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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小太后(22)

作者: 同音 阅读记录

杜鹃偷偷的拽了拽容然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容然抿抿嘴,她知道杜鹃什么意思,福宁是皇上贴身伺候的人,就算是王公大臣有时都得看他的脸色,此时与他对上实为不明智,与其明日让他添油加醋的对皇上胡说,倒不如顺了他的意思伏低做小,等明日皇上醒来见自己受了委屈,说不准还会心疼。

容然见福宁已经放下了床幔,只得咬着嘴唇坐在脚踏上为皇上守夜,心里委屈万分,一遍一遍的发誓以后一定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

容然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蜷在脚蹬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福宁见状便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容然的鼻子下面晃了几晃,随后上前掀开床幔:“陛下,您看...”

燕熙初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快要倒在地上的容然,他根本就睡不着,行军打仗养成的警觉性丝毫未减,作为大军统帅休息的时候从不让旁人近身,连护卫皇子的暗卫也不允太过贴身,如今陌生女子与自己只有一帘之隔,还是个怀揣莫名心思的女子,怎么可能睡的着。

“皇上,凌公子还没有出来。”

燕熙初无奈:“这小子,完全无视朕这个主子,罢了,将就一晚吧,把她丢一边去。”

“是。”福宁放下床幔,出门望了一眼房檐,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眼前,福宁轻声说:“把她弄到角落里,皇上起身时再弄回来。”

“是。”黑衣人随手拎起容然,把她带到外间地上放好,随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守卫。

快到早朝的时候黑衣人又熟门熟路的把容然拎回到脚踏上,福宁又拿出另外一个小瓶子在她鼻下晃了几下,然后直接唤醒。

容然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又困倦不堪,迷迷糊糊的喊杜鹃帮扶自己起来。

福宁站在容然面前冷冷的说:“容答应,该服侍皇上起身上朝了。”

容然清醒过来一身冷汗,为皇上守夜居然睡着了,这可怎生是好。

福宁见容然还在状况外,便又重新说了一遍:“容答应,该服侍皇上起身上朝了。”

容然慌慌张张起身,柔声轻唤:“皇上,该上早朝了。”

燕熙初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从暗卫进来的时候自己就行了,为了等这女人喊自己就等了那天,天天在前朝跟那帮老狐狸斗,回到后宫还要陪着他们的女儿折腾,等抓到证据,一个一个全发落了他们。

容然见皇上起身,连忙拿过衣服,中途却被福宁接了过去,容然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燕熙初一时兴起问了一句:“怎么了?”

容然轻轻的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委屈的看了燕熙初一眼,抿了抿嘴唇刚打算开口说话,燕熙初便说:“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你歇着吧。”

容然呆呆的看着燕熙初带着人离开,自己还没来的急诉苦呢,人怎么就走了。

昨夜皇上来了以后,伺候的事宜便被御前侍奉的人接手了,如意轩的宫人们只知道皇上翻了容答应的牌子,其他一概不知,是以见皇上走了便一齐进来贺喜,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自家主子初次承宠之后,宫人们都会跪拜贺喜,当主子的也会赏赐喜钱,可如今容然心里正憋着气,看这些奴才便格外的不顺眼。

进宫之前容夫人千交代万嘱咐,一开始跟她的宫人以后会成为她的心腹,一定要好好拉拢,是以即使她现在特别想破口大骂,也得忍着,万一传出去自己初次承宠便出了出岔子,那以后就更不好过了,于是不仅不能生气还得大方得体。

容然尽量笑的优雅:“你们都起来吧,杜鹃,赏。”

“是。”杜鹃按照前天晚上两个人商量出来的赏赐分发下去。

容然看的心疼,钱她容家多的是,自己倒也不在乎,只是花的冤。

☆、小太后要溜

容然承宠的次日,皇宫里便疯传她是自己不要脸到芝贵人那里拦了皇上去自己那里,她气的一连掐断了三根指甲,恨不得吃了那些传闲话的人的舌头。

杜鹃侍奉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说:“小主,她们都是嫉妒您,自己的家的小主见不到皇上便看着咱们如意轩眼红,您何苦置这个气。”

容然心里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气这些,若是自己真的承了宠,那她们说什么都无所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拔掉她们的舌头,可现如今皇上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还让自己做低贱奴才的伙计,自己怎能不气。

外面的小太监通传:“小主,绮梦阁的婉答应来了。”

“不见不见,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容然及其反感纳兰纯儿,从做秀女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还因为她挨过板子,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如今同样是答应入宫,独独她一个有封号,还是通常会赐给嫔以上的“婉”字,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她。

杜鹃见状劝道:“小主,夫人说过,您有气也别挂在脸上,您越开心,别人心里才会越不舒服,这婉答应虽然招人嫌,但也不过是个没有承过宠的答应而已,跟您的地位也是比不了的。

容然觉得杜鹃说的有道理,回身坐下,摆个端庄优雅的范儿说:“请。”

纳兰纯儿进来的时候容然正一脸幸福的喝茶,一看那个脸色,便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两个人都是答应,只需行平级礼便好,纳兰纯儿见容然的样子索性直接坐下说:“听说容答应昨天请了皇上过来,今儿妹妹便过来取取经,也来学学怎么把皇上请到自己宫里去,只是人家芝姐姐性子素来随和,对一切都不怎么在意,若是妹妹学成了,姐姐可千万不要与姐姐计较啊。

容然暗自咬牙,这就是明着说是自己不要脸把皇上拦过来的,还要搭上自己脾气不好,她脸色羞红说:“妹妹也不知道皇上如何就想起了翻妹妹的牌子,,绮梦阁地处偏僻,若是姐姐耐心等上三年五载,兴许皇上也能想起姐姐。”

纳兰纯儿掩唇轻笑:“那便不劳烦姐姐费心了,妹妹向来脸皮薄,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哪有姐姐这么聪慧。”

容然笑的越发端庄:“这有些东西啊,是求也求不来的,毕竟命里没有的东西,也不是能强求的。”

“也是,母亲是父亲原配,自小便教导妹妹要知羞耻,要有嫡女风范。”纳兰纯儿玩够了,便起身道:“来了理应先去给海姐姐见礼的,倒是忘了,妹妹这便向海姐姐请罪去。”

“姐姐慢走。”容然满面春风的把人送出门,就那个海贵人,天天闷在自己屋子里写写画画,合该趴在贵人的位置上一辈子。

当天夜里燕熙初依旧翻了容然的牌子,依旧是让她谁在脚凳上,容然也想通了,不管皇上怎么做,在外人眼里自己就是得了圣宠,那自己的腰板就比别人直,将来的路也好走,谁知道芝贵人的夜夜圣宠是不是这么来的,外面的人嫉妒就让她们去嫉妒。

想通了的容然对燕熙初越发的柔顺,每日伺候殷勤备至,连带着福宁的工作量都大了许多,不但要侍奉皇上,还得提放着容答应献殷勤,简直辛苦。

接连七日,燕熙初都翻得容然的牌子,如意轩里怎么样暂且不提,容然派头倒是大了许多,一时风头无两,宫人们对上她都格外恭敬,连素来见风使舵的内务府都去如意轩刷了一次存在感,其他的新人们恨得牙痒痒,又羡慕的心酸,嫉妒都能透着宫墙穿到容然身上。

纳兰纯儿也不再去如意轩刺激容然,现在去就等于送上门让人羞辱,别管人家到底用什么手段把皇上骗去的,现下皇上是实实在在的留在了那里,还一连留了七天,新人们纷纷去容兮那里哭诉,宁寿宫里天天有人去哭,居然还有两个跟芝贵人同期的常在,因着燕熙初长期独宠芝贵人,人们已经忘记了她们的存在。

容兮偷偷找芝贵人问了那两位常在的事情,芝贵人一一解释了两个人的来历,容兮不禁感叹了一句:“这皇上喊真是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