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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133)

作者: 梦中说梦 阅读记录

郑娴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不管好死歹死,谁都逃不了一死。你要是自己觉得活着的时候没本事对付我,一会儿回去赶紧穿件红衣裳吊死在梁上去,我等着你变厉鬼来找我!”

锦香大瞪着眼睛,没话了。

她当然舍不得死。她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趁着年节过来给郑娴儿添点堵,却没想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她显然忘了,郑娴儿是个不讲究不忌讳的人。就连楼闿犯错都当天打死了,何况旁人?

逢年过节忌争执、忌血光?抱歉,从今往后楼府没这规矩了!

所幸郑娴儿还不愿意对一个孕妇做得太绝,嘲讽了几句便回头吩咐了韩婆子:“你亲自送锦香回慎思园去,安排几个靠得住的人看着她安心养胎,今后这府里不许她到处乱走!”

韩婆子答应着,带人押了锦香下去。

之后兰香便走过来,为难地道:“锦香那贱蹄子趁我们不留心,用窗台上的蜡烛点着了帐子,我们发现的时候火苗已经窜得很高了……救火的时候又搞成了一团糟,卧房屋顶上都烧出了一个大窟窿,没法住人了……”

郑娴儿走到窗前向内看了看,无奈道:“确实没法住了!今后我要无家可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楼阙在后面搂住她,轻笑:“就算这卧房不烧,你今后也不会回来住了,苦恼什么?”

“谁说的?”郑娴儿不服。

楼阙放开了她,双手抱胸:“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衣服和妆匣都搬到我的屋子里去了,一声不吭就霸占了我的卧房,这会儿还装模作样地喊什么‘无家可归’!明明是我无家可归了才对!”

郑娴儿无言以对,吭哧了好半天才强词夺理地道:“那是我有先见之明!要不是我提早把东西搬到你那边去,今晚这把火一烧,我明天岂不是没有衣服穿了?”

楼阙今天似乎是抱上瘾了,一弯腰又把郑娴儿捞起来抱着,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意味深长地道:“若是没有衣服穿,你明天就不用出门了!”

郑娴儿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轻声笑了:“可事实上我的衣服并没有烧掉啊!想要我明天不出门,恐怕要看你的本事了!”

“你在挑衅我?”楼阙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郑娴儿挑挑眉梢,表情有点欠揍。

于是楼阙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转眼间便从后门进了听松苑,穿过那一角小园子,进了卧房。

路上,楼阙指着园子里随处可见的爬藤和长椅,笑道:“我猜你一定会喜欢这里,可惜尚未来得及邀请你过来,我就不得不出了趟远门,回来的时候便是冬天了。”

“冬天怎么了?”郑娴儿一时没回过味来。

楼阙直接进门把郑娴儿放到了床上,然后回身关门,顺便替她脱掉了鞋子:“冬天了,外面冷啊!”

郑娴儿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翻身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那……咱们等春天?”

楼阙扯掉袍子扑了过来:“春天、夏天、秋天……不管咱们在哪儿,总会有好地方让咱们都喜欢!”

“你没说冬天!”郑娴儿提醒他。

见她只顾说话,不肯自己动手脱衣裳,楼阙心下有些恼火,急冲冲地替她扯了,咬牙切齿地道:“冬天也委屈不着你!这个冬天,咱们连大牢里都试过了,你还要找什么新鲜地方?”

郑娴儿故意板起面孔,装出气恼的样子:“你还有脸提大牢!那是什么鬼地方啊,你只顾自己舒坦,害我受了多少委屈!”

“委屈?有吗?”楼阙有些紧张。

郑娴儿扭了扭腰让他贴得更紧一些,攀住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娇声道:“委屈死了,又累又不舒服!所以你要补偿我!在我厌倦之前,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楼阙被她缠得骨酥神迷,这时早已顾不上思考,连她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楚就连连答应了下来。

等他意识到这句话有坑的时候,怕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第88章 他们定罪了,要问斩!

次日便是大年初一,照规矩是该早起给长辈磕头拜年的。

钟儿他们在外头催了好几遍,郑娴儿始终睁不开眼,干脆踹了楼阙下床,叫他自己去。

楼阙偏不肯走,一眨眼又跳上来钻进了被窝,把郑娴儿挡在胸前的手推到一旁,贴着她的胸膛蹭了起来。

“楼阙,你不要脸……”郑娴儿迷迷糊糊地骂道。

楼阙大喜:“既然你都说了我不要脸,我若不做点‘不要脸’的事,岂不是有点对不起你?”

一边说着,他果真又开始动手动脚。

郑娴儿推了几次都没能逃开,恼得她发起了脾气,抬脚便向楼阙两腿间要紧的地方踹去。

楼阙吓坏了,慌忙跳下床躲开这一脚,随后又横扑过来压住了郑娴儿的腰:“你今儿是发的什么疯?不打算过了?你自己想想,把我踹坏了,受委屈的是谁?!”

郑娴儿被他吵得睡不安稳,只好又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来,委屈巴巴地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打算过了!把我累死了,你……你好再换一个是不是?你这是又看上谁了,这么着急弄死我?”

楼阙本来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一听这话却是真的吓到了:“真的……有那么累?”

郑娴儿兜起被子把头一蒙,本想补眠,却再也找不回睡意,气得她“呼”地坐了起来,继续朝楼阙发脾气:“你走!我不要你了!”

“这是我的屋子,你让我去哪儿?”楼阙放软了语气,开始装可怜。

谁知郑娴儿听见这话便跳了起来,被子一扔,光着身子便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楼阙这次是彻底吓坏了,疯了似的冲上去,捉住她抱了回来。

郑娴儿用差不多等同于抚摸的力道捶打着他的胸膛,忿忿地道:“你不走,我走还不行吗……”

楼阙手忙脚乱地把她塞回被窝里,自己扑上去压住被角,防止她逃出来。

郑娴儿看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忽然又笑了。

实力诠释了“喜怒无常”这四个字。

楼阙松了口气,一脸虔诚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到底是怎么了?开年第一天就跟我吵架!”

这一问,郑娴儿果然又来了气:“还能怎么了?不要你了!你讨厌!”

楼阙细细地把自己从昨晚到今早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该不会是……真累着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郑娴儿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楼阙没法子把她扒出来,只好也跟着钻了进去,贴到她的耳边低声问:“你也不是头一回求饶,以前我也常常不理会,你不是都不生气的嘛!”

郑娴儿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烦闷地推开了他:“起床气你懂不懂?谁让你一大早就闹我起来的!夜里不让人睡、早上天刚亮又开始闹,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一回来就闹得人睡不成,你还是在牢里蹲着吧!”

楼阙细想了想,自己觉得确实有些心虚,同时却也难免更觉得委屈了:“娴儿,我觉得你对我没有以前好了……你肯定偷偷嫌弃我了!”

郑娴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楼阙急得跳了起来:“为什么?!”

郑娴儿认命地爬起来套上衣服,起身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腻了!”

“不许腻!”楼阙气急,手上却习惯性地接过她的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郑娴儿没有回应他,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楼阙替她梳好了发髻,叫了热水进来正要喊她洗脸,却发现郑娴儿靠在椅背上直往下滑,竟是又睡着了。

楼阙总算是知道郑娴儿发脾气的缘由了:这是真累着了,一点儿都没掺假!

奇怪,他明明觉得昨晚已经很克制了!她的体力比从前差那么多吗?

这段时日府里的杂事多,她处处劳心劳力确实难免辛苦,他是不是太不体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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