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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媚色撩人(115)

作者: 发达的泪腺 阅读记录

所谓食色性也,有这样夺人心魄的珠玉在前,那其余的,自然就成了点缀。

——

郢王出了晋江阁,才一走近,就顿住了脚步。

按说女眷之间拌嘴,男人总不好出来打抱不平,可安衿千不该万不该,指桑骂槐地说了那句——到底是在乡下长大的,果然不知规矩。

这话一出,就见程曦立即炸了毛,她大声道:“安衿,你别太过分了。”

“哦?我说什么了?”安衿仰脖道。

程曦气红了眼睛,她扭头将手炉递给了一旁的茵儿,然后一字一句道:“安衿,你今日不把话讲清楚,你就别想走!”

旁人兴许忌惮程家这几个姑娘,但安衿却不忌惮,她反唇相讥道:“二妹妹与其同我争论不休,还不如去请在尾巷里吃酒的宁国侯世子来评评理。”永扬街的巷尾是什么地方,没人不清楚。

程曦与宁晔交换了庚帖,来年五月成亲的消息,已是人尽皆知,安衿此时提起来,就是为了让程曦骨头不疼肉疼。

说来,宁晔就是这么个人物,谁家的姑娘嫁了他都怕成了深闺怨妇,但他一旦娶了谁,那些姑娘又都觉得,谁也配不得宁世子独有的那份风流倜傥。

于唐妩来讲,安衿说什么都提不起她的“斗志”,可说到程曦身上,她便不能忍了,程曦为何会同意嫁人她才是清楚不过,此时提起宁晔,那不就是往程曦胸口里插刀子吗?

唐妩将程曦护到身后,正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位大小姐长长记性,就见安衿突然似暴雨骤停一般地换了脸色。

她轻轻福礼,柔声道:“表哥。”

唐妩稍一侧头,就瞧见了他那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模样,不过,她只瞧了一眼,就迅速挪开了视线。

一时间,安衿哪还有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她目光含水,恨不得将满腔的柔情都挂在他身上。

安衿这幅表情,像极了匍匐在欢喜佛脚下的信徒。

唐妩刚一出神,小腿就被一个石子击中了。

她身子一歪,刚欲朝前扑去,她肋骨的两侧就凭空多出了一双手,他双手握成拳,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程大姑娘,小心。”

他目光灼灼,语气沉沉,只有唐妩一人瞧出了其中的戏谑之意,四目相对的一刻,她便知道那石子是谁扔的了。

唐妩的脸颊绯红,看起来娇艳欲滴,甚是诱人。

不过,这样的一幕,着实是灼痛了安衿的眼,真可谓是怕什么来什么。

唐妩站稳后,理了理胸前的衣襟,咬着下唇道:“多谢殿下。”

郢王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道:“本王与世子约了去看西边的赛琴,不知程家几位妹妹可要一同前去?”这话若是叫程煜听见,那定是要喷口血了,今日逛庙会,赏花灯,与他有何关系!他明明在宫里当值。

一听有赛琴,还未等唐妩开口,程曦就急急地应了声好,毕竟程家的五姑娘程萱就是个琴痴。

安衿这边垂着的手微微一僵,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世上最苦的罐子,直接苦到的舌根里。

说来,安衿也不是全然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儿,郢王这样当众落了她的面子,她再凑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以郢王的身份,是绝不可能给几个小姑娘断是非的,他能寻个由子将程家这几个带走,就已是表明了立场。

到底是皇亲贵胄,这说不给你脸面时,真是连一丝情份都不讲。

安衿同徐盈盈在一旁噤若寒蝉,直到郢王走了,安衿才红着眼道:“姐姐看见了吗?她简直是个狐狸精!这脚下乃是平地,连块儿鹅卵石都瞧不见,你说她怎么摔的!”

说实在的,安衿这话还真是冤枉了唐妩。

以唐妩那千锤百炼的狐媚子功夫来说,她勾引男人的方法千千万万种,像这样老套的崴脚晕,扶额晕,她着实是不屑于用的。

第88章 赐婚

琴艺大赛是在西边的一个竹楼里。

竹楼分为两层,一楼是个巨大的戏台子,台上放着数十把古琴,二楼则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包厢,共三十间,郢王挑了正中间的位置,也是视线最佳的最佳的地方。

几人纷纷落座后,一旁的侍从就端了茶水过来,郢王随便找了个由子说程煜被召进宫了,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问。

这琴艺大赛分为两种,有古弦以合歌者,有作歌以配弦者,不论哪种,就是以韵律及曲中意定输赢的。

片刻的功夫过去,就有不少清丽的佳人陆陆续续地走上台。

开场的是一首姜夔的《白石道人歌曲》,琴声渐起,还未终了,就听程曦瞥眉道:“我还是更喜欢那些曲调悠扬的。”

程萱是个琴痴,听到了这样的话自然要反驳,“二姐姐此言差矣,古琴乃是修身养性之具,而非以悦耳取媚于人!”

程曦一笑,“得,得,我错了。”

比赛继续,第三位女子奏的一首《生林曲》,音调一起,所有人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心神向往的神情来,这曲调清澈悠扬,好似带人走过了高山峻岭,悬崖峭壁,深山老林,还有那山谷溪涧。

唐妩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刻,她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于尺树寸泓之地,既能听到泉水落石的击打声,又能听见百灵石燕的飞鸣声。

可她听着听着,腿上居然真有了湿润的感觉。

她睁开的眼睛的时候,一杯茶盏恰好“咣”地一下扣在了地上,杯中无水,地上无水,水都在她身上……

这一声响惊扰了旁人,郢王缓缓抬起眼皮,看了看,然后对一旁的女侍从道:“快,带大姑娘去隔壁换件衣裳。”

唐妩对郢王的话向来唯命是从,即便她心里隐约觉得这水撒的甚是诡异,但还是跟着侍从去了一趟隔壁的包厢。

但进来之后,唐妩就气笑了。

屋中央高高的悬画之后,有一张方方正正的案几,案几之上,摆着一件桃粉色的裙裾。

桃粉色,一看就是那人挑的,他曾说过,她身着这样明亮的颜色,就如长生不老的仙桃一般诱人。

唐妩咬了咬唇,刚解下身上的白狐裘,就听屏风后传来暗暗地“吱呀”一声。

她颔首勾唇,故意没回头,只掰着手指查数,还没到五,那人熟悉的气息就涌了上来。

不得不说,行这男女之事,有时候危险地方就是比安全地方来的要刺激些,外面的琴声还未断,这屋子里就传来了桌角碰撞的声音。

郢王一掌拖起她的臀瓣,将她放到了案几上。

他双手握住了她的膝盖,缓缓撑开,嗓音低沉暗哑道:“妩儿,我问过太医了,他说小心点即可,我轻些,嗯?”

他尾音上扬,磨的人实在心软,她知道此刻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发会疯,便只得点了点头。

也许是等了太久,他就像个在大漠里行走的旅人,早已干渴至极,恨不得将她搓磨成汁液一饮而尽。

半响,一股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唐妩下意识低吟了一声,他比平时要粗暴些,惹的桌角的颤动声简直赛过了外头行云流水的筝声。

竹楼的包厢隔音并不好,唐妩头上的珍珠步摇刚被这人摇落,就听程萱在那头道:“二姐姐可是听到了什么声响?”

唐妩惊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低低地发出了几声闷笑。

她羞地勾起自己的脚背去蹭他,眼角漾着细密的水光,无比动人,她用口型求他,快些,快些。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他又怎肯快些,逗弄间,他又作恶地抽了身。

下一瞬,只见他将她翻过了她的身子,逼着她摆出背仰直,腰低垂,臀上翘的姿势,一双腿笔直又纤长,他眼瞧着她双腿间莹亮的水珠子“吧嗒”一声滴到地上。

这样一幅令人过目难忘的美人图,让他越发失了分寸。

直到外头漫长的一曲终了,他才攥着她的细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