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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17)

作者: 梦中说梦 阅读记录

楼阙一整天都没能安分下来的心脏,再一次猛烈地躁动了起来。

第33章 你还记得故人吗?

二更时分,郑娴儿终于避开碍事的丫头婆子们,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藏书楼。

那一豆灯光藏在第二层的某个偏僻的房间里,被几个摆放得错落有致的书架挡着,外面竟是半点儿也看不见。

郑娴儿失笑,乳燕归巢般地飞过去,投进了楼阙的怀里:“原来五公子也可以如此小心谨慎,我还以为昨日那个急色鬼的样子才是你的本性呢!”

房中床帐被褥都是现成的,郑娴儿身子一歪便拖着楼阙一起躺了上去:“嘶——舒服!”

“娴儿,我有事问你!”楼阙压下手臂,夹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

郑娴儿挣脱不得,气得“啊呜”一口咬住了他颈下的纽扣,含混不清地抱怨:“问什么问,完事儿再说!”

“娴儿!”楼阙被她闹得骨头都酥了,还得咬牙忍着,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

虽然,这个姿势的“一本正经”,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郑娴儿扭了扭身子,委屈兮兮地抱怨:“怎么了嘛,才过去了一天,你就厌倦我了?”

楼阙没法子,只好用自己的身子压住她的双腿,又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总算迫得她安静了下来。

谁知,郑娴儿挣扎了两下,忽然眯起眼睛笑了:“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要不要找根绳子把我捆起来?”

楼阙只觉得喉头愈来愈紧,耳中已听得到自己气喘如牛。

但他竟然还是忍住了。

维持着这个不雅的姿势,他舔了舔嘴唇,沉声问:“娴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郑娴儿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我瞒着你的事儿多着呢,你问的是哪一件?”

楼阙的唇角现出一分笑意:“原先我还在疑惑,抱着牌位进门的三嫂怎么会把守贞之志丢弃得那么轻易——如今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还在跟我装糊涂!”

郑娴儿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我是谁啊?”

楼阙俯下身子,用手肘压住她的双肩,低笑:“还不认?莫非你当真已经抹去了那段记忆,狠心忘却了故人?”

“故人?”郑娴儿拧紧了眉头,倒是不再乱动了。

楼阙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之后,郑娴儿轻笑一声,屈起胳膊垫在脑后,懒懒地眯起了眼睛:“你口中的‘故人’,是指我以前睡过的男人?”

楼阙喉头一紧。

郑娴儿看着他紧张兮兮的神情,心里却渐渐地有些发冷:这是来查她的老底来了?

他知道了什么?

——管他知道什么呢,他以为他问了,她就必须照实说吗?

郑娴儿撇撇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既然已经是‘故人’了,我为什么还要记得?我一向是看谁顺眼了就拉上床,连名字也懒怠问的!你若是介意这个,咱们这会儿就一刀两断,你赶紧找个清白干净的女孩子成亲去!”

楼阙完全怔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动一下。

郑娴儿等得烦了,猛然伸手推开他,撩起帐子便要下床。

楼阙急了,忙又扑过来压住了她:“娴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

郑娴儿变脸很快,一霎时便转怒为喜:“原来是我误会了?嗐,我就说嘛!咱们又不是明媒正娶,露水姻缘舒心则聚不合则散,讲究的就是一个爽快,你哪来的闲心管我以前睡过谁!”

“露水姻缘?你觉得咱们是露水姻缘?”楼阙听得怒火冲天,连自己提起这个话题的初衷都忘了。

郑娴儿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要不然呢?难不成偷情还能偷出天长地久鸾凤和鸣来?”

楼阙俯下身来,定定地看着那张娇笑着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郑娴儿已等得不耐烦,挂在他的脖子上扭动了起来:“喂,你到底还要不要了?我费了多少周折才出来一趟,可不是来跟你干聊天的!”

楼阙长叹一声,低头把脸埋进了她的肩窝里:“这会儿我只想问问你,今日气死了我,你能得着什么好处!”

梦中说梦 说:

楼阙:完了,媳妇儿年纪轻轻健忘了。

娴儿:大哥,你哪位?

蠢梦:那啥……借过一下!月底了,我来乞讨几块马上要过期的钻石,顺便讨些不要钱的推荐票来哇!

第34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郑娴儿闭上眼睛,懒懒地道:“你死了我再换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

“娴儿!”楼阙低吼一声,手臂蓦然收紧,似乎要勒断郑娴儿的腰。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在跟我赌气,还是真的忘干净了……唉,罢了,今日是我问得唐突,原也不能怪你恼。但我并无恶意,你何苦用那些混账话来作践你自己?”

“我好好的干嘛要作践我自己?”郑娴儿冷笑着反问。

楼阙抓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你没有作践你自己,那我怎么心疼了呢?”

郑娴儿迟疑了一下,用力将手抽了回来:“五公子,偷情不是这么玩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楼阙叹息不语。

郑娴儿觉得肩上有些痒,伸手要挠,却摸了一手的水。

她吓了一大跳,“呼”地坐了起来:“不是……五公子,你哭……你一个大男人,哭个什么劲儿?我还没哭呢!怎么的,你这是准备逼我对你负责还是要怎样?!”

楼阙重新按着她躺下,不肯抬头:“娴儿,你不想承认也罢了,我来跟你说说我的‘故人’吧——说实话,我连她生得是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更不知道她年方几何、家住何方……那夜我醉得一塌糊涂,所以那些记忆一直是零零碎碎的,拼不起来。我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只有她留下的一方绢帕……”

郑娴儿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像哄孩子似的。

楼阙用唇角蹭了蹭她的肩窝,继续道:“遇见你之后,我总是莫名地觉得你像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却又渐渐地不像了……”

“所以,你一开始只是想拿我当个替身?”郑娴儿平静地问。

楼阙立刻否认:“自然不是。”

郑娴儿想了一想,笑了:“就算是,也没关系的。我不在乎你的心在哪儿,只要人在我被窝里就够了!”

楼阙抬起头来,急道:“你不是替身!娴儿,你真的忘了吗?你就是她啊!”

郑娴儿皱眉想了一阵,“嗤”地笑了:“原来,你刚才问我的‘故人’,是这个意思!”

楼阙按着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还要否认?”

“我不否认,”郑娴儿笑得很真诚,“你说我是故人,我就是故人。人总是要恋旧的,文人尤甚。今日你深情款款地怀念故人,若我哪一日走了,散了,死了,你自然也会这样怀念我。桐阶,不要总想着以前的事了,想再多,你也回不去。”

楼阙把她这番话放在舌尖上细品了半天,终于回过味来:“看来你果真是忘了。没关系,我有凭据——”

他坐起来,伸手到怀里去摸那两方绢帕。

郑娴儿却按住了他的手:“你们的信物,不要拿给我看。”

楼阙看着她,皱眉。

郑娴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搞得那么清楚?你拿出证据来给我看,万一不是,岂不彼此伤心?你把证据留着,就当我已经承认了,从今之后我就是你的故人,这样不是很好么?”

楼阙低下头来,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娴儿,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也不像是失忆的样子,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仍然不肯承认?”

郑娴儿跟着坐了起来,迎上他的目光:“怎么,还生气了?好,既然你一定要寻根究底,我也只好明白告诉你——我的身子是我自己弄坏的,我从未有过什么‘故人’,更不曾留下什么绢帕作为定情信物。你的那个‘故人’,一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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