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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勉强(38)

作者: 禾城小生 阅读记录

苏蓁载着他从另一个方向走的时候,即使他不太清醒的大脑,也觉出了这个人的聪明。

李拓榭为了帮赵佑安拿点敏儿家的东西躲避追踪才走的这条捷径,他在水里救人的时候,把麻烦又给等来了。苏蓁把周书礼他们送上了跟着他后面赶到的救护车里,却把他带上了另一条路。

苏蓁把车横在山间小路上,回头对他说,“等我一下”,就下了车。

李拓榭看着窗外苏蓁的背影,每一个出手的动作,每一次动作的角度,每一个角度的力量,都既实用而致命。他觉得这是他看过的最精彩的格斗,只有这一瞬间他觉得长得高大颀长的打斗更为赏心悦目。

苏蓁上车飞奔而去时,李拓榭脑中还在回放着他刚才的英姿。

李拓榭机械地盯着苏蓁的手脚,苏蓁笑着回应说,“没关系,不用担心”。

李拓榭当然没有担心苏蓁,他只是单纯被苏蓁男性的强悍征服了,他喜欢打斗过留下的混着血的伤痕。

苏蓁还是那样温和,跟刚才雨中的那个背影判若两人,“怕追着你的人惹事,所以没让你坐救护车,抱歉”!

李拓榭只是看着苏蓁,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

苏蓁一笑,虽然有些难懂,但他知道这个男人在夸他,“你在水里呆太久了而已”。

李拓榭小声地说,“我打不过才跑的”。

苏蓁看了一眼后座,“你看看你车里的东西,我有没有少拿”?

李拓榭早已经看过了,重要的东西被丢进河里了,他下河其实是为了拿那些东西。

苏蓁看着没有回答的李拓榭,“赵佑安如果怪你,全部推到我身上”。

李拓榭没有说话,就是看着苏蓁。

苏蓁调笑道,“喜欢看吗,给你机会乘现在拍下来”。

李拓榭居然认真地回答说,“手机被偷走了”。

苏蓁半真半假地表示遗憾,“那就没办法了”。

苏蓁开了多久,李拓榭就盯了他多久,被这么一双水亮有神的眼睛盯几个小时,即使是苏蓁也是第一次经历。

苏蓁终于开出了大山,他看着面前逐渐增多的车流,问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李拓榭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想跟你打一架”。

苏蓁的车仍然开的飞快,终于停在了医院门口,他下车前说,“你打不过我,而现在我也不想对你下手,所以不行”!

苏蓁快步进了医院,打探周书礼的病床,他推开门看到周书礼安然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睡着了,才放缓脚步来到病床边,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替他整了整被子。

苏蓁终于放心地转身时,才发现李拓榭居然一直跟着他。

苏蓁无奈地问,“怎么不去包扎一下伤口,至少消一下毒”?

李拓榭似乎无动于衷。

苏蓁找护士要了一些东西,本来打算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他看着只是跟着他的李拓榭,于是动手给他先处理了。

在周书礼的病床前,苏蓁认真地给李拓榭身上的细小划痕消毒,李拓榭突然就低头亲了亲苏蓁的脸,其实周书礼暗中观察他两很久了,但只这一瞬间,他就跳了起来,连点滴都没拔,直接朝这两人扑了过去。

苏蓁措手不及地把周书礼抱回床上,温柔地哄着,“乖点,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

周书礼哭着喊,“我又没有拜托他救我,而且他也不想救我”!这倒不假,李拓榭当然从来没有想过救周书礼,实属被逼无奈。

苏蓁轻柔地替他擦着还在继续流的泪水,“可是他确实救了你……”

周书礼又大嚷起来,“我不要他救,我要还回去,我死也不要……”

苏蓁沉声打断了周书礼的话,“书礼刚才说什么,是说死吗”?

周书礼不说话了,苏蓁警告过他要珍惜生命,于是他只是一边吸着鼻涕流着眼泪,一边拳打脚踢地乱发脾气。

李拓榭看着面前的景象,他崇拜的那个男人只是微笑着抱着他怀里的那个顽劣的孩子,第一次他明白别人眼中的所谓养育。

苏蓁抬头看李拓榭,笑着说,“他误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不能随便亲一个人的脸,那不是表达尊敬的意思,你知道的吧”?

李拓榭不知道,他简单粗暴的脑袋中没有太多概念,所有的事只有赵佑安说的,他甚至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他没有反驳,只是直直地看着苏蓁,“你教我那些招数”。

苏蓁一边抱着周书礼轻拍着,一边说,“本来是可以,但现在好像不行了”。

周书礼从苏蓁胳膊底下钻出个头来,朝李拓榭做了个鬼脸,大吼道,“滚”!

苏蓁艰难地把周书礼弄回床上,对他命令道,“书礼,弯腰说谢谢”。

周书礼一副宁死不屈地模样不肯说话。

苏蓁也不理,站了起来走出病房门,李拓榭也跟了出去,周书礼楞楞地看着关上的门流眼泪。

苏蓁走到医院门口,把车钥匙递给李拓榭,“书礼他平时不这样,你不要介意。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李拓榭接过车钥匙,站了一会,终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李拓榭上车后才发现,车上有苏蓁准备的钱和手机,手机里只有一个带着头像的号码,他看着那张照片,淡淡地笑了起来,似乌云散去,霞光满天。

第38章 完美结尾

要说起来,李拓榭是第一个进入周书礼家的外人,对的,在周书礼和苏蓁的家,公然躺在苏蓁身上,周书礼一进来看到这样一幕,气得头皮都发麻,当场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直接拔了刀,想给他们两一个痛快!

结果苏蓁无辜地说,“书礼,我现在可是被人用枪指着,身不由己,你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想捅死我”。

周书礼实在受不了有男人躺在苏蓁怀里,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坚持了,他哭着吼,“只要你不想,谁能逼得了你”!

苏蓁颇为无奈地推开了身上的人,无视着李拓榭“不准动”的开枪警告,走到周书礼面前,温和地解释,“我又不能对书礼的救命恩人动手”。

周书礼仍然哭着喊,“不是,他什么都不是”!

苏蓁摸了摸周书礼的额头,拦腰将他抱起,“再去睡会”。

周书礼挣扎着扭动起来,“我不要他在这里,滚出我家”!

苏蓁温柔地哄道,“知道了”。

周书礼几乎算得上失控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让别人进来我家,怎么可以在我的沙发上抱着别人,怎么可以……”

苏蓁在周书礼的声嘶力竭中,仍然镇定地抱着他回了房间。苏蓁轻轻地把他放进床里,虽然他已经回国工作两年了,但周书礼还在国外念大学,只是假期才过来,他们相聚的时间非常有限,而且还是在周书礼全力配合他的时间的情况下,“抱歉,书礼”。

周书礼背对着他不说话。

苏蓁弯腰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出了卧室。

周书礼一脚踢开苏蓁刚盖好的被子,坐了起来,跑下床,鬼鬼祟祟地开了门。

苏蓁回到客厅,朝着李拓榭笑着说,“以后有事电话联系我吧”。

李拓榭冷声说,“找你切磋呢”?

苏蓁仍然温和地说,“我会给你推荐老师”。

李拓榭冷哼,“今天可是我赢了……”话未说完,他觉得手上一疼,枪就离了手,苏蓁快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差点捏断他的手腕。

苏蓁轻轻颠了颠手中的模具枪,笑得愈加柔和,“现在呢”?

李拓榭脸色阴沉,“我下次再来讨教”。

苏蓁拉过李拓榭的手,把枪放进他手里,笑着说,“我不想让书礼不开心,所以我拒绝”。

李拓榭脸更难看了,“他就是一个废物,就算你教他招数……”

李拓榭明明看见苏蓁一脚向他踢过来,自己也迅速地躲了,但他却难以置信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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