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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57)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婳祎面上一喜,定睛细看傅庭秋,发觉对方神色不似作假,她小心翼翼道:“婳祎自认资质浅薄,尚不能得揽光铃。”

傅庭秋笑容满面:“姑娘太过于轻看自己,如若真能将揽光铃还给姑娘,到时傅某想讨要一杯喜酒喝,不知姑娘可愿给?”

婳祎并不觉得傅庭秋有此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眼下傅庭秋说的煞有其事,她也愿意顺水推舟:“那时莫说一杯喜酒,便是十坛八坛,婳祎也是愿意给的。”

傅庭秋笑容不改,温声慢语:“那傅某便当真了,婳祎姑娘静候好消息便是。”

婳祎:“是,有劳傅少庄主。”

此话说完,场面一时陷入寂静中,婳祎走也是,留也不是,她偷偷端详傅庭秋神态,发现对方正看向伫立原地的江穹,她顺着傅庭秋的目光看去,便瞧见江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心头一冷,生了几分不好的预兆。

江穹:“婳祎姑娘,修炼没有捷径,还请姑娘以后少用双修之法,免得一遭根基被废,便一无所有。”

婳祎面色难堪,碍于傅庭秋与谢焉不敢发作,只轻声应道:“公子所言极是,婳祎受教了。”

江穹:“我并未说教意思,还请婳祎姑娘海涵。”

婳祎摇头,江穹毁她白绫的画面似历历在目,如今才开光期修为尚且如此,那日后必定如日中天,心中有了计较,婳祎对江穹贼心不死,想寻个机会,再来纠缠。

傅庭秋:“姑娘若是与江公子无话再说,便让他与我一道下山吧。”

婳祎已有打算,眼前便不再纠缠,朝着三人施了一礼,离去前满目深情的看了江穹一眼,飘然离去。

傅庭秋:“她对你还不死心。”

江穹几步走到傅庭秋二人身边,朝二人抱拳,松口气道:“我不擅与女子打交道,她长得极美,惯会蛊惑人心,又懂撩拨,我若是出手将她打伤,恐为江家落得骂名。”

傅庭秋哑然失笑:“你越是如此,婳祎越是对你纠缠不放。”

江穹疑惑不解:“我话说的很是清楚,也未曾对她留过半分情面,为何她还会对我死死纠缠?”

傅庭秋唇角依然残留笑意:“她只当你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对她欢喜的紧,却因为她是合欢派之人,嘴上不好说,是以要将你缠的实话实说。”

江穹瞠目结舌,似头一次听闻这等说法,不由得心生恐慌:“那我该怎么做?”

傅庭秋并未作答,偏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谢焉:“你知她为何不敢垂涎楼主吗?”

江穹轻轻摇头,好奇道:“为何?”

傅庭秋笑不可抑:“因她与楼主初次见面,便遭到楼主辣手摧花,毫无怜香惜玉的逼退。”

谢焉在旁默不作声,听闻傅庭秋提及他与婳祎初次见面,心中所想却是那日他在黑暗中,将傅庭秋捂住唇抱出房间的画面,心有所感,目光便落在傅庭秋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那唇瓣此时不似往日红润,应是在雪地里行走过久,乃至于唇色有些淡,滋润依旧,不知是何味道。

谢焉垂眸,自觉心中产生这等想法,极为危险。

那日在地宫中,他不能自已的亲了傅庭秋,因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他与傅庭秋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像是二人间未曾有过那一吻。

谢焉说不清心中是遗憾还是庆幸,却将此事记下,待寻个合适机会,与傅庭秋开诚布公的好生谈谈。

二人捡了个江穹,下山途中增添许多乐趣。

江穹性子使然,说话直白,遇见不懂的便要开口询问,傅庭秋给他解释时,不免牵出新的问题,令江穹兴趣大涨,不时问出令傅庭秋哭笑不得的问题。

比如此时此刻,傅庭秋问他与自己走散后的事情。

江穹平铺直叙,冷淡无奇:“我知晓里面有阵法,便破阵,遇见蛊虫,将其斩杀,不知不觉中,便将我到过地方的阵法全然破了。但我未在阵法处见到你,你是被困其他阵法中了吗?”

傅庭秋揉揉鼻梁,余光扫见江穹坦然的神态,扭头对谢焉道:“江家将他独自放出来,真不是想拉仇恨?”

谢焉:“他不过实话实说。”

傅庭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深吸口气,转向江穹:“你可曾遇见其他人?”

江穹:“有,一个想给我下蛊的人,他说他叫萧云生。”

傅庭秋眉梢一挑,与谢焉对视一眼,看来萧云生说要去玉衡城江家取剑的事,并非瞎编乱造,那,江家到底是哪把剑得了萧云生的青睐?

作者有话要说:激动,搓手,离百收又近了一步。

更激动的是,死活在二十万前让攻受亲上了。

不用挨打了。

☆、第四四章

傅庭秋将萧云生一事完完全全的告诉江穹,末了叮嘱道:“你务必要告诉你祖父,早做准备,萧云生心生诡计,且有蛊相伴,不要轻易着了他的道。”

江穹频频点头,意识到那温文尔雅的男子并不是个好人,他道:“他想来江家取的应是惊鸿。”

傅庭秋诧异,原来惊鸿剑真的在江家,先前他曾肖想过此剑,可后来被傅青松打消念头,不了了之,但关于惊鸿剑的消息,他有过耳闻,有传闻是在江家,但被江家以沉默否绝。

江穹:“惊鸿剑自上一任主人逝去,无人能再唤醒其剑灵,我祖父便将它封存在剑冢。”

傅庭秋:“惊鸿剑名动天下,多年来沉寂,未曾想在江家。”

江穹:“我祖父也是受人之托,待惊鸿剑觅得有缘人,即转手相赠。”

傅庭秋笑了下,颇为怅然:“只希望惊鸿剑的有缘之人不是萧云生才好。”

江穹奇怪的看着他:“惊鸿剑知善恶,自然不会选择一个心怀歹意之人为主。”

傅庭秋笑容寡淡,似不愿再谈及此事:“但愿如此。”

一行三人没有停顿,临近傍晚,夜幕降临,终是出山。

傅庭秋三人走的并不是上山时的路,但要回到寒江镇,依然要按照先前来时之路返回,三人中有两人对此处还算熟悉,就着傍晚朝霞的光彩行走,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待三人走到原先上山路口时,发现那有人在等候。

等候之人显然也看见他们,柳雪裳一路跑来,早已泪湿眼眶,可眼中又是说不出的喜悦,显然是喜极而泣,望着谢焉与傅庭秋,眼泪唰唰唰的流个不停,半天硬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倒是不紧不慢的傅珅,更为稳妥些:“少庄主你没事吧?”

傅庭秋摇头:“所幸无事。”

傅珅欣慰的点头,目光落在谢焉身上,不用傅庭秋多做介绍,傅珅也看出他是何人。

谢焉见柳雪裳哭的厉害,也没去管这姑娘何时才能哭完,轻声问道:“让你看着傅少庄主,结果你与他一道上了山,还将人弄丢了,该当如何?”

柳雪裳边哭边道:“楼主你可知你失踪了,雪裳与傅少庄主是何等焦急?雪裳尚且能静候几日,但傅少庄主却是一日都等不及,他对你……”

耳听柳雪裳说的话越说越没边,要将他卖的一干二净,傅庭秋立刻出声打断:“雪裳姑娘与绅叔是如何遇见的?”

柳雪裳冰雪聪明,泪光盈盈看向傅庭秋,于傅庭秋笑容中捕捉到一丝羞怯,她福至心灵般知晓傅少庄主难得的少女情怀,便起了恻隐之心,接过话:“阵法不知被何人破了,我在入口处遇见绅叔,与他一合计,单凭我二人万不可能在不明形势下强行闯入,于是一人留下,一人下山搬救兵。可我救兵还未搬来,主峰先塌了。”

傅珅见柳雪裳哭着说话委实费力,不由得继续道:“主峰塌了,以少庄主的机灵,定能逃出生天,我与柳姑娘说,此处是前往寒江镇必经之路,只要在此等候,必能等到人。”

傅庭秋点头,目光不着痕迹的与柳雪裳对视,得到柳雪裳意味深长的一笑后,他偏头尴尬的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