你?你还想求什么姻缘?”

“不是我,是小沐,”乔亦溪道,“我去求别的――学业?工作?一切顺利?”

她眨眨眼,补充:“你有什么要求的吗?我帮你?”

少年阖了阖眼,嗯了声。

“求个婚吧。”

乔亦溪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眨了眨眼,那一瞬间呆滞,只来得及发出个单音节:“嗯?”

他笑:“娃娃拿出来看看。”

乔亦溪没太懂他想干什么,可某种直觉准确无误地指向一个可能,她心如鼓擂,血液翻滚。

她俯身,从底下的出口拿起娃娃。

娃娃肚子上有个拉链,她拉开,里头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吞了吞干掉的喉咙,她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对戒指,不难看出是男女款。

女款镶钻,灯光下闪烁耀眼,汇聚成一颗星的形状,转一转,另一边有一个字母x。

男款简单多了,刻了个星的形状,另一边也有个字母x。

乔亦溪,周明叙,都有x。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是定格成了一瞬间。

她抬了抬眼,嘴里忽然冒出一句:“不下跪吗?”

周明叙怔了一下:“什么?”

“人家求婚,不是都单膝下跪的吗……”她舔舔唇,嘟囔,“这还要我提醒你啊。”

少年仍是漫然地笑:“怎么说我也是未来的世界冠军,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下跪,不像话吧。”

话音一落,单膝跪地了。

乔亦溪抬眉,咬着音节:“叙神果然毫无尊严。”

“是――”少年偏了偏头,拉长音调,“我未婚妻说什么都对。”

“谁是你未婚妻了,”她眼珠不知放在何处地乱转着,伸出手指抬了抬,“戒指不都还没戴么。”

好像是。

周明叙从她手里取过戒指,看似非常淡然,仿佛这小小的求婚于他而言,简单得仿佛探囊取物。

只是――

乔亦溪温声提醒:“戴错了,你给我戴的是男款。”

“……”

“知道了。”

他嗓子有些干涩,轻咳两声,“哪个是女款来着?”

乔亦溪憋笑,把女款递给他:“喏,这个。”

少年捏着戒指,正要套上她指尖,乔亦溪缩了一下手指:“还有个问题没问吧?”

她一提醒周明叙才回过神来,他阖了阖眼睑,感觉昨晚在心里排练好、有条不紊的一切,此刻全乱套了。

乔亦溪眼睫也跟着轻颤。

怎么回事,他应该在这时候也冷静自如才对。

清了清嗓子,周明叙这才抬头问道:“嫁给我?”

她一个“可”还没出口,围观群众舒然立刻冲上来了,“等等等,这么快就答应了!乔乔你也太好骗回家了吧?”

乔亦溪问她,“那我应该……?”

“等会啊,我找找,”舒然在手机里一顿疯狂翻找,然后递手机给周明叙,“喏,保证书。”

少年低头看了眼,忽而笑了。

“行。”他说。

乔亦溪正纳闷这什么保证书呢,就听到男声缓缓地念着:

“以爱乔护乔为荣,坚决拥护她的领导,不抛弃不放弃,不拈花惹草,不夜不归宿,时刻关心她的情绪,时刻准备好做其舔狗……”

马期成在一边疯狂起哄:“要是你没做到的话,是不是得用你那宝贝键盘跪个我爱你出来啊?!”

那键盘马期成知道,周明叙当宝贝似的,就差供着了。

“那不行。”周明叙想也没想就拒绝。

旁观的傅秋心一紧,心道不会是用他宝贝键盘开玩笑,他生气了吧……

“三个字太少,”他沉吟片刻后低笑,“起码先跪本情书,再跪套史记。”

“……”

马期成惊讶得差点就把拳头塞自己嘴里了。

瞧瞧这话!瞧瞧这话!这还是那个一点就炸、自我为中心、键盘上凶猛得要死的大魔王能说出来的吗?!

乔亦溪听见人群里此起彼伏的欢呼和唏嘘,动动手指,抿出一个浅淡的笑:“行吧,勉强同意。”

她抵抵上齿关,轻挑眉尾:“我答应了。”

少年眼尾敛开扇形,笑意缓缓晕开,将戒指推到她指根,调整了一下。

不知道多少人围在旁边观看,这会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叫着闹着鼓掌。

在喧嚣的欢呼声里,没人知道戒指内环刻了一行意大利语:ciao, grazie。

乔亦溪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个秘密的,如同这人有时候并不张扬显露的爱意,他没能讲出口的,让时光替他回答。

ciao是你好,也是她;grazie翻译过来,是谢谢。

――谢谢你能来到我身边,在我所有艰辛的时刻陪伴我,支持我,并且愿意相信我。

感谢喜欢你的每一秒、每个瞬间。

你是我的惊涛骇浪,也是我最最珍贵的乐章。

你点燃我的生活,做我天幕暗下来时,那颗闪烁不定的星光。

///

一个颇有仪式感的求婚之后,乔亦溪甚至来不及和他约定“有时间一起跪套史记”,他就要赶往集训了。

电竞选手的生活的确很忙。

他求婚时候围了不少群众,很快那段求婚视频就被传上了网,而后引发众怒。

【我不看!我做错了什么大晚上还吃狗粮!我减肥!我闭紧嘴!】

【我这该死的狗粮养的。】

【好浪漫,我慕了,求什么?求婚。娃娃里有什么?戒指――这太他妈苏了,我疯狂柠檬。】

【泰晤士河里是什么水,是本老母亲流下的泪水。】

【我可以了!!为自己曾质疑这段恋情感到万分愧疚!这样的神仙爱情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我爱了!!!】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走去,周明叙的比赛顺利,他们的爱情也终于反转,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承认。

只是战队还是难免受到了诸多争议,毕竟他们此前未曾有过职业经验,国外对于中国电竞,素来也是不怎么特别瞧得起的。

于是那阵子国外电竞圈新闻满天飞,有媒体发文:【你能想象吗?这支战队的队员,职业训练时间只有一年。】

他们把pl夺得第三人称冠军看做是一个突然的巧合,或是觉得这是因为中国人根本打不好电竞。

【连这种战队都能代表国家出战,中国果然没什么优秀选手。】

【当时夺冠说不定只是运气好,我是不信这样一支只有一年职业经验的战队能杀进世界前三的。】

【今年我们又毫无悬念要夺冠了吧。】

舒然在寝室把这些说风凉话的媒体和网友骂了个底朝天,甚至专门下了个vpn,翻墙去外网为他们说话。

“大多数人的成绩的确和练习时间息息相关――但那只是大多数人,别用你们狭隘的眼光去看一群有天赋的人。”

“如果非要规定训练几年才能拿奖牌的话,还要天才干什么?”

///

pgi决赛的前两天,乔亦溪和舒然偷偷跑去他们的酒店看各自的心头好。

去找周明叙和郑语之前,她们俩先在某个休息站短暂地歇了歇脚。

她有点晕飞机,下了之后还有点使不上劲来,舒然倒是状态很好。

舒然四下看了看:“那你先休息着啊,我去对面买点东西。”

“嗯。”

“有没有什么要我帮你带的?”

“手套吧,忘带手套了。”

她昨天学了个魔术准备给周明叙变,其他工具都带了,唯独忘掉了一个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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