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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恋,妃你不可(67)

作者: 陌离云落 阅读记录

是那些年来,母亲出轨,父亲酗酒家暴后,少有的畅快。甚至那股畅快,一直延续到三天后,许暖夏的生日上。

大家都去跳舞了,包厢里只留了他和她。

他看似在看手机,实际上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她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一边时不时的偷瞄他几眼。他对女生一向很有免疫力,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孩看的沉不住气。

他不想让自己失态,就放下手机,闭目养神了起来,结果她反而看他看的更大胆了一些。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跳速度,变得格外快,那一刻的他,是他从没见过的自己,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让他慌张,然后他就主动对她开了口,只有一个字:“喂。”

她抬起头,“嗯?”了一声。

看他没说话,就又问:“有什么事吗?”

还真没什么事……然后他就如实的回:“没事,就是看你刚刚一直偷看我,理你一下。”

小姑娘被他这句话说的小脸忽的通红,那小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让他很想捏她脸两把。

她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他了,包厢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中,一向话少的他,突然很想跟她聊一聊,可他从没跟女孩子聊过天,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怎么聊,想了许久,最后就想了一个很蹩脚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落倾……”他当然知道她叫云落倾,可他没想到,她说完自己名字后,还多加了一句:“你可以叫我落倾,倾国倾城的倾。”

落倾……那么多人都喊她落倾,他才不要和旁人一样,明明是这样的心理,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偏偏是端着架子的:“还倾国倾城的倾?你那吃相哪里倾城?”

她好不容易褪下红的小脸再一次通红无比,她举着叉子,一脸为难的盯着上面的一块蛋糕,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被她那副苦恼的小模样逗得更开心了,若不是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他想他铁定会像那天,听到她大言不惭的说“污一点的女生才可爱”时一样,噗嗤的笑出了声。

那时的他多坏啊,明明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偏偏就背道而驰的想看她出窘,她都被他噎的说不出来一句话了,他还没完没了的继续,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想到当初月瑾年生日那天,她调戏了他的老二,于是脑袋一热,就来了句:“要不你叫亲嘴的亲?”

她这下不单单是脸红了,一双大眼睛也红了,气鼓鼓的指着他,“你”了一声,像是要骂他,可憋了半天愣是没骂出来一个字,最后把叉子一丢转身跑了。

坦白来说,他真怕小姑娘生气了,从此以后不理他了。愉悦之余,还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直到下次碰面,她像是没事的人一般,冲着他抿唇一笑,他心才安宁了下来。

那时距离高考已经很近了,他和她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一直到高考结束的那晚,他和她才再次有了交集。

他送她回的家,他把她放在家门口,转身骑着单车想走,没想到她竟然喊住了他。

“萧陌离!”声音有些发抖,语调有些发急。但那大概是他那一生中,听见过的最好听的“萧陌离”。以至于后来,他入了部队后,午夜梦回时,时常耳边会回荡起她喊的这三个字。

他回头望她,她有些局促,面色带着几分不安,支支吾吾的好一阵子才把一句话说完整:“你,你后天有时间吗?我,我,我想……请你看电影……”

他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心情砰砰砰跳动的格外厉害,他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点头说:“好。”

没人知晓,那一刻,他动摇了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想要进部队的心,甚至那一晚回到家,他还幻想着,想着等高考成绩出来后,填志愿,上大学,这样可以时常见到她。他是真的想去赴约的,甚至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就是她的生日,他怕到时候他没机会见到她,还特意买了一条水晶项链,可他终究没能赴的了约,那条项链也终究没能送的出去。因为他在和她约定好的第二天早上,就住院了。

他父亲拿着铁棍打他母亲的时候,他护了一下他的母亲,棍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当场昏迷。

等他醒来时,已是两天后,早已过了他和她约好的时间。

他的受伤,让父亲和母亲有了短暂的融洽相处,可也就是那么一两个小时,他们又吵了起来。他躺在病床上,听着两个人用尽最难听的话去伤害对方,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扯了被子,蒙上脑袋,在一片黑暗中,听着父母的争吵,想到了她,也想到了他和她……

爱情开始的时候,总是美好的,可爱情终究是会变得,等到变得那一天,爱情就是丑陋的。他和她现在是很美好,可是将来,他和她或许会像他的父母一样糟糕。与其等到将来,在痛苦中受尽折磨,不如趁着谁都没陷进去,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更何况,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山河梦。

高考志愿出来的前一天,他在纸上写了无数遍云落倾和山河梦。最后他舍弃了她,选择了他的山河梦。

第67章 他后悔过么

国家,他不想拖累她,也不想毁了她的青春,所以那一晚,他送她回家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主动给她道了歉,他主动提出约她去看电影,他还给了她电话号码,只有他知道,他做这些事,不是真的想要和她开始,而是想要和她结束。

因为电话号码,他给的是假的,约好的看电影,他就没打算去。与其说,他是在斩断她对他的那点感情,不如说,他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第二次约看电影的那天,他其实是去了,只是他没露面,他从不知道,自己狠起来,竟然那般的狠绝。他远远地打着伞,看着她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固执的等着他不肯离开,看着她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拨给她……

他和她隔了那么远,有车声,有风声,还有雨声,可他仿佛就像是听见了她的哭声一般,一下一下的环绕在他的耳边。他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他也真的足够冷静,一直到夜幕降临,一直到灯火阑珊,他始终都没迈步出现到她眼前。

她离开了,他都没离开,他心想,她这下是真的死心了吧,他也该死心了。

可他不爷爷的挽留,执意的进了部队后,才知道,那不是死心的开始,而是痛苦的开端。

他开始没日没夜的想她,盯着烈日站军姿站到头昏眼花的时候想,围着操场跑三十圈跑到全身脱力的时候想,晚上舍友沉沉大睡而他只能睁眼到天明……因为他不敢睡,他一闭上眼睛,就跟魔怔了一般,频繁的梦见她蹲在大雨里哭泣的画面……

刚入队伍的新兵,训练量本就大,他这般夜不成眠,着实成了一回事。

他看过医生,医生也束手无策,最后他只能靠着大量的药物来维持基本的睡眠。他那么那么那么强烈的想她,想到每一个夜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他除了想她,还能怎么办?

是他自己舍弃她的,总不能因为他反悔了,就再次回去招惹她吧?

做人,总是要要点脸的。

若不是,有一天,上网和月瑾年视频聊天的时候,无意之间从月瑾年半路接许暖夏的电话里,知道许暖夏在跟月瑾年有点小难过的说起“落倾哭了”,怕是他也不会动想要跟她写信的心思。

尽管只是一封匿名信,没人知道,他却是反复挣扎了多久,才终于做出的那个决定。

信寄出后,就有了盼头。

收到她回信的那一晚,他睡了她入伍后最安稳的一觉,那一封一封她的回信,是他那些年里,唯一仅有的属于她的东西,对于那时的他来说,那些信,是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和她信件来往了大概三年,那会儿她已经上大学了,而他也已经从新兵变成了老兵,开始执行一些生死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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