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安能辨我是夫君(1)+番外

作者: 喵晓镜 阅读记录

=================

书名:安能辨我是夫君

作者:喵晓镜

文案:

京城有双乔,其一谨,其一狂。貌似神似,难辨云光。

#男主每天都在假扮他的孪生弟弟#

小丫鬟时雨刚刚到乔家的时候,整天苦恼着哪个才是大少爷。

被耍了几十次之后,小丫鬟摇身一变,成了英国公家最得宠的小姐。

从那之后,但凡两人在街上碰见,时雨都能准确地喊出他的名字:“乔停云!”

乔停云:“你怎么认出来的?”

时雨:“你比较黑。”

乔停云:“……”

自那之后,京中流传着一则佳话。

乔大公子为抱得美人归,天天以两斤珍珠粉洁面,傅粉涂脂,艳压其弟,成了京中第一……小白脸。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念我之独,谁其与归。

食用指南:作者文案废。男主是上一篇古言《蓁蓁》里头的男女主的儿子

云光云光,先云后光,停云是哥哥哦~

女主假白甜,男主伪纨绔,微量宅斗,主要互宠。女主前期被男主耍得团团转,后期男主围着她团团转。我们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彼此的套路。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宅斗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雨,乔停云 ┃ 配角:傅嘉木,乔停光 ┃ 其它:

=================

第1章

寒冬才过,春意不曾在金陵城里头泛出来,只一夜东风紧,到底吹开了一些桃花。

乔停云走在大街上,迎面来的官员纷纷停轿,和善地对他打招呼:“乔大人好哇。”

“乔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那边街上的博文苑才进了几本新的古籍,乔大人可要去看看?”

“今天皇上又斥责了方州刺史,乔大人您怎么看?”

乔停云从善如流地应付这些人。

“您好您好。”

“坐轿子坐得腰酸,出来走走。”

“古籍?我最近不喜欢古籍,远芳馆新来的姑娘倒是很好看。”

“方州刺史?哦,他被骂是活该,我挺高兴的。”

众大臣:“……”

他们用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这没穿官服的乔大人溜溜达达地走远了。

京中有四乔,吏部尚书和内阁首辅是亲兄弟,是当年人称的乔氏双璧,站在一起的时候,那可真是赏心悦目,掷果盈车。不过这二位早早就告老还乡了,还被皇帝封了太子太师和太子太傅。

剩下的二乔,便是乔停云和乔停光了。这两人同样是双生子,资质毫不逊其父辈,都是年少成名,京中这些年来风气愈发开放,闺阁姑娘们有个活动,就是打听乔家二位休沐之时的踪迹,他们去西山,西山人满为患;他们去泛舟,湖面船只拥堵……最夸张的还是宜春郡主和永嘉郡主当街对骂,因为彼此挡了看美男的视线。

……言归正传。这乔家二位公子,老二乔停光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当官,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了,反倒是老大乔停云除却十五岁得了京都解元之后,便据说飘然而去,寄情山水了,只逢年过节的寄回只言片语来。

众人便也渐渐的忘了,乔家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了。

乔停云背着手溜达溜达,到东边买了两本杂书,到西边拎上一笼包子,北街的管老太臭豆腐一天只卖五十碗,于是他一口气在摊子边上蹲着吃了两碗,才长叹一口气继续往家中走。

傍晚时分,白日里有些冷清的街道渐渐变得拥挤,各家的炊烟初起,显出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来,与别处的冷落凄清大不相同。

乔停云沉醉在这氛围之中,不由撞上了人,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倒退两步,拱手道:“对不住。”

他撞的人却是个小姑娘,低着头说了一声无碍便走了。

乔停云还奇怪,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摸向腰间,那里原本系着的荷包无影无踪。

再回头看去,哪里还有那个小姑娘的踪迹。

乔停云:“……”

时雨转过几条街,才敢大着胆子打开了那荷包,可里头却压根没什么银子,不过一两颗碎银子加上几文铜钱。

这是她第一回 做这种事情,千挑万选选了个看起来好糊弄又有钱的,没想到荷包里头这么空。她原本拿了银子就要把荷包丢在角落,半空中手指一勾,却又把荷包勾了回来。这荷包刺绣精致,用的又是好料子,拿去卖也有几文钱了。

她先拿银子去了药铺拎了几包药回来,又拿剩下的铜钱买了几个包子,拎着便匆匆往回赶。

天色渐黑,牛角巷里头许多人家都点上蜡烛坐着一起吃饭,巷子里传来饭菜的香气,可尽头的屋子却昏暗狭隘,里头不时地传出咳嗽,时雨还在门前就听见了,手中的油纸包被她捏得紧了一些,加快了步子走进去,恰见那床榻上的女孩儿侧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溅起的鲜血堪堪停留在她停下来的鞋面上。

她脸上神色再压抑不住,放下了东西,用破旧的瓷碗倒了杯水,又走上前去把那女孩儿扶起来喂水给她。她自个儿却先受不住哭起来,推开了她的手不愿意喝水:“姑娘,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姑娘,你别管我了罢。”

“又在胡说,”时雨板着脸,虽然面容上头还带着稚气,说话却极为方正,再不见半点儿懦弱,“你是我姐姐,我不管你,还有谁能管你?”

“我这病是好不了了,怎么能再拖累姑娘,”女孩子哭着从床上扑下来,再不肯接了她这杯水,死死地揪住了她的裙摆,“姑娘进京是有正事要做,我再帮不得什么,我平白叫老爷太太养活了这么多年,这会儿不能再拖累了姑娘。”

时雨蹲身去扶她,她人小力气却不小,把她扶回床上,倒像是生生把人给拖上去的。

她咬了牙红了眼儿道:“我说你没事,你就会没事!”

可心里头到底也惶惶然。

从南边一路逃难过来,身上值钱些的东西早丢尽了,也亏得是这家人家看两个说是投奔亲戚来的女孩儿可怜,才叫她拿着微薄的银钱勉强办下安身之处来。一天天把三餐缩减了,又接了些针线上的活计,可就是这样,日子还是过不下去,说是投奔亲戚,可她父亲那些个门生故旧,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纵有全须全尾的,又怎么敢叫她住下。

偏在这时候,婉然又病了,看病抓药柴火哪一样不要钱,婉然的药已经停了两天了。就连一口吃的,还是隔壁的李大婶看两个孩子可怜送过来的,可到底是杯水车薪。婉然的病,又怎么是一点儿薄粥就能治好的。

她自知怕是熬不过去,求着时雨不要再管她。这会儿咳得撕心裂肺,却还是要红了眼儿哀声求她:“姑娘别再管我了。”时雨紧了这么多日子的弦再绷不住,微微抖着手给她掖好被子,却是缓和了声音道:“我要是自顾不暇,自然不管你,这会儿却是有了好消息要同你说的。”

婉然不疑有他,惊喜地抬了头道:“可是夫人说的那人有了消息了?”

时雨笑了笑,道:“今儿去街上才打听见的,我去了他家瞧过了,比起原先我家还好些,养我一个再不费力的,你这病却怕是不好进去,等我央了他家的太太,叫个大夫来给你把脉,等好了便把你也接进去。”

婉然喜得要起身给她收拾东西,被时雨一只手按住了,“你这病就是累出来的,好生歇着罢,我又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又盯着她喝了那半碗温水,把油纸包打开来,里头是香喷喷的包子,婉然许些日子不曾吃过肉了,这会儿眼巴巴看着,狠心别开头,却说:“姑娘先吃,我不饿。”

时雨笑道:“我哪里就缺了这一口吃,你吃着,若是不够,我再去买。我明儿便要去府上的,倒有的是山珍海味好用。”

上一篇:公爵不太冷 下一篇:风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