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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78)+番外

羽总会随着他的动作睁开眼睛,虽然困倦却温柔地帮他按摩腰背,或者轻声和他说两句话。但今夜身旁一片冰凉,让他的心也

沉了沉。

迦罗炎夜为自己瞬间产生的不安和失落感到厌恶。他从不依赖任何人,也不习惯依赖任何人。他发现楼清羽深夜未归,派

人去寻,竟在山脚下找到受惊的奥赛,后臀还有虎爪之伤,那一瞬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慌恐,连夜带人上山去寻。

直到天色将明时,山上终于传来消息,似乎找到什么了。他急忙骑着狮子骢冲了上去,谁知竟在半山的悬崖边,发现一具

白虎横卧在地,地上满是腥臭的血迹,虎尸上还有鱼殇剑留下的痕迹。

迦罗炎夜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直到楼清羽突然憔悴地出现在眼前,整个人才好像从虚浮的半空中踏踏实实的落了下

来。

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下的山。他只记得自己一直提着心,看着沈秀清和秋儿把楼清羽送回卧室,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帮他

治伤喂药,心口一直茫然纠痛着。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

楼清羽昏昏沉沉了好几天,他也跟着难受了几日。没有楼清羽在旁,半夜睡不踏实。偶有抽筋盗汗,他不喜旁人近身,也

只有自己硬撑了过去。

那夜反复无法入睡,起身披衣去看楼清羽,谁知他竟迷茫的醒来,拉着自己的手梦中呓语,说什么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

会去死……

迦罗炎夜黑暗中竟脸红了一阵。

他从未想过,竟会有人对他这般情深意重。当初他强娶他,实没安着什么好心啊。

其实迦罗炎夜已隐隐察觉自己对楼清羽的感情不一般,可却不愿深想下去。此时见他旧症并发,又受了重伤,心里日日担

忧,面子上却死咬着说不出来。

「你……」他打破沉默,却只吐出一个字,再说不下去。

楼清羽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色道:「听说那夜你也寻了我一夜,身子真的没事么?」

「孩子没事。」

「我不是问孩子,我是问你呢。」

迦罗炎夜没有说话。楼清羽往旁边侧了侧,拍拍床榻,道:「上来躺躺。」

迦罗炎夜蹙眉。

楼清羽笑道:「上来吧。正好小睡一会儿。」

迦罗炎夜犹豫了一下,慢慢脱了鞋子,上床在楼清羽身旁躺下来。

这几日他一直住在耳房,晚上睡不踏实,白天还要处理府里那日遗留的一些事情,精神委实不好。

楼清羽拉过被子给二人盖上,手在他腹上摸了摸,低低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迦罗炎夜低声道:「以后不要随便跑出去。」

「嗯。」楼清羽轻轻应了他,道:「那天的事还生气吗?」

迦罗炎夜沉默片刻,道:「那天是我小题大做,原不是你的错。」

「你不喜欢那个名字,我们不用就好了。其实那人……早已不在这世上。我视他如兄弟,原只为了纪念,以后不会再提。

我说那话,也是恼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迦罗炎夜静静望着他,楼清羽的神情让他不忍。他慢慢垂下视线,低声道:「你不必勉强,我也没有那么小气。」

楼清羽轻轻一笑:「你说这话,倒像吃醋一般。」

迦罗炎夜微窘,顿了顿道:「那天我也过分了,你、你……」

「我不生气。」楼清羽笑咪咪地看着他,伸手搂住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额上,轻轻道:「其实,那天的话我没有说完。」

「什么话?」迦罗炎夜微微一僵。

「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者。但活着的人,却永远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二人和好如初,经历了此番生死之劫,感情竟越加和睦了。

随着天气渐暖,迦罗炎夜身上越发重了,渐渐行动不便,燥热难耐。到了四月末,已经很懒得动身了。

沈秀清劝道:「王爷,您适当的多运动运动,对孩子有好处,生产也容易些。」

迦罗炎夜不耐道:「内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你让我运动什么!」他近些日子早憋坏了,满肚子闷气,委实无处发泄。

楼清羽忙柔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你想怎样?我陪你。」

迦罗炎夜火气稍稍消些,道:「算了,出去散步吧。」

散步回来,楼清羽早让人准备了温热的浴池。迦罗炎夜现在体温异常的高,在外走一会儿便热出一身大汗,每天楼清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