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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176)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怎么不一样了?他对你再好还能不是男子了?”

陆清漪闻言默然不语,还真让她娘说对了呢。

“夫人,后面说饭菜准备好了。”此时,小丫鬟进门禀告。

“去后面请老爷、姑爷和少爷来用膳。”陆夫人吩咐道。

小丫鬟领命转身离开。

“你呀,不用此时听不尽为娘的话,待到受了委屈可莫找娘哭诉。”陆夫人说着站了起来,“走吧,和娘一起去吃饭。”

到了前厅,几人见礼之后落座。

陆文正打开一坛女儿红,刚要拿起来倒进杯中便被女婿抢了先。

“岳父,我来吧。”沈文昶站起来端起坛子给陆文正满上,而后将酒盅端起放到陆文正桌前,“岳父请。”

“给你自己也满上。”陆文正指了指沈文昶跟前的酒盅。

“嗳。”沈文昶应着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能喝不?”陆文正看向女婿,没毛的小子别喝一杯醉倒在地。

“稍微能喝点。”沈文昶见岳父的脸色不似辰时那般冷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酒豪饮伤身,小酌一番还是能怡情怡性的。”陆文正说着端起酒盅,“咱们翁婿走一杯。”

沈文昶见状连忙端起酒盅和陆文正碰了一杯。

“惠班从小没受过委屈,我希望她嫁人之后,依旧能被人捧在手心上。”陆文正说罢看向女婿,“这点,你能应承我吧?”

沈文昶闻言忙点头:“能的,能的。”

“好,走第二杯。”

沈文昶不敢停顿,端起坛子倒了第二杯酒。

“我可以不管你以前如何,但如今你娶了我女儿,从今后有三不准:不醉不嫖不赌,这个能做到吧?”陆文正深知喝醉酒之后枕边人有多劳累,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不能伺候醉汉。

沈文昶觉得这个没压力,她不赌不嫖,当然喝酒也从不喝醉。

“能做到,能做到。”沈文昶连连应承。

陆清漪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虽心疼沈文昶独自一人面对,但她的确不能出言制止她的父亲。

到了第三杯,陆文正一脸严肃:“最后一条,以五年为期,若得儿郎以继后嗣便不得纳妾,五年之后若不得男,到时再议。”

陆清漪闻言惊得抬头,她与沈文昶如何得子嗣?

沈文昶涨红着脸道:“回岳父,我沈家祖训,沈家子孙不得纳妾,无关有无后嗣。”

陆文正闻言眸子一闪,与妻子互看一眼道:“沈家祖上当是奇人啊。”

沈文昶讪讪一笑,看向陆清漪,二人皆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慌乱,成亲多年无有子嗣必生风浪。

“咚!咚!咚!”此时,只听得衙门方向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陆文正放下筷子道:“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似是有人鸣冤。”

陆文正刚起来,便有小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禀老爷,适才前面传话,新科举人程意携状鸣冤。”

“嗯,让前面准备升堂。”陆文正说罢转身出前厅往主房去换官服。

“我四弟?”沈文昶闻言站了起来,她是隐约知道程家有冤。

“你若担心,便去看看吧。”陆清漪开口道。

“嗯,你陪岳母和小弟先吃吧。”沈文昶说罢提着袍子匆匆离开陆家前厅往衙门正堂而去。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知府大堂,衙役们手持杀威棒分作两班站立。

少时, 陆文正身穿官服带着师爷和书吏从后堂走了出来, 师爷跟着陆文正走到明镜高悬的匾额下背手而站,陆文正则在凳子前稳稳坐下。

书吏见陆文正坐稳, 自己在一旁的小长桌前坐下,摊开面前的纸, 拿起了笔。

陆文正见众人准备妥当, 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来啊, 带原告!”

“威......武......”

少时,堂外的衙役带着程意走上堂来。

“学生程意拜见大人。”程意俯首作揖。

陆文正点了点头,南通府新中的举人名单府衙里都有,程意功名在身, 见官可以免跪。

“举人公击鼓鸣冤,状告何人?”

“回大人, 学生状告同宗伯父, 蓄谋家产, 忘恩负义。”程意说着从袖子里取出状纸,双手举到额前,“现有状纸, 请大人过目。”

沈文昶从小门溜出陆家,来到大堂前面, 见程大娘和丽娘在一旁,鸿飞、富贵和进文在后,连忙上前问好:“大娘, 弟妹,四弟今日鸣冤,怎地不通知我呢?”

程大娘见是沈文昶,开口道:“贤侄啊,适才想去找你,念及你今日陪新妇回门,不想冲撞,贤侄切莫多想。”

“大娘,我与四弟八拜之交,即便我有再重要的事也得来听审啊。”沈文昶收起纨绔之气,面上带着几分担心。

“你们都是好孩子啊。”程大娘心里颇为感动,女儿没和这几个孩子结拜之前,凡事都是她们娘儿俩商量,如今多了这几个贴心的晚辈,心里的底气莫名足了起来。

堂上,陆文正读罢状纸,内心连连哀叹,程家老爷原是好意接母亲兄长来府居住,不曾想引狼入室啊,若是此事是真,当真令人心寒。

“来人,去传盛宣堂东家程鑫琣。”

此话一出,末班衙役领命而出,半柱香后,带着程意的大伯程鑫琣来到大堂。

“小民程鑫琣叩见知府大老爷。”程鑫琣跪在堂中央。

“程鑫琣,今有程举人状告你强占宅院,谋夺家产,逼死其父,你可认罪?”

“回知府大老爷,此事子虚乌有啊,小民冤枉。”程鑫琣跪地喊冤。

“举人公,你可有证据在手?”陆文正看向程意问道。

“回大人,程鑫琣一家目前所住宅院乃是先父向付县乡绅购买,父死应子继,可他强行霸占,且将学生母子赶去庄园。”

“大人冤枉啊,那个宅院是小民弟弟租住的,小民弟弟去世之后,小民便买了下来。”程鑫琣说着从袖子里取出房契,“这是房契,请大人过目。”

“大人,此房契乃是假的,真的房契在学生手里。”程意说罢也从袖子里取出房契呈上。

陆文正将两张房契交于一旁的师爷,师爷辨别之后道:“大人,奇怪,两张房契上面的官印都是真的,向来房契只有一章,这.......”

陆文正闻言将房契接了过来,沉思片刻道:“举人公,可知那付县乡绅名讳?”

“那乡绅住付县城西,名唤高承德,在当地颇有威望。”程意不急不慢地回道。

陆文正闻言看向师爷:“师爷亲自去请,一并请那付县县令到此。”

“是,大人。”师爷领命匆匆而去。

程鑫琣闻言身子抖了一下,这些年他一直贿赂付县县太爷,为的就是防止有朝一日程意告状,可他千想万想,想不到程意小小年纪便高中举人,可以越县上告。最可恨的是那高承德,一把年纪竟然不爱钱财,任他黄金千两也不愿撕毁旧日买卖凭证。

“程鑫琣,当年令弟接你一家来南通,当是有恩于你,缘何令弟故去,你薄待弟妹与子侄之辈?”

程鑫琣暗暗压下心中慌乱,回道:“大人,实是他们母子将吾弟去世之怨恨在吾身,不愿受我恩惠罢了。”

“大人明鉴,家父去世后,他辞退旧时下人,霸占宅院铺子,苛待我母子二人久矣。”程意握紧拳头,小人诡辩,着实可恨。

“举人公稍安勿躁。程东家,举人公告你霸占铺子一事,你可有说法?那盛宣堂应是令弟之业吧。”陆文正说着给一旁的陆平使眼色,陆平会意转身离开。

“回大人,吾弟去世之前盛宣堂欠债累累,故而忧愤致死。吾弟去世,小侄年幼,故而萱堂做主由我接手。”

“虽说举人公当日年幼,不得不让你接手,可这家业毕竟是令弟的,不知眼下举人公在铺子里可有分成?”陆文正叩着手在状纸上轻轻地敲着。

“回大人,第一年是有给,可他们母子不要。”程鑫琣回话,“况且,小民接手时,盛宣堂就是个烂摊子,小民接手之后方才回春,小民以为给他母子吃穿已尽仁义。”自接手盛宣堂后,他贿赂了不少付县官员,军队衣物粮草皆从他这里购买,军中采办和付县官员暗地吃回扣,而他已是一县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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