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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媚色撩人(35)

作者: 发达的泪腺 阅读记录

唐妩这人向来喜欢他亲她,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口腔内的气息清新好闻,还更是因为他嘬,舔,碾,吸样样都会弄。

见他卖力,她便又配合的呜咽了两声。

可郢王又怎会受得了她这一声一声从嗓子眼儿里弄出来的动静。

这下,之前刚刚还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的二人,顷刻间就改了姿势,失了控。

两人一边亲,一边动。

唐妩为了给他腾地方,身子便缓缓地向里头挪动,郢王为了拉近距离,自然也整个人都忍不住倾身上前……

接着,她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缠绕在了他的腰上,逼的他手指关节泛白,喉咙差些失声冒烟……

……

最终,还是唐妩那声又娇又媚的哼唧,才把月色唤了下来。

随着喘息声的渐渐平复,唐妩终于得空把他们刚刚还在谈的正事回忆了起来。

还别说,人出点汗,脑子好像都会跟着变得通透些,她忽然就明白了他刚刚为何要发那通脾气了。

说到底,那终归是她的爹娘。

如果将他们扫地出门,那未来必生祸患,不孝这个名声若是真落下了,那郢王府势必是要被言官参一本的。

所以与其说他派去的人是保护他们的,还不如说是盯着他们的。

还有他最后骂自己的那几句话,更是能让她的爹娘清醒些,如果反之,依照她爹娘的个性,估计立马就显露出得陇望蜀的本性……

唐妩越想越明了,待彻底想通了,她便用十分崇拜的目光朝他望去。

可这些个想法都是唐妩刚刚自个儿想通的,郢王自然猜不到,他猜不到,也就不可能意会到她这表情中的真实的意思。

郢王凝眸瞧她,他恍然觉得她的眉眼真是骨骼惊奇,她这么就朝他眨一眨,他好似就沦陷在了她的万种风情里。

真真是鬼迷心窍。

“怎么,舒服了?”他用唇去蹭她的耳朵,温热的湿气在她的鬓角出喷洒开来。

唐妩好笑地回看着他,她突然觉得这男女之事的妙趣,有时便在于一个清醒着,另一个却还沉迷着。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背脊,唐妩爱极了他这幅得意又深情的模样。

她也不戳破,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烛火摇曳,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儿不是她的喜桐院,这是他的岁安堂。

关于“不能同榻而眠”这个事,唐妩到底还是计较的。

就像现在,她已经很累了,若是这时候再叫她起身穿衣裳回喜桐院去,那真还不如让她直接睡地上。

况且外面现在还是冬季,她都能想象到外面的寒风刮的有多么的厉害……冷风入袖,不打上几个冷颤才怪。

哪有能在这抱个热乎乎的身子睡觉来的舒服……

真般想着,唐妩便又将左手抬起放到了太阳穴上来回打转。

“怎么了?”郢王道。

“妾身……感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反倒是露馅儿了。

直到唐妩看到他眼里荡漾着笑意,她就知道自己这出是白演了,于是特意赶在他没开口之前,娇滴滴地凶道:“殿下若是现在叫我回去,那我们今晚就干脆都别睡了!”

说完这话,唐妩这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抖。

一场耳鬓厮磨的情事,真的很容易就让人暂时忘记了本分二字。

唐妩想想她自己也就是他一整个院子女人中的一个,便越发觉得这样同他讲话,到底还是放肆了。

唐妩只能默默地给自己铺起台阶来……

她一边坐起身子,一边伸手去够地上那些凌乱无序的衣物。

她那件鹅黄缎的肚兜实在是被他扔的有些远,她使劲抻着胳膊去够,也还差上一点,她奋力向前一拱,眼瞧着就要摸到了,却不小心打了个踉跄,直直地就要栽到床下去。

还好这时郢王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腰身,才帮她稳住了重心。

不做那事的时候,肌肤赤裸相贴,总还是让她有些羞涩的。

她伸手试图去拨弄开他此刻桎梏自己的大掌,不料他却越扣越紧。

“殿下这是何意?”唐妩侧头道。

“留下。”他嗓音嘶哑道。

——

安茹儿自从知道唐家那对无耻的夫妇登门后,她便一会儿派一个人去岁安堂那边探听消息。

一个人回来说,殿下给唐家夫妇赏了宅子,已经给他们安顿下来了。

安茹儿愁眉不展,连个笑模样都没给这人。

过会儿第二个回来说,殿下发了好大的火,说是要让唐姨娘去跪祠堂,且前三天还不允许她进食。

安茹儿心里一喜,便赏了第二个回来的丫头两个月的例钱。

可她怎么左等右等……

怎么还是不见有人押着她去祠堂呢……

第30章 孩子

外面的天色又深到浅,最终逐渐变成了天蓝色。当天边的虹霞还未晕染开的时候,郢王是便头一个睁开了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僵了一晚上都没敢动的臂肘,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他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这内室连一阵风都没有,可她就非得一寸一寸地往他怀里拱,闭着眼还知道喊冷。

她的发丝细软,随便翻两次身,这些发丝便会肆意随性地吸附在他的胸膛上,你拨弄开一次,下次它照样会吸会来,就像她的人一样,看似顺从娇弱,但实际就是个磨人的。

想到这,郢王不禁想起了与她初识的那一晚。

起初他还尚未察觉,如今细细一品便知道了,她的楚楚可怜,她的千娇百媚,这些都是她与生俱来的武器,不然,他也不会荒唐至此……

好像也就是从那日起,他便是在无形之中,为了她一退再退。

不过若是把这份荒唐都赖在她头上,那也是大大的不应该。

且说郢王是何等人,他若是真觉得她狐媚惑主,迷惑了他剑背一般坚硬的心智,那不如一刀抹了她算了,可现在他都肯把她留下来过夜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很。

他白日里瞧着她心疼,夜里瞧着她心痒,就看他这搂着心肝宝贝一样的姿势就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想必也为时已晚了。

这就好比人因好奇不小心服用了罂粟粉,头次的话,兴许还能用钢铁般的意志去化解,可若是等到食髓知味之后再想戒断,那便只能剩下夜夜日日的欲壑难填了。

这时唐妩的鼻尖动了一下,显然也是要转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先是对上了他那双幽暗深邃的双眸,后又察觉到她此刻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臂弯里,她便忍不住弯了弯眼角,拿小脸去蹭他的下颔。

自打有了承安伯那个事情以后,唐妩便觉出自己好像是得了某种后遗症。仿佛每每到了心满意足的时候,她便会去想,若是她当初进的不是郢王府,而是入了承安伯府,那会怎样呢?

其实关于为妾这个事,她也没少听院子里的姑娘讨论过。

记得院子里有个姓韩的姑娘,她年纪已是快到三十,但从不勾搭官爷为她赎身,就只是在院里唱唱曲,谈谈琴。

姑娘们实在好奇,就整日里围着她转,后来细细问了才知,原来她曾三嫁于人。

通常这样的话头一开,那些刚过了十五六的姑娘便会削尖了脑瓜子去听,因为说不定哪一日就会轮到自己被赎了身子。

一开始大家都猜她是被主母打发了,又或是家里的主君因故没了才会如此。

可不成想她却说,她每一次,都是被主君转手送人的。

甚至由于身份低贱,有些权贵为了拉拢人心,偶尔也会送她去伺候一些未曾谋面之人,身子早已是不行了。

如今能得九娘疼惜,在这里继续唱曲,便已是极好了。

在场的姑娘唏嘘不已,皆是七嘴八舌地讨论个不停。

还记得连诗音当时也在场,她听后倒是不以为然,记得她说:“官衔低的官爷自然会想着攀附更高处的,可要是找了个本就身处高位的,那便不会有这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