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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15)

作者: 湖里酒 阅读记录

又过了三日,一孕傻三年智商掉线的尘檬终于想起她忘了什么了。赶紧跑到药庐去找永夜,刚到永夜门前便听永夜在对张祜说:“我们终归是不合适,还是不要耽误彼此了。”

张祜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你可想好了?”

永夜看着张祜温柔似水的笑了笑,说:“想好了。”

张祜神色冷漠的道:“那便按你说的。”说完放下手中的茶碗便抬脚出门了,留下永夜一人坐在房里。

尘檬见张祜走了才进房里去找永夜,永夜坐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不出是喜是悲。尘檬便坐到她身旁去贴心的递给她一方手帕,道:“前几日我还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今日想起来还想来问问你咱们去西域了张师弟怎么办,现在看来我也不用问了。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永夜眼里云烟氤氲,似要哭了般,接过尘檬的手帕擤了擤鼻涕道:“他不爱我。不爱便也罢了,还撺掇着商龙羽来求娶我。”

尘檬疑惑道:“商龙羽又是谁?”

永夜道:“漠北商家商行的公子。”

尘檬道:“商家公子?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啊,倒是替你撺掇了个好金主。”

永夜放下手帕,看着尘檬说:“我方才听他说明日他要随商龙羽去漠北。怕是以后也见不着了,我们也准备准备给你找个合适的理由让青玄老人把你逐出师门,你好跟我回西域去。”

尘檬欲言又止的点头道:“都行,可以,随意,听你的。”

永夜却又拍着桌子恶狠狠的说:“干脆我遂了他心愿,去嫁给商龙羽得了!”

尘檬被永夜拍桌子的动静吓了一跳,对恶狠狠的永夜说:“你真的愿意?”

永夜只是不说话又低声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永夜忙着联络魔教的旧部,忙着布置尘檬的离开,让自己没有一刻停歇,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她见到又来太行山的商龙羽的那一天。

商龙羽告诉永夜原来张祜去漠北并非是帮商龙羽送什么要紧的货物,而是商家与当地的最大的商行抢夺资源遭到了报复,请张祜去帮忙保护族人,争斗中张祜身受重伤,惊动了在京都的张老将军,最后张老将军出面才得以解决,请大夫多方会诊以后得出结论,说张祜求生意志薄弱才会一直昏迷不醒。于是商龙羽便想起了永夜,到太行山来找永夜,想让永夜试试能不能唤醒张祜。

永夜对商龙羽道:“所以你想让我去漠北?”

商龙羽道:“嗯。”

永夜给商龙羽递上去一杯茶,道:“吃。”

商龙羽吃了一口茶道:“你去吗?”

永夜道:“不去。”

商龙羽道:“我对你,有私心。”

永夜道:“我知道。”

商龙羽道:“所以不愿逼你。”

永夜只是重复道:“我知道。”

商龙羽:“...”

永夜寻了一本诗集,交给商龙羽,道:“他要是醒了你把这本书给他,他看了自然就懂了,要是没醒就把书扔了吧。”

商龙羽接过诗集,道:“这里面有什么?”

永夜道:“有我的心意。”

没歇多久风尘仆仆的商龙羽便走了。

门外的尘檬待商龙羽走后才端着点心进来,对永夜道:“你真的不去吗?”

永夜:“不去。”

尘檬将手里端着的点心放在桌上,为难的看着永夜一副决定了的样子,还是决定再劝劝道:“夜儿......”

永夜雏着眉头,有些悲伤的说:“那日你在屋外也见到了,我说我们分开他只是问我想好了没有,面上并未见他有一丝难过,或想挽留我。”

尘檬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夜儿,他那时或许有苦衷。”

永夜只是看着门外被风卷起的树叶,道:“又快入秋了。”

尘檬见状也不再劝永夜什么了。

永夜问尘檬道:“我能把土豆抱去看看若枫吗?”

尘檬全身一僵,艰难的偏头看着永夜,道:“不能!”

永夜道:“那便算了。”

第十六章 休离

十日后

永夜说服了大部分的绿袍旧部随她同去西域重建魔教,使计让青玄老人将尘檬逐出师门。帮尘檬收拾好了行囊,买了两个丫鬟冬雪和秋叶来照顾土豆,雇了马车马夫到山上接了尘檬一行人就下山了。

张祜忍着身上的伤口裂开一路飞驰到太行山脚下,便疼痛难忍的从马上跌下来,晕在大街上。他意识有些迷离,仿佛听到了永夜的声音。张祜想告诉永夜他爱她,最爱她。他知道的,陪他去漠北的人是永夜,为他滴血种花的也是永夜,日夜伴他的也是永夜,这些他都知道。那天商龙羽来,在山里他告诉他永夜其实叫魏长夜,这些他不知道的事商龙羽却知道,他只是生气才说了那些话。

永夜一行人刚到太行山脚下便被围在大街上的人堆挡了道路,马夫下车去查看了一眼回来告诉永夜,前方路上有个浑身是伤的公子被人群围了挡住了道路,尘檬听了便下马车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张祜。于是吩咐冬雪回马车里去取了药箱,给张祜简单处理了一下,秋叶去云来客栈定了一间上房。

马夫找了几个路边的壮汉,帮着尘檬将张祜抬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永夜正在低头看书,便见眼前多了一条浑身白里透红的汉子。永夜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正在上车的尘檬道:“你这是?”

尘檬艰难的上了车,道:“你们可真有缘,随便下个山路上都能捡到受伤的张祜。”

永夜看了躺车上的张祜一眼,又看了尘檬一眼,道:“你非要救他?”

尘檬道:“你没看见他身上的血都要把白衣染变色了吗,我们不救他他指不定就死大街上了。”

云来客栈内,永夜将张祜扶上床躺好,重新为他包扎了伤口上了药,喂他吃了归元丹。便静静的坐在床边任由张祜抓着她的手也不抽回来,永夜低头躬身去吻了张祜的额头,轻声道:“凋儿,怎么伤的这样重?”

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张祜自然是不可能回应永夜的,永夜就这样守了张祜一夜。

第二天张祜醒来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大半,睁眼起身便看到靠在床边睡着的永夜,张祜动了动手发现永夜还握着他的手,不由得凑近永夜仔细看了看,还是那样的美,怎么看都看不够。

张祜靠近永夜,在她耳边低低的唤着:“妖儿...”见永夜毫无反应的继续睡着,张祜抓起永夜的一缕发丝去搔永夜的脸。

永夜不堪骚扰的用手去抚开脸上的发丝,张祜躲开永夜的手继续用发丝骚扰她。永夜终于受不了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起床气的道:“烦死了!”

张祜被永夜这副炸毛的样子逗乐了,伸手一把搂住永夜翻身把她卷到床上,道:“妖儿,我好想你。”

永夜被拖上床以后才后知后觉明白现在的状况,问张祜道:“你怎么从漠北回来了?”

张祜紧了紧怀里的温香软玉道:“我看了你送我的诗集。”

永夜看着躺在她身旁的张祜道:“你看完了那本诗集?”

张祜侧头看着永夜道:“嗯,我看到你藏在诗集的话了。”

永夜问张祜:“凋儿,你爱我吗?”

张祜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凑过去亲吻永夜,伸手去一件一件的解开永夜的衣衫。永夜由着张祜解开自己的衣衫,伸手搂住张祜的脖子,如同往常一样敞开身体去取悦张祜。

门外听墙脚的尘檬听到屋里传出来的暧昧的喘息声,心想刚被逐出师门也回不了太行山了,这两人现下这般情形一时半会儿的也分不开,怕是走不了了,便叫上门口两个看门的丫鬟回自己的房间了。

午饭后闲的发闷的尘檬把土豆丢给秋叶,便带着冬雪上街溜达去了。出门没多久尘檬便发觉有人跟着她,她快走几步绕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抓着冬雪飞身上了房顶,往下看果然见一红衣女子跟进巷子里,从上往下看只见那红衣女子风髻露鬓,酥胸半露,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真真儿是妖媚无骨入艳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