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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穿好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回过神来她赶紧拒绝,“不用麻烦你,我找到了!”

周明叙看着地图,冷静道:“你和我标的点还差三百米。”

本意是不想麻烦别人的乔亦溪:“…………”

其实周明叙标点的地方挺好找,乔亦溪跳下去刚要找到,人却已经穿着三级甲给她送过来了。

机械地穿好之后,乔亦溪叹一声,“你这样我很有负担。”

周明叙停了下:“怎么?”

乔亦溪:“我会感觉自己像个二十岁了还要人把饭喂到嘴里的巨婴。”

少年低声笑了笑,鼻音跟在音箱里煲过似的:“那不也挺好?”

乔亦溪:?

“一个愿意吃,一个愿意喂。”

……

这道理还真是深刻又言之凿凿呢。

一切恢复如常,周明叙在前面奋勇杀敌,乔亦溪在后面混吃等死,不,舔包做后勤。

打到比较安稳的休息时段时,周明叙问她:“你和你室友一般几个人打?”

“以前是我们寝室一起,或者我们俩双排,”乔亦溪分析,“不过从今往后应该就是她和她哥,再加一个郑语。”

“每次都能凑齐四个?”他问。

乔亦溪眨眨眼:“不一定吧,她哥比较忙,刚刚就提前走了。”

听到这里,少年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缺人可以喊我。”

乔亦溪怔忪,手指收了收:“真的啊?你想和郑语打?”

周明叙:“……”

乔亦溪:“可以啊,下次喊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沉吟半晌,周明叙似是而非道:“也不全是因为他吧。”

“那就是你和马期成打腻了,想换换新口味?”乔亦溪说,“也可以的,郑语话少,你可能喜欢。”

我喜欢个屁。他在心里想。

我他妈是为了去看着你。

别人把你哄跑了怎么办。

///

和周明叙打完游戏之后,乔亦溪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又和舒然旁敲侧击问了两句,感觉到了问题出在哪。

周明叙打游戏那么厉害,而她一贯都和他打,结果今天他上线看到自己和郑语在打,可能是觉得自己击杀王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大概类似于――你为什么要找别人带你,是因为觉得我不够牛逼?

所以才一气之下让她去找郑语。

男人么,在这种方面总是特别讲尊严的。

乔亦溪枕着手臂正想到这,来不及想更深,寝室就热火朝天讨论起选修课的事。

舒然:“这还不简单?什么好过我们选什么呗。”

“这个课吧,”向沐手指随机一点,“这是个手工课,每天课上打打中国结绣绣十字绣就行了,到时候交个作品就能高分通过,老师还不点名,可以翘课。”

乔亦溪取下耳机:“嚯,你这么了解?”

“是啊,我之前听一个学姐说的,”向沐势在必得,“怎么样,选不选?”

“我们来大学难道是为了安逸吗?我们选选修课难道是为了翘课吗?我们是想每天轻松快乐地在该努力的时候玩耍吗?”舒然摇着头敲桌子,“当然是!”

乔亦溪:“……”

舒然热情高涨:“就选这个!我同意!”

平时专业课已经够累,选修课谁不想轻松点,况且手工也挺有意思,锻炼脑子。

于是这个课得到了寝室全票通过。

“那明天我们七点就得起来选,”阮音书说,“你们起得来吗?”

“可以的,我要是起不来你们记得把我打醒。”舒然随口说道。

乔亦溪当了真,还有点跃跃欲试:“打脸的那种打吗?”

舒然:???

第二天一早,乔亦溪没想到自己是最先醒的,打开手机一看,六点五十五分。

整个寝室还处在大家均匀呼吸的状态。

她等到七点闹钟响过,关掉,凭着老到的经验,播放起了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这铿锵有力的歌词比闹钟奏效多了,没一分钟,大家纷纷转醒。

舒然抹一把脸:“我杀人了乔亦溪!我高三就是用这个当闹铃的,我他妈还以为我又要高考了!吓死我了!!”

“赶紧选课,”乔亦溪提醒,“选完再睡。”

点开群里的链接,登录学校官网后台,点击选课,点了两下,网页白了。

紧接着,提示弹出:【您好,您现在不配选课。】??

“什么意思啊,它说老子不配选课?”舒然和乔亦溪遇到了一样的问题,“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它说我不配选课?我上了个假大学?”

“还好吧,”向沐说,“我的网页直接说网址不存在。挺好的,我们学校是不是倒闭了。”

好像所有的学校教务后台都像用洗衣机在运行,遇到点大事就崩,崩得山崩海啸摧枯拉朽,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在乔亦溪想打个电话问学校是不是倒闭的时候,阮音书糯着困音迷迷糊糊说:“我选上了。”

这时候,寝室唯一一个能选上的就成为救命稻草,她们纷纷报上学号,让阮音书帮忙选。

阮音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品这么好,一会就把大家的全选上了。

确定选修课选好之后,大家整齐划一地倒下继续睡了。

后来中午的时候,舒然指控乔亦溪:“我恨你,我回笼觉梦到自己去高考了,啥都不会,在监考老师面前大哭。”

乔亦溪奇道:“后来呢?老师告诉了你所有答案?”

“不,后来我被送到监狱去了,你还来给我送饭,结果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把m416,你让我自杀。”

“……”

下周四,选修手工课开课。

第一节 课当然是要去的,她们提早去占了个好位置,边聊边等。

这个教室在一楼,右手边的整个窗户都是透明的,乔亦溪刚好坐在最右边,顺着窗户往外看,外头就是篮球场。

好像还看到周明叙在打篮球。

后排已经有人在感叹了:“哇,外面那个是周明叙吗?这里居然能看到他打球?”

乔亦溪回过头,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江雪,当时带她主持排练那个,还被她带着跟周明叙打了局游戏。

江雪自然也看到她了,喜不自胜地笑:“乔亦溪?你也选了这个?”

“是啊,”乔亦溪点头,“她们说这个简单。”

老师抵达之后发了任务,乔亦溪看着手里的十字绣针线,又看着全然陌生的布,头一次产生了怀疑――这真的简单吗?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没有错,似乎天生就不适合这些针线活似的,乔亦溪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看着身侧阮音书绣得行云流水,乔亦溪差点想问她是不是在梦里补过课。

这简单在哪?女人的嘴果然很能骗人。

课间休息的中途,篮球场那边的人来楼里买水,有几个男生觉得好奇,就从外头玻璃窗翻进来,看她们在干什么。

她回头的时候,正巧看到周明叙越过窗台。

少年手长腿长,翻个窗台的样子都很漂亮。

很快,充斥着女生的手工教室里传来篮球队那群男生的声音。

“牛逼啊,好会绣。”

“你绣清明上河图?能绣完吗?”

“你看你看,小黄人,好像!”

乔亦溪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周明叙走到她身后,俯了俯身,意思意思地夸奖:“你这个狗绣的挺传神的。”

乔亦溪用奇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是兔子。”

周明叙:“……”

“我打球太久眼花了,”周明叙点着头附和,“它确实就是一只兔子。”

乔亦溪看着手里那个耳朵明显就只有脸四分之一长的东西,问他:“真的吗,你真的觉得像兔子吗?哪有兔子耳朵这么短的。”

周明叙思索了一会,笃定道:“折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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