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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14)+番外

作者: 大君归 阅读记录

但是一出来,凉风一吹就好多了。

但是就是不想下去罢了。

微生头回躺上香香软软的新床,哪里肯起来,嗯嗯哼哼:“我头疼,骨头酸。”

“那我去煮茶,你别吐床上。”

“好~”

苍斗山一走开,微生马上在床上滚了两滚,感慨新的就是比旧的好,躺着太舒服了。

躺了会,眯着眯着快睡过去的时候,苍斗山端着一碗白牡丹茶过来摇他:“起来,喝茶了。”

苍斗山刚捞起他,他又跟没骨头似的软下去:“我起不来,你喂我嘛。”

苍斗山又是一巴掌:“哪儿染得一身富贵病,起来喝茶,谁伺候你啊。”

微生满脸不情愿地坐起,捧着茶碗喝了几口,茶汤微甜清苦,倒是很合他口味。喝完一大半,苍斗山夺走茶碗:“清醒了吧?去睡觉。”

微生才舍不得离开新床,打定主意就赖在床上不走了。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苍斗山皱着眉头:“干嘛呢?”

微生干脆把话挑明了:“今天我要睡这。”挑着眉毛一脸“你能拿我咋办”的坏笑。

苍斗山毫不留情:“不是你自己要分床睡嘛,回你自己房里睡去。”

“不去,就不去。我就要睡新床。”微生耍无赖。

苍斗山见他死皮赖脸无动于衷,干脆上手扯他,扯不动,又气又无奈:“得,你就坐这吧,我睡觉。”说着脱了外衣,直接卷了被子躺下了。

微生坐了会,扭头说:“这床算是我买的。”

苍斗山道:“我每天辛辛苦苦试配方,既没跟你算工钱,也没向你主动要过,这床按理来说是用我钱买的。”

“那至少也该算我一半。”微生躺下来,往苍斗山那边蹭,躺了会又不安分地扯了下被子。见他没反应,越扯越多,最终把自己全盖上了,心满意足美滋滋。

终于不用睡小破床了。

苍斗山第二天起来匆匆赶到市场订了一张小床,下午送到,还帮忙铺好了床褥。意思很明白,可惜微生视而不见,拒绝配合,苍斗山拗不过他,只好把床让给了一位老伙计睡了,一切恢复原样。

微生回归大计得逞,连干活都轻快了许多。

苍斗山还惦记着那年轻邪修的事,时不时悄悄到宜月馆附近溜达,看那人来没来,辛苦蹲点了好几天,总算看到了那张年轻面孔。

那年轻邪修成了宜月馆打杂的,扫地拖地洗碗,有时候会看到两三个打手在教训女孩子,打手教训完了,他负责扶着女孩子去治伤。事多钱少回家时间不定,一睡就起不来的苍斗山总是错过了他下班回家的点。

苍斗山一个锅盔啃完了。邪修的碗还没洗完,他合上窗,想想预留了一条小缝,准备先去睡一会儿。

没想到一转头,门口屏风影影绰绰站着一个影子,他一惊:“谁?出来!”

屏风后的人冷嘲热讽:“呦呵,还认得出我啊。”

是微生,苍斗山气不打一处来:“你站那唬谁呢?少装神弄鬼!”

微生走出来,抱着胳膊:“大半夜的,你在这干嘛?”

苍斗山不想让他掺和进来:“不用你管。”

“那人谁啊,你这么上心。”

微生的话酸里酸气的,苍斗山只好告诉他:“一个邪修,我观察下他师傅是谁,看能不能打听一些消息。”

微生兴致一下子上来了:“邪修?他们怎么个邪法?”

“嗯……那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修行理念不同吧。他们是掠夺天地灵气为己用,而正派修行则是与天地融合。曾经世界被邪派统领过一段时间,结果修仙环境变得异常糟糕,后来正派数位天才崛起,才慢慢扭转了局面。”苍斗山含糊地带过,“我在这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

“这么着急赶我走啊。”微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的甜香弥漫开来,“韭菜馅饼吃着容易渴,我给你带了桂花糖藕,吃不吃?不吃我就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回上章的话,不更新就莫得收藏

我错了,以后还是日更,虽然可能每章都会很短小……

第13章 我要吃牛肉!

韭菜馅饼又冷又硬,而微生的桂花糖藕还是热乎的,丝丝缕缕地冒着热气。苍斗山没骨气地说了句:“吃。”一片香香甜甜的藕立刻塞到了他嘴里。

微生揉了把他脑袋:“你去睡,等他出来了我就叫醒你。他长啥样?穿什么衣服?说具体点我好认。”

苍斗山连着蹲点数天,精神上确实有些累了,跟他说了具体特征,倒头便睡。

年轻邪修半夜二更的时候出了宜月馆。微生赶紧推苍斗山起来,无奈苍斗山困得要死,摇醒了还是迷糊的,微生怕跟丢了目标,一把抱起他,轻手轻脚翻窗跳下,声音不算大,年轻邪修在前面走得很悠闲。

微生揪着苍斗山脸蛋甩来甩去:“快醒醒快醒醒。”

苍斗山眼睛勉强睁开一条小缝,困意浓重:“知道。”手指虚空画符,一层薄而透明的结界撑开,将二人笼罩在内。

施放了法术,苍斗山神智清醒了些,悄悄跟在年轻邪修后面。

走了一时半刻,周围的房屋越来越破烂,道路两边横七竖八躺着蜷成一团的乞丐,苍斗山和微生走得小心翼翼,而年轻邪修显得十分熟悉,轻快自在地跨过横胳膊竖大腿,还哼起了歌。

苍斗山对这个调子很熟悉,歌词是邪修最基本的修行口诀,意义十分隐蔽,词朗朗上口,甚至可以帮助人吸纳少量灵力。在千年前,那些不明所以传唱歌谣的儿童,往往不知不觉就成了邪修的一员,故此各大门派与王朝联手,严厉打击淫词浪曲。

而微生,同样觉得熟悉。

有几分他开脉时,黑海中悠长葬歌的影子。

不过与葬歌相比,年轻邪修哼的歌谣曲调更简单罢了。

邪修到了目的地,一间矮矮的破房子,屋檐下挂着一盏昏黄的灯,一个佝偻的黑影坐在灯下黑的地方,仿佛是一具被黑暗吞噬了血肉的干尸。

“师傅?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冷,快进去吧。”年轻邪修的声音压得极低。

“嗬,嗬!”干枯老人喉咙里呛出几声怪叫,年轻邪修似乎懂他的意思,笑着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就是出去玩玩。”

“咔!咳咳咳!”老人所能发出的音节极其单调,但这不妨碍年轻邪修理解他的意思,他宽容地笑笑:“得了老爷子,莫生气,明天我就不去了。”说着搀扶起老人,老人一动,铁链拖过地表的声音在静夜里异常尖锐,年轻邪修赶紧捞起铁链,走进破屋,关上没有什么用的破门。

自始至终,年轻邪修和老人都没发现苍斗山。

苍斗山默默站了会,转身便走。微生也猜不透他究竟看明白了啥,默不作声跟着他走,直到远离贫穷的郊区,苍斗山停下来,不动了。

“……回去吧?”

苍斗山低着头,说:“好。”

回壶仙居差不多快要天亮了,苍斗山沾枕即睡,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觉是睡饱了,只是他的表情不见得很高兴。

“你怎么啦。”微生冲泡了一碗秋梨膏,配一盘刚出炉的切好的黄金糕,“饿不饿?快吃。”

苍斗山焉不拉几的吃喝完了,还是焉不拉几的。

微生拐了个弯:“那个老头子你认识?”

苍斗山精神微微一振:“是,我认识。”

微生道:“那他以前是哪号人物?”

“鬼刀孙血岛。”苍斗山神情惆怅,“最有名气的邪修。”

“他虽然是邪修,可是他做派不邪,恩怨分明,痛恨贪官污吏。朝廷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正派对他风评不一,但是没几个人敢非议他的品格。”苍斗山微微一叹,眉头紧锁,“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落魄到这样,好歹也是入道境的大修啊……”

“他是傻了?”微生卷起一张黄金糕,往苍斗山嘴里喂,苍斗山嚼着黄金糕,道:“不止,还被人割了舌头,能割他舌头的人,真是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