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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59)

作者: 简毁 阅读记录

朝暮讶的看曼珠亲吻沙华的那一幕,扭头问也看到了的青奕:“她二人……都是女子?!”

青奕淡定的点了头, 反问了一句:“我之前讲予你听时没提过?”她记得她一直用的是“她们”。

朝暮:“……”好吧,要这么解说, 那也算是提过了。

朝暮再看了眼, 曼珠占有欲十足地还搂在沙华腰上的那只手,一开始, 这二人从彼岸花现身时,她并未对二人的女子身份有什么想法,直到惊看到曼珠亲吻了沙华才突的反应过来, 在青奕给她讲曼珠沙华的故事,她一直是当花妖曼珠是女子叶妖沙华是男子听的……不是有天道要给“他们”当一世夫妻的选择吗?夫妻……两女子?

朝暮正想到这, 便见青奕靠身过来,“两女子也可以成亲的,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 娘……”

“朝暮。”朝暮打断地更正青奕要出口的称呼, 眸光还向另一边的刘彻看了眼过去, 很明白地给青奕的记忆醒醒神——有外人在时我就叫你“朝暮”。

青奕摸了摸下巴,也看了眼, 站于彼岸花尽头上空的刘彻,距离隔这么远也算“有外人在”吗?眯眯眼弯了弯,她手指一下火照之路通向小地府的石阶,对朝暮张开双臂,道:“背我,朝暮。”

朝暮红了脸的愣看青奕挺不要脸地张开“不背我就由‘朝暮’再改回‘娘子’!”双臂威胁她,“你就不能自己走吗?”她试图劝青奕别这么大庭广众地耍不要脸。

青奕直接走到朝暮身后,双手从后面抱住她脖子,固定住姿势没得劝的说:“不能!朝暮走第二步便知。”

朝暮在她后面那句威胁意味十足的“朝暮”以及自己有点好奇的“第二步”,背起青奕,但在跨上石阶踩出所谓的“第二步”之前的第一步,她尴尬地停了下来——先前一直处于我眼里只有你你浓我浓已成为一副静态画状态的曼珠沙华,突的,沙华动了,指着朝暮背上的青奕问朝暮道:“她是你娘?”一副就是在吃惊就是在八卦的不仙……不妖气模样。

敢吃惊敢八卦,那就做好——朝暮尴尬地抬头一看,尴尬地不意外地再次被震惊到——占有欲十足的曼珠又一次一吻封住沙华的嘴。

青奕弯弯眯眯眼,那副样子完全就是在享受朝暮对此到底解不解释如何解释。

朝暮正在考虑是要解释怎么解释还是当没听到地跨出第二步,那边占有欲十足的曼珠在一吻后已给她做了决定——曼珠扔了样东西给青奕,“出口。”从她惜字如金的两个字态度,朝暮不用猜就能判断出曼珠很明显在赶人走。

被列为不欢迎对象之一的朝暮,果断而轻松地跨出第二步踩下第二台阶,满足自己那点好奇心的回头一看——先前她踩过的第一台阶已消失不见。原来,这便是青奕口中说的“走第二步便知。”

只是……由她背青奕不见就是唯一方法啊?朝暮问青奕:“我们可以同步走不是吗?”

青奕先是笑了笑没马上回答,右手腕上的红线飞出,绑住在撒完千聚沙就被定身在彼岸花尽头处上空的刘彻的腰,将他拉了回来,定在她们上空,左手抛出一张减重符贴在刘彻身上不增加朝暮背上的负担,之后就像限高度放风筝一样的让他飘在她们身后方跟着,这才回答了朝暮:“这台阶虽宽,但仅能走一人。”

朝暮回头看了眼瞪着青奕憋屈维持着“风筝”形象的刘彻:“……”好吧,这种行动上的举例说明是挺有说服力的。

台阶很长,朝暮边往下走,边听青奕同她和“风筝”刘彻讲台阶的故事。

台阶总共有一千个台阶,从无到有,每一台阶的出现,便代表着曼珠与沙华又分别了一年,一千个台阶,一千年轮回的相忘,一千年的思念。

等待千年的相聚,“千聚沙”这名字便是由此而生。

漫长的台阶,在青奕说的故事中,朝暮走下了最后一个台阶。她没有回头去看那最后一个台阶的消失,向着光亮的前方继续迈步。

“我可以自己走了。”在她背上的青奕对她道。

朝暮停了脚步,没有马上放下青奕,在发怔了一会儿想了些什么之后,才把青奕从背上放下。

青奕寻思的看了朝暮一眼后,转过身去收回红线,解放了飘在身后的“风筝”刘彻。

终于又可以自由地当回一个“脚踏实地虽然此刻脚下踩的是黑色的泥地” 的人的刘彻,在哀怨的看了眼青奕后,望了眼前方那条很宽很宽宽得四周无物、很长很长长得望不到尽头的路,问青奕:“少司大人,小地府不会是在那尽头吧?”

青奕伸出一指,指尖朝下道:“按那本杂书所示,这里就是小地府。”

刘彻以及那边也有心思听听这问题的朝暮:“……”眼前这除了光亮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就是小地府?

看灯人呢?

魂灯呢?

面对他二人询问的眼神,他们看到青奕弯了弯眯眯眼,“内有乾坤”地说了句:“要不,我用心灵感受下?”

朝暮直接把目光投向刘彻,刘彻对她耸了耸肩——他也不想吐槽!

大家都不想吐槽的情况下,朝暮看了看那双还在月亮弯弯的眯眯眼,无力的开口“希望”某人“内有乾坤”一回:“那你就……用心灵感受下吧。”

意料外的好结果!只见青奕刚朝下而指的右手食指,往前一戳、一转,做了个开锁的动作,他们三人脚下的地方便换了一片天地。

此刻他们身处在一个房间,脚下是洁白的地面,四周的墙壁也是洁白的一尘不染,这个房间很大很大,大得就只比先前他们看到的那条很宽很长的路小了四面墙,房间内不规则却整齐地摆放着一盏盏魂灯,放眼过去,数之不尽,但却只有两色——一青一白。

“万万不可用手碰魂灯!”青奕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警示语。

“碰了会如何?”刘彻问。

青奕道:“会影响魂灯主人的运气,好的变坏的,坏的则噩运连连;寿命也会折损。”

朝暮问,“那我们要如何拿走若馨的魂灯?”

青奕玩笑的说道:“只好抓走一位看灯人让他帮我们拿着。”

朝暮微皱了下眉看她,“认真点。”

青奕收起玩笑心思,拍下朝暮肩膀,“放心,我可以拿。”

朝暮吃惊了下,正要问“怎么就你能拿我们不能拿呢?”一道声音先她出声道:“世间之人均碰不得魂灯,无论活人还是赶尸人,除非那人没有魂灯,而没有魂灯的人活不了。”

朝暮看了过去,从她的角度上看,说话之人是侧身站着,目光正对着他面前的那一排魂灯,那人穿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漆黑的长发以一根长长的白色发带高束,当他转过身来,朝暮看到了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但莫名地又给人种一眼就印象深刻的感觉。

那人目光在青奕身上扫了一眼,轻轻淡淡道:“你说你碰得,那便碰一个试试?”

庞大的威压在瞬间袭向青奕三人,朝暮一个纵身挡在前,一掌拍出一股劲力,将对方的威压压迫回去,但心里却惊诧了下——刚她的一系列动作完全不是她自己在掌控自己的身体。

那个白衣人并没有再出第二击,他的目光在朝暮三人身上扫了眼,道:“三个人,两个人的气息,有意思。”

于此同时,大房间之外的一个隐秘小房间,走进两人,一个是一身白衣胜雪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笑意的落谷,而随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属下一身青衫的阿离。

房间内没有任何摆件,只空中漂浮着一盏魂灯——非青非白,那是一种非常纯粹又艳丽的红。

红魂灯,这世上仅有的一盏。

“主人,这便是帝君的魂灯吗?”阿离问。

落谷点了头,而后说了一句:“他也该快醒来了。”

阿离道:“主人来小地府拿帝君的魂灯,是想做为贺喜礼物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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