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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76)+番外

作者: 大君归 阅读记录

其实用不着他个个点名,心急眼馋于奖赏的强者早已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各显神通,皆拼尽全力,誓要将太后一干人斩草除根。太后一开始还能抵挡,甚至反杀,随着怀王的人越来越多,抵挡也越发吃力了。

怀王看到时机差不多了,猛地冲进战场上,背后升起蛟龙虚影,龙吟声声:“赵舒白,你的对手是我!”

赵舒白冷笑一声:“够卑鄙!”毫不畏惧,急速上前大红翟衣猎猎狂舞,像是在燃烧。

蛟龙斗凤,风云色变。

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开始,由于时间线的突变,故事不断切换视角,数线并行,所以看起来有些复杂……下一章将跳到鹿鸣宴开始之前。

第66章 胡了第一次进宫

胡了跟着赵无涯第一次进了皇宫,感觉也就那样。

唯一还算养眼的大概是那些宫女,宫女如花满春殿,古人写的诗真贴切。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个个都真好看呀。他高兴了把赵无涯气了个半死,一直掐他虎口掐个不停,一宫转个遍,虎口都掐出血来了,青中带红的。

胡了不高兴:“我多看几眼美女怎么了?”

赵无涯咬牙切齿:“不许看!”

胡了呵呵:“你以前还不知道上过多少呢,现在连看都不许我看了,惹恼我了还去抱,怎么的?”

赵无涯也狠:“你敢去抱我就腰斩了她们!”

胡了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真的低着头不再看了,赵无涯顿感神清气爽。搂着他腰咬耳朵:“女人看来看去也就一对眼睛一张嘴,没什么好看的。”

胡了冷笑。

正好寿宴开始,赵无涯牵着胡了入席。胡了见到了连想都没想过的皇亲国戚,都是从骨子透出一股养尊处优的从容贵气,就算眉目普通也显得容光熠熠,叫他好生羡慕。

因为是家宴,气氛轻松。数十位皇子公主轮番给太后下跪祝寿,太后笑答并赏赐宝贝。胡了看到茗如公主奉上的直接是一本大红薄册子,大概是礼单,只挑了几件最富气心思最巧的几件出来让太后观赏,相应的,太后也赏了她不少。

晚辈祝寿完了,歌舞礼乐起,家宴正式开始。乐声低柔悦耳,稍远一点说话仍可以听到。太后依着远近顺序亲切问候她名下的儿女或亲戚们。赵无涯和胡了坐得离太后近,没一会就问到了。胡了本能地神经紧绷,太后应该是察觉到了,笑着说:“无涯,瞧你道侣紧张得,还不快哄他一下。”

“不需要!”胡了憋红了脸,马上意识到这句话在太后面前实在不妥,磕磕巴巴地补救:“我又不是女孩子。”

太后抿嘴笑道:“道侣合该互相扶持。你和无涯平时该多体谅下对方,找到命理互补的道侣太不容易,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该好好珍惜才是。”

赵无涯点头:“姑母说得对。”

呵……呵呵。胡了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家宴菜色简单,口味清淡,鲜蔬做得软烂清甜,一向偏好肉食的胡了也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顺便偷瞄几眼红衣舞娘,舞娘们穿着露腰的薄纱群,上衣下摆缀着一圈小铃铛,莲步轻移,叮叮当当,腰又软且白,像狐狸蓬松修长的大尾巴。

一场家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那些皇亲国戚们聊起事来,胡了就紧张地咬筷子,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很怕这些人,或许是因为大官见少了?好不容易结束了,胡了落得一身轻松,走路都欢快了不少。

“你要回去?”

胡了看他:“不然呢?”

“到家里住个几天嘛?”赵无涯去拉他手,胡了下意识地想挣脱,没成功,“就两天,不行?”

胡了感觉别扭得很:“你要干嘛?”

“不干嘛。就住两天,你平时也只在洛水居住着,赵家很大的,你不到处看看?很好玩的。”

好玩个鬼呦。胡了心想,不就是房子比别人多么,呵呵。

“还有吃的喝的。你怎么说也是未来的赵家家主夫人,不能连家都没逛遍吧。”

夫人这个词又让胡了恶寒了一下:“行吧,就住两天。两天后我就回去。”

赵无涯眉开眼笑。

胡了回洛水居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跟着赵无涯逛家,起初他不以为意,很快震惊地发现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赵家的范围并不仅仅指住人的亭台楼阁算,被白墙围起来的那只算是赵家的核心范围,外围更广义上的“家”足有数万亩,也就是说,赵家围墙之外几乎所有的街道,商铺,山,荒地,湖,稻田菜田,东康一小半区域,都踏马的算是赵家的“家”!

如此一来,壶仙居也在“家”这个大圈之内。

宁开湖,赵“家”内最大的湖。赵无涯召来一叶扁舟,不使船桨,就让小舟自然地在湖面上漂。胡了有些怕水,不敢看湖,牢牢钉在在舟中间不敢动。

“你怕水?”赵无涯一阵窃喜,往前一倾,小舟不安分地摇晃起来,胡了“啪”地一下两手扒住舟两边,抓得紧紧的,赵无涯噗嗤笑了:“这么紧张啊?”往凑了凑,“你都是玄鱼巅峰了,还怕水。”

胡了抿着嘴说:“你不懂。”

湖,江,摇晃的船只,总会让他联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别怕。”赵无涯语气软和下来,“你还有我。”

又是肉麻话,腻死人了。胡了紧张得要命,一心盼着小舟快点安定下来,奇怪的是越盼它越晃得厉害,明明湖上无风——“你搞什么鬼啊!”胡了气坏了,推了一把赵无涯。

赵无涯往后一倒,借势翻了一个后空翻,一下子踩上小舟一头,小舟顿时失去平衡,另一端大幅度往上飞翘,胡了尖叫起来,噗通落水。

赵无涯随即入水,抱起胡乱扑腾个不停的胡了:“别慌别慌,我在这呢。”

胡了简直要哭出来了:“你干什么啊!发疯吧你!”

“好好好我的错。”赵无涯摸着他脑袋轻声安慰,“逗你嘛,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再开是狗。”

胡了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了,真是见大鬼了,幸好他一脸水珠,赵无涯看不出来,他想着。

“哎,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哭你妈!”胡了气急败坏,一把推开他,抹了下眼睛往湖边游,赵无涯瞅着他狗刨式的泳姿笑:“不能用法术直接飞起来吗?”

“……我想游泳!咋啦!”

“你不是怕水?”

胡了彻底怒了,转身掀起一大浪泼向他,半湖惊动不安:“你闭嘴!”

赵无涯受了大浪冲击,甩甩湿淋淋的头:“对对对,你想干什么都对。”

胡了身心俱伤,半游半飞地靠到岸边。在岸上等候多时的侍从们奉上毛巾和干净衣物,围起屏风,请他换衣服。

胡了脱下湿衣服,吸吸鼻子揉眼睛,擦身子擦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

屏风外有人。

感觉到他停下来了,赵无涯叩叩屏风:“怎么啦,接着擦啊。”

“滚啊啊啊臭流氓!”

第一天游逛了一天,也不过把赵“家”逛了一半,胡了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多铺子,这么多租出去的房子,赵家一个月会进账多少——赵无涯很大方的告诉他,一月收上来的房租顶多够赵氏族人开支十几天左右。

赵家树大根深,当然不止东康这点财产,赵家在天下各地都有分支族系,各有经营的生意,每年都会进奉本家一部分,这才是维持赵家开支的大头收入。而这个数目,赵无涯具体的也说不大清楚,因为半路上总有人手脚不干净,不知被贪墨了多少去,不过就算被贪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依然十分可观。

第二天走的是赵“家”的最边缘地界,农民在这里种水稻和青菜。渐入深秋,黄叶满地。一块块整齐的田里涂着一层柔暗的稻黄,立得饱满精神。已经收割的田里,一小片地里的稻草扎成一个小揪揪,一列列排着。胡了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赵无涯道:“那是预备着压田里做肥的,养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