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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25)

作者: 梦中说梦 阅读记录

楼阙看着她,叹息良久:“娴儿,我的任何事都没有瞒过你,你的心事却从来不肯跟我说!”

郑娴儿自己也知道有些理亏,却实在无法开口向他解释这件事。

这一刻,她的心里是害怕的。

她害怕说出真相之后,他便不得不在情人和挚友之间作出取舍。

她更害怕他最后给出的那个答案,是她所不愿意面对的。

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何能比得上他多年的挚友?

郑娴儿心烦意乱,迟疑着不肯接话。眼见楼阙眼中的希望渐渐黯淡下去,她却又不免有些发慌。

她自己害怕失望,又如何忍心让他失望?

情急之下,郑娴儿忽然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冷笑:“你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瞒过我?你敢发誓么?”

典型的倒打一耙,以攻为守。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楼阙迟疑了一下,目光竟然开始躲闪。

郑娴儿猛然坐了起来,心中大为惊诧:不是吧?还真有问题?

他瞒着她干了什么?

嫖妓去了?有别的相好的了?要娶亲了?再不然就是……杀人放火为祸一方了?

楼阙看到郑娴儿眼珠乱转,就知道她一定没想好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拥紧了那女人软软的身子:“娴儿,如今还不是时候——再过一阵子,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郑娴儿的心尖上似乎颤了一颤。随后,她又强迫自己露出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其实,你不用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们不过是……”

楼阙立时沉下了脸:“你再敢提‘露水姻缘’四个字,我立刻就——”

“就怎样?”郑娴儿挑衅地看着他。

楼阙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梦中说梦 说:

楼阙:蠢梦你偏心!她老欺负我,偏我还治不了她!

娴儿:你治我干嘛?

楼阙:我是一家之主……

娴儿:见鬼的一家之主,你不过是个姘头!咋滴,你想扶正?

楼阙:嗯。(?ω?)

娴儿:把你那些鬼鬼祟祟的事交代了先!

楼阙:蠢梦救我!

蠢梦:咦?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楼阙:快点给我更新!万更!

蠢梦:滚,我不想猝死!撑死八千!不然你贿赂贿赂我啊?

楼阙:你滚吧我俩决定换个娘。

蠢梦:不要!我爱你们~

第44章 坏了旁人的好事?

次日又是阴雨天气。郑娴儿正高眠不起,小枝忽然又来吵嚷,说是宁萱堂来人了。

没法子,郑娴儿只得胡乱梳洗一番,匆匆赶了过去。

宁萱堂里,竟又是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人。

楼夫人招手叫郑娴儿坐下,语气倒还和蔼:“你的脸色不太好。没睡醒?”

郑娴儿点了点头,一脸坦然:“是。晚上没睡好,快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说罢,她装作不经意地向楼阙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楼夫人没有疑心,笑着劝道:“刺绣是个精细活,又不赶那一天两天的时间,你又何必熬夜?熬坏了眼睛可就不值当了!”

“太太教训得是,媳妇记着了。”郑娴儿微微一笑,十分乖巧。

闲话说完了,楼夫人便敛了笑容,向众人环视一圈:“铮儿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郑娴儿忙看向胡氏,心里紧张起来:“大嫂,铮哥儿怎么样了?”

胡氏没有答话,倒是安姨娘替她答道:“多亏了三少奶奶的法子——大夫说,这病势虽凶险,幸好先前处理得巧妙,倒还没什么大碍。昨儿喝了两剂定喘汤,今早已经咳得少些了。”

郑娴儿闻言稍稍放心,知道没什么大事了。

楼夫人倒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来那个蒸热气的法子是你出的主意!我听说,大夫也是你叫人去请的?”

郑娴儿不知是吉是凶,只得诚实地点了点头。

楼夫人慢慢地转着佛珠,冷笑道:“这么说,你大哥大嫂是该好好谢谢你。只不过——你好心救那孩子,焉知不会坏了旁人的好事呢?”

郑娴儿皱了皱眉:“太太这话,我有些不懂了。”

楼夫人向瑞儿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站出来代她说道:“三少奶奶没有害人之心,自然不会懂。大夫说,铮哥儿从未出过府,更不曾接触过病人,照理说是不该得这个病的。太太觉得这话蹊跷,便叫人细查了查,谁知……”

朱金蓝掩口轻呼:“天啊,该不会……是有人故意谋害铮儿?寄傲轩里照顾铮儿的是哪几个婆子?审问过了没有?”

楼夫人用佛珠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面色平淡:“自然都审问过了。你大嫂自己挑的人,还是可信的。”

“那……”朱金蓝迟疑着,欲言又止。

楼夫人倒也没卖关子,直接招手叫丫头拿上一件东西来,却是小孩子常用的一角围涎。

瑞儿冷声道:“前天府里有大宴,大少奶奶怕人多晦气,一早就嘱咐了寄傲轩的奴才不许带铮哥儿出门,也不许随便带外人来看他。所以最近这几天里,只有慎思园的玉珠姑娘到过寄傲轩,不但抱过铮哥儿,还送了一件围涎给他戴——可巧,这病不就是戴了这围涎之后得的么?太太已经找人看过了,这围涎看着光鲜可爱,里头的棉絮却是脏的。铮哥儿这病来得蹊跷,病源十有八九要着落在这件东西上!”

这番话说完,满屋子的人脸上都不好看。

楼夫人一双眼睛只盯着朱金蓝:“你有没有什么话说?”

朱金蓝忙走到堂中跪下,急道:“请太太即刻把玉珠叫来审问,如果真是那小蹄子黑了心,儿媳第一个要打死她!”

“玉珠不会害人的。”二少爷楼闿在旁皱紧了眉头。

一直未曾开口的胡氏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玉珠不过是个丫头,她害我的儿子做什么?这件事,恐怕还得问她的主子!”

“所以,大嫂怀疑的是我?”朱金蓝抬起头来,一脸震惊。

胡氏冷笑不语,楼夫人也只是缓缓地转着手中的佛珠,许久没有表态。

郑娴儿用她那点为数不多的经验在心中细想了一遍,也觉得一个普通的丫鬟实在没有谋害长房小主子的理由。

倒是朱金蓝很有这个动机。

而且,这府里论心机论狠毒,朱氏都是数得着的。

旁人大概也多半是这样想,于是堂中众人的目光几乎全部落在了朱金蓝的身上。

似乎可以定案了。

两个婆子拖着玉珠走了进来,重重地将之摔到了地上。

“说吧,谁指使的?”楼夫人冷声问。

玉珠显然已经受了刑,脸色苍白得厉害。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定在了朱金蓝的身上。

后者吓得一颤,忙厉声喝道:“玉珠,我和二爷待你不薄,你若敢血口喷人,我定然饶不了你!”

玉珠怔怔地跪了一会儿,忽然挺直了脊背,坦然道:“奴婢不敢说谎。这围涎是我们奶奶拿给我的。奶奶有孕之后一直在学着做小孩子的衣裳,这一条围涎说是做得太大了,白放着怕放坏了,所以才叫我送去给铮哥儿先用着。”

“一派胡言!”朱金蓝气得脸色铁青。

胡氏站了起来,冷笑道:“弟妹好巧的心思!这玉珠姑娘是二兄弟的房里人吧?听说二兄弟最近动了心思,想抬举她做个妾?你这一条围涎,既除掉了我家铮儿,又除掉了自己屋里的眼中钉,真是极好的一石二鸟之计啊!”

朱金蓝低下头平复了片刻,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大嫂这话,实在冤枉我了。您且想想,我要谋害铮哥儿,怎么会用自己屋里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猜疑我吗?”

“你倒想用别人屋里的人,那也得旁人肯听你吩咐才行!”胡氏不客气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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