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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师兄他又因为我入魔了(33)

作者: 发条手帐 阅读记录

终兰:树??

10086:【那里已经没有树了,只有槁木,枯枝,和死去的乌鸦。】

终兰:……

10086:【你也没看到屋子东边儿那座山。】

终兰:……山?

10086:【那里已经没有山了,只有灰土,荒丘,和虫蛇的干壳。】

终兰:……

她不禁有些茫然了:什……什么意思……

10086发了一个大大的翻白眼表情:【没什么意思,魔气给煞的而已。】

魔气?!

10086:【你不知道啊?温吟他修魔的。】

终兰:???

这下,她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之前只以为这人是在练什么邪法,哪里想到居然邪得这么彻底!

况且,这不是她知不知道的问题,关键她根本在人家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儿能辨别的气息好吗?!

10086对于这个情况了如指掌:【你感受不到也很正常,因为他平时都用千金难给锁起来了。】

终兰:……

揭起人家的老底,10086突然变得兴致勃勃,一发不可收拾:【你看到他的那把银色小箭矢了吧?那就是他用自己的神魂炼出来的周转法宝,可以将魔泽转成仙灵以后再行激发。不信你看他是不是每次施法作招的时候都得赖着那把破箭不能离手。】

终兰:……

它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她得好好地消化一下。

然而10086还没有说够:【这几天他被你气得怒火攻心,功法一乱,千金难漏了风,就把魔气给泻出去了。要不是你师父神通广大帮忙给盖了一下,你以为他还能有这神仙功夫在这儿跟你耍小脾气?】

终兰顿时十分冤枉:我怎么了我?他生的什么气?

【你没怎么,他有病。】

10086意犹未尽地又发了好几个姿态各异的白眼表情。

终兰:……

一定是她的错觉,她为什么感觉这位系统好像也在跟温吟置气?!

稍稍冷静下来以后,终兰才迟迟地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等会儿,他还好吗?不会走火入魔吧?

【……】

10086匪夷所思:【你在关心他吗?!终兰,醒醒,你别真瞎了啊!!】

终兰:……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

诡异的状况直到终兰恢复了知觉以后,也没有好转。

师兄不理她。

不理她……

不理她!

如果不是松盈每天还殷勤地给她送吃送喝,终兰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天得过的是个什么日子!

在她又能够走动以后,之前被暂时搁置的一些事情也接踵而来。

不过……并不是她的事情。

汪洋火有幸被温吟捡到,如今就搁在她的桌案上面。红玉戒指……虽然自她醒来以后,温吟都没有正经和她讲过一句话,但是这东西却莫名其妙地就已经又重新拴了个绳挂到终兰的脖子上了。

本来,她以为这次的事件应该能算作是完美解决……

如果柏盛从没有在她恢复知觉的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的话。

当然,不止他一个,还有游不信……的人偶。

据说,在她被绑架的那天晚上,崇玉岛上尚清阁的主阁之内,丢了一件东西。

丢得神不知鬼不觉,愣是没人发现。要不是那东西被看得很紧,隔几个时辰就要核检一番,这事情还不知道得拖到猴年马月才会被人觉察。

岛上岛下里里外外排查一遍,游不信没多久就把焦点锁定到了差不多时间里,和终兰打过两次照面的那位疑似甘笙的姑娘身上。

毕竟,他那个时候话虽然说得确实有点儿满,但道理还是没有错的。尚清阁中并无平庸之辈,想偷东西,连第一道门槛都不一定迈得进去,全身而退简直天方夜谭,更何况是连察觉都不曾让人家察觉一下?这盗窃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而那位姑娘……不巧行迹还十分可疑。

不过,姑娘是游不信跟终兰两个人见着的——当然,其实基本上等于什么都没有见着——按理说,这事不用过终兰这一道也可以继续解决,但终兰毕竟还比游不信得了个额外的信息,便是姑娘放在她手中的那管浮金的小器皿。

可惜……死过一次,她死后又历了几道波折她自己也不了解,反正那玩意儿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某个时候飞去了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她仔细查过自己死时穿的那件衣裳,除了满胸口的血污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好在那东西她收了两次,因着事情诡异,故而特别留意过,如今便把里面浮着的那七个字给人家完完整整写了一遍。

游不信还挺关心她的,这事一了,又多问了她几句伤情——她能死而复生的事情自然不可外言,是以他们都只当她是被人给重伤了。终兰乖巧地有问必答,游不信确认她并无大碍以后,才安心地感慨了一句:

“可吓死我了,上回温诵出事,这次你又被人给绑了,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群英会估摸着是开不下去了。”

毕竟是不能被预料的事故,终兰见他这样讲,自然是宽慰道:“这事与您无咎。”

谁知道,面前的人偶毫不客气地就紧点了两下脑袋:“可不是么,唉,当松盈的徒弟就是这么不安稳,丫头现在一定特别后悔吧。”

终兰:“……”

虽然情感上很想要反驳,但是这话好像莫名地很有道理啊!!

*

离开了大堂,终兰就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院门,她站在路当间,对着东厢房出了会儿神。

其实……她倒也不是完全对温吟生气的理由毫无头绪。她还能做了什么?不就……死了一次嘛。

奈何,这件事却是没法说理的。终兰自己心里也有点儿理亏,加上比较糟糕的一点,这一次的死亡给她的冲击并不大,反而,还相对于她设想之中的要轻松很多。这是一个十分不太妙的强化。终兰没什么特别有条理的心理健康知识,但好歹也差不多懂得,这种事不能总做。

人的本性使然,你不能将剑指向自己。

绝对会指出毛病来的。

然而,若是非要让她承诺什么,终兰也说不出来。

当真下次又遇到这种境地……她应该还会再做一回同样的选择吧。

唯一的解决方法,大概只能从根本上远离类似的情境了。

这样一想,她就又暗暗地叹了口气。

还是得找点儿能傍身的本事。

到底,终兰也没有去找温吟。

人家正在气头上,她又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就别再去添新堵了。她脑子里想着事,心情也有点烦闷,神思不属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对周遭的情形并不曾多加留意。结果,前脚刚迈进去了半步,便听到里间响起了一个陌生的音色:

“咳——”

终兰这才被猛然拉回了神识,心脏陡然一跳,着实被吓得不轻。猝不及防之下,她下意识就低低惊呼了一声。定睛一看,便见床边供人坐卧的软榻之上,现下倚着个蓝衣素带的男人。长相倒还算温润,只不过一袭墨发束得松散,颇有几分不羁之意。

榻间矮桌中央放着终兰之前刚泡好的一壶清茶,这人虽是不请自来地闯进了别人的地界,却一点儿也不拘谨,直接翻了个没用过的小瓷杯,斟了半碗茶水就细细地品酌起来。方才大抵是终兰回来得比较突然,他一个没有预料,吓得手上一抖,半杯茶洒掉一半不说,嘴里还呛出去了一大口。

终兰望着地下的那滩水渍,心情十分一言难尽。然而,她要问的话还未及说出口,身旁就是清风一扫。转过眼来,眼前已经挡出了一道身影。

玄衣金英,玉冠牙簪,不是温吟还能是谁。

终兰:“……”

☆、左道

如此美丽的时机,她怎么能不紧紧抓住!没有一点犹豫,终兰手动得比脑子还快,两只爪子不由分说地就扒上了温吟的袖子。之后做出了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身子战战兢兢地贴去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