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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你(27)+番外

再次回到永夜宫,看着空荡荡地寝室,云珂面无表情,心里却忧急如焚。

他知道自己因为关心则乱,已经连续犯下两次错误,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尽快找到夜儿。

环视四周,一切都保持得和昨夜一样。福气亲自搜查过一遍,除了室内飘散的极品迷香,什么线索也没有。

“皇上,”福气来到身边,“早朝时间将至……”

“朕今日身体违和,不上早朝。”

“是。”

“等等。”云珂唤住正要退下的福气,“传文相连清,武相徐少渊到凤仪殿议事。”

“是。”

福气退下后,云珂走到窗前的湘妃榻前,想到昨日下午还和夜儿在这里相拥而眠,第一次感受到他腹中胎儿的跳动……

云珂摊开白皙修长的手指,回忆着昨日的感觉。

不知夜儿现在究竟怎么样?

一想到夜儿现在可能的处境,体内一股躁气急涌而上,喉口微腥,几欲脱口而出。云珂急忙按住胸口,将这股积郁之气强压了下去。

明知自己再想下去只会方寸大乱,但思绪却是不由自主。

夜儿现在连流云剑都握不住,如何自保。

云珂扶住湘妃躺椅的椅背,紧紧按住绞痛不已的胸口,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突然,灵光一闪,有什么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云珂转头看向旁侧的黑木雕花纹柜,在柜子侧畔挂着一柄空空的剑鞘。

云珂呆呆注视半晌,突然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下那柄空剑鞘。

昨天因怕云夜触剑伤情,他把原本挂在床头的流云剑改挂在了背床而向的雕花纹柜上,距离床榻有五六步之远。从床前扯下的纱帐和掀开的被褥来看,云夜原本大弱的身体又中了迷香,应该无力去拿放置远处的流云剑,但却意识清醒,被掳走前扯下了纱帐。既然如此,流云剑为什么会不见了?旁人是不会看出来在这把普通剑鞘里装的是举世闻名的流云剑。而且夜儿又为何要做出扯下纱帐这样毫无意义的反抗?

云珂来到床前,拾起地上的纱帐,看着上面精美的群花刺绣,仔细思索。

福气再次进入寝室,就见皇上正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剑鞘和纱帐凝神深思。

“皇上。”

云珂闻声,缓缓抬起头来,面上虽有掩不住的疲倦之意,但眼神却异常的清亮。

福气恭敬地道:“皇上,连文相和徐武相已经在凤仪殿恭候。”

“知道了。”

当日云夜服了断命果,云珂一夜之间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调了去,不免惊动朝廷里一些敏感的大臣。所以当夜儿情况好转一点后,云珂便在凤仪殿召见了文相连清、武相徐渊和庆王云瑄等一干朝廷重臣,将夜儿的事简略交待了一下。所以这件事,朝中几位重臣都是知晓了的。但此事实在关系重大,众人心中难免会有些疑虑。

文宰相连清年不过五旬,才高八斗,思虑敏捷,办事周密,在先皇明德帝时已位为宰相,以前曾是云珂的太傅。

武宰相徐少渊虽然只有三十三岁,但文韬武略,无有不精。是云珂即位后明贞六年亲封的武相。而且他曾是追随云珂的义兄、云夜之父云皓征战沙场多年的旧部,云皓视他如手足。云珂封他为相,一则是他自身的实力;另一则,不能不说没有爱屋及乌之意。

来到凤仪殿,文武双相正面色凝重地等候着。

云珂摆摆手,要他们勉礼,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皇上昨夜连夜出城,早上又命人关闭了四方城门,仔细盘查出城人员,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文相上前问道。

云珂虽然面容疲惫,但是神色沉静。

“昨晚有人夜闯深宫,截走了昭阳侯。”

“什么?”文武双相齐齐大惊。

云珂缓缓地将事情经过大致解释了一下,却略过了枫极不提。

“皇上,炎国刺客如此嚣张,实在让人忍无可忍。请皇上下令,让微臣领兵去剿灭了他们,救回昭阳侯。”徐少渊情绪激动,双眼冒火。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封相五年,办事一向沉稳老练。可是这次实在动了肝火,已是怒极。

“皇上,武相的话虽然略有莽撞,但我们确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多年以来,我明月王朝虽然国强民富,百姓无忧,但是皇室王族却经常受到诸国刺客的骚扰,炎国更是年年都有刺客派来。此事我们必须早日解决,不然皇上也是性命堪忧。”连相面色沉郁,忧虑地道,“不过现在还是要以救回昭阳侯为先,刺客之事尚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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