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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落进风沙里(135)

他的呼吸是热的,唇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

这种热,像□□,引得她最后一丝犹豫顾虑全线崩溃。

欢好一场又如何,人之常情。

她主动勾攀住他的腰身。

女人的身体柔软,她占尽了柔软的便宜,去贴合,覆从,靠近,毫不扭捏。

她喜欢的地方,她想占有的地方,由她的指尖一寸寸描绘。

他的背脊,尾椎,人鱼线,和他喜欢她唇角的弧度一样,曲一弦也觉得这些弧线的吸引力致命得诱惑。

黑暗,往往是滋生暧昧的最好环境。

全部的感观似全集中在了触感上,曲一弦从未那么清晰地意识到,她喜欢被拥有,被珍视,被需求。

他像是在开疆扩土般,极有耐心地一步步走棋。又像在探索般,摸索着她的敏感点。将她弓身或颤抖时,她躲避或迎合时,所有的位置、反应一一记下。

她身上唯一那件阻隔被他手指勾着,一寸寸拉下脚踝。

曲一弦难耐,微提了腰身去缠他。

她一靠近,傅寻的自制力便顷刻瓦解,他的呼吸声渐沉,在她唇际倾吐着。像安抚,又似诱哄般,一下下亲吻着她。

她陷在柔软的床上,拥裹着她的是他的手臂,力量坚实,像是能揽起她的全部。背脊微微出了汗,有些闷热。她动了动,这一抬膝,她的膝盖蹭到他腰腹处的纱布,那点混乱的被冲昏了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线。

她睁眼,缠在他腰上的脚尖一勾,拿自己蹭了蹭他,随即微喘着气,轻声和他商量:“你这……受着伤。”

她的嗓音微哑,透出股情乱的性感。

傅寻光是听着便已喉间发紧,他喉结上下一滚,开口时,声音比她还要暗哑:“不碍事。”

曲一弦顾虑。

他腰腹上的伤口她不是没看到,血肉模糊,没包扎止血之前甚是恐怖。

明明今晚还要小心观察他是否发热,伤口是否发炎,可上了床后……一切就不受控制了。怎么发生的她都记不清了,背脊发了汗,身上还全是他留下的印记和触感,至今平息不了。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他:“我还是怕。”

可既然停不下来……

她覆住他缠着纱布的伤口,问:“要不……你下我上?”

第103章

傅寻勾住她的腰,一下压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颈窝,笑声闷闷沉沉,有种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曲一弦的心一荡,像湖边有芦苇,被风压着草杆,上头的毛穗一下一下地搔着她心尖,直搔得她心口颤抖。

她身子是软的,依偎着,有些示弱般依附着傅寻。

她的声音也是软的,只是这柔软里掺了她微微沙哑的嗓音,不会显得太过娇媚,反而有种飒气的魅惑,偏偏对着了他的胃口。

他眉目慵懒着,淡淡扫了她一眼,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会让你觉得我是瓷做的,泥捏的,得轻拿轻放?”

他的语气有点儿委屈,又有几分被她放在心上的小得意,成熟男人的幼稚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击中女人的心坎,一击即溃。

曲一弦笑了笑,齿尖轻咬他的右肩。

傅寻下意识绷紧肌肉和她对抗,但这种本能反应没持续一秒,他立刻松了劲,由着她越咬越深。

他的掌心垫在她的颈后,托着她,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曲一弦松开牙齿,微扬下巴,看着他,琢磨几秒后,她一本正经道:“无可取代的形象。”

“再来一个不会比你更好,也不会比你更招我的喜欢。”她想坐起,又怕真的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搂着他的腰,仰头看他:“这回答,满意吗?”

傅寻低笑了一声,咬住她的下巴,含糊着问:“真话?”

曲一弦挑眉:“你不信我?”

她难得愿意开口说句漂亮好听的话,他敢不信?

她那点牛脾气还来不及酝酿成气候,他重新压下来,握住她的腿根一分,沉下身:“信。”

“听你说一句喜欢太难,”他微喘,磨蹭着,既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不真实。”

他不需要从曲一弦那听到什么承诺,只是被她那张嘴哄着,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

他低头,吻她。

一遍遍的,像是标识自己的领地一般,不厌其烦。

曲一弦被他握着腰,浑身的弦都绷紧了。与他相触的地方皆是滚烫的热意,像有一丛火,打翻了,火星四溅,沾着燃料就着了起来。

她伸手环住他的后颈,仍不忘避着些他的伤口:“你别动。”

她握住他的左手,一点点抓紧,那股涣散的浪潮到来之前,她想了想,真的又问了一遍:“不需要换个姿势?”

傅寻不答。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鼻息温热,尽数洒在她的耳廓上。

她下意识地缩,没躲多远,被他握着腰抓回来,这一次没客气,像是故意的让她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装满他,撞进深处,蛰伏着。

她哼了一声,从身到心都满了。

也不敢动,贴着他唇的下巴微仰,有些可怜地深喘了一声。

傅寻睁开眼,似还嫌不够,顶得她微微弓身。手从她腰身和床的空隙伸进去,垫到她腰后,反手握住,往下一摁,紧得再无缝隙。

这一下要了命。

她浑身都软下来,勾住他后颈的手失了力,脚尖都蜷了起来。拼命地想逃离,又贪婪地想再靠近一些。

傅寻却慢条斯理,仿佛故意要报刚才她的轻视之仇,她求时,他缺三分盈满;她不要时,他非要十分尽入。

外头的人声喧嚣渐渐纷乱嘈杂,离楼梯口越近,上楼下楼,关门开门的声音越像是钻入耳朵里的,一声声清晰可闻。

“隔音不好。”他故意的,去咬她的唇,听她细声地哼:“你要忍着些了。”

曲一弦睁眼看他,眼前有些朦胧,他的五官面容却十分清晰,隐忍的,克制的,又酣畅淋漓。

她咬住下唇,攀住他肩膀的手越抓越紧。

原本还想说句什么,可那句话还没到唇边,就被撞散了。他那句话就像是开幕预告,直到她被灭顶的快感冲击淋刷,她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

不知过了多久,等傅寻终于放她去睡时,她已累极。

意识朦胧飘忽之间,她脑海中一幕幕地闪过刚才大言不惭说要“你下我上”的画面,像不停重播的动态画面,反复的,无止境的“羞辱”她。

最后最后的定格,定格在她精疲力尽,求着缠着让他快点的画面上。那种灭顶的酥麻,像过电般残存在体内,时不时地蹿两下以彰显它的存在感。

傅寻等她睡安稳了,才揽着她抱进怀里。

她鬓间的发丝被浸湿,贴在唇边。

他抬手替她拨开,唇从她的眉心,落到鼻尖,最后在唇上轻轻一吻,也跟着闭眼休息。

——

这一睡,从天亮睡到日暮西斜。

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光都带了暖黄色的迟归颜色,昏黄得镶着金边,落在地板上。

门外,是轻而克制的敲门声,先是三声,见里头没动静,又持续响了一阵。

傅寻先醒,睁眼见她蹙眉不悦,小心地将手从她颈下抽出来,套了衣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领队,见开门的是傅寻,怔了下,低声问:“傅先生,小曲爷是不是还没睡醒?”

走廊里很静,安静得像是万事告一段落的寂静。

他握着门把手,没直接回答,反问道:“找她什么事?”

“是这样。”领队无端觉得周身压迫感渐重,他舔了舔唇,长话短说:“顾队来了,说是雪山那头有紧急情况,让几位大领队集合开个会。”

话落,他等了一会,见傅寻不接话,又补充:“顾队,彭队都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我知道了。”傅寻说:“叫醒她可能费点时间,劳你去递个话,让两位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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