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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73)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祁棠舟冲着傅庭秋竖了竖大拇指,踩着江穹的脚步追了上去。

待二人走开,谢焉的房门方才打开。

傅庭秋:“你怎好意思将他二人丢给我应付?”

谢焉:“我不善说教。”

傅庭秋懒得同他计较:“我要回山庄,找我爹问些事情。”

谢焉点头,正好他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傅庭秋:“你与我一道?”

谢焉:“我要去趟璇玑城。”

傅庭秋疑惑:“作甚?”

谢焉看他,言简意赅:“有事。”

傅庭秋:“行吧,好说歹说是知南楼的三楼主,不是我随手买来的宠妾。”

谢焉:“你买过宠妾?”

傅庭秋顿了顿,笑容忽起:“不仅买过宠妾,我还养过男宠。”

谢焉面色微冷,目光危险,不说话也足以让人看出他此时分外不悦。

偏偏傅庭秋身在危险边缘而不自知,他回味无穷似的称赞道:“美是美,但失了几分风骨,远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谢焉眼眸一垂,一手抓住傅庭秋的胳膊,一手将方才关上的房门推开,在傅庭秋反应过来前,已被人压在房门上。

傅庭秋微微睁大眼睛,唇角上的笑容凝固,似没明白谢焉为何忽然这样。

谢焉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揽在他的腰间,低声暗含威胁道:“美人?你想要的味道?看不出来傅少庄主如此多情,真让我好生吃惊。”

傅庭秋放松身体,反手抱住谢焉,眉眼微弯:“那是在遇见你之前。”

谢焉并不接受这样的讨好:“又是宠妾又是男宠,男女通吃?”

谢焉绝不承认自己有些吃味,可这吃味带来的憋闷感,让他心烦意乱,迫不及待的找个发泄缘由。

傅庭秋:“我岂是那等乱来之人?”

谢焉剑眉一扬,分明是不信。

傅庭秋:“我说什么,谢楼主便信什么,不知谢楼主何时变得这般好骗了。”

谢焉默然,方才他满脑海皆是烦闷,此刻被傅庭秋点明,他不由得自我反思,事实当真如傅庭秋所说的,傅庭秋说什么,他信什么。

他闭了闭眼,被傅庭秋随口一激,他竟丧失以往的冷静卓然,想也没想的将人拉进房内,仔细盘问。

此时此刻,谢焉不得不承认,傅庭秋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远远超出他自以为的重要。

傅庭秋:“你啊。”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口气里没有烦闷焦躁,唯有轻快与喜悦。

傅庭秋想:谢焉是个不屑说谎,更不屑做戏之人,眼前的景象应是他下意识为之,其中的细枝末节足以说明他在谢焉心中的份量。

傅庭秋:“想听你说句心仪我,真不容易。”

谢焉耳根一动,抬手将大拇指轻轻按在傅庭秋的唇瓣上,缓缓摩挲,似在摩挲心爱之物。

傅庭秋本要开口说的话,顷刻崩塌。

他只觉得摩挲他唇的手,炙热滚烫,几乎要将他整个身躯内的鲜血烤干。他抬眼对上谢焉纷繁复杂的目光,不由得眨了下眼睛。

便在这眨眼间,谢焉的吻如狂风暴雨般砸了下来。

将傅庭秋冲击的晕晕乎乎,似昨日被他抬起的那朵娇花。

他感到腰间一凉,有一只同他脸颊上这般热度的手,解开他的腰带,挑开衣衫,游刃有余的钻进来,贴在腰间的嫩肉上,一下一下挑逗着。

傅庭秋不禁腰间一软,脸颊绯红滚烫,双眸微阖,被谢焉吻的要喘不过气来。

他想:谢焉,这是要吃了他?

☆、第五六章

谢焉并没有吃掉他,将他半解衣衫后,似理智回笼,强迫自己离开傅庭秋。

傅庭秋在谢焉离开后,下意识的摸唇,唇上有些许痛感,极大可能破皮了。

谢焉垂眸,不与傅庭秋对视,低着头,将傅庭秋的腰带系好。

傅庭秋:“你……”

谢焉:“嗯?”

傅庭秋清清嗓子,轻声道:“你吃醋了?”

谢焉看了他一眼:“嗯。”

傅庭秋轻笑出声:“骗你的,我爹虽不太管我,但也曾说过,不可仗势欺人,不能始乱终弃,更不能骗财骗色。”

谢焉再看了他一眼:“加上一条。”

傅庭秋疑问:“什么?”

谢焉轻声慢语:“莫要胡说八道。”

傅庭秋又笑了,见谢焉看过来,连连点头应是,想来这条规矩是专为谢焉定下的,傅庭秋便记下了。

二人在房间这么一闹,到前厅时,便晚了些。

见到他二人,江珀又是一番道谢,他虽有意结交万秋山庄与知南楼,但眼下也没心思,亲人逝世,心痛不已。

三人坐下共用早饭。

席间三人无人开口说话,傅庭秋是有心事,谢焉本便不是多话之人,江珀深陷悲痛,无心闲聊。

三人便如此用完早饭。

饭后傅庭秋向江珀道别。

江珀:“傅少庄主不再多留些时日?”

傅庭秋:“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不再叨扰,待事情一了,我定与家父前来拜访。”

江珀被喂一颗定心丸,他道:“既然少庄主有要事在身,那我便不再强求,此番还要多谢少庄主与谢楼主施以援手,否则我江家……”

江珀苦笑一声,否则江家怕是不复存在。

傅庭秋叹息:“说来惭愧,未能保江家平安无事。”

江珀:“世事难料。”

傅庭秋:“如此,我与谢楼主多谢江家主的招待,这便离去。”

江珀似想起什么,急声道:“江穹还不知你二人要离开,少庄主看……”

傅庭秋微微一笑,温声道:“江家主放心,我会与江公子说罢再离开。”

江珀点头,叹气道:“他如今颇为怨恨自己,怨恨自己连累江家,他自幼便与我不亲,我也不知如何开导他,还请少庄主多多劝说他,我不想看见他将自己身体拖垮。”

傅庭秋看了眼谢焉,小声道:“江家主应借此次机会,拉近与江公子的关系,你是他在世上仅有的亲人,该用亲情感化他,而并非由我这等外界之人劝说他。”

言罢,对着江珀一抱拳,与谢焉朝着客房走。

路上谢焉未有只言片语,颇为沉默。

傅庭秋拽了谢焉一下,见谢焉望过来,他道:“有心事?”

谢焉轻轻颔首,脚步放慢与傅庭秋走在一道:“芙蓉阁的靠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奇怪的是,这等小门派,竟无一人敢去找麻烦,连芙蓉阁也因此越发肆无忌惮。”

傅庭秋:“真正的小门派?”

谢焉:“正是如此,才让我疑惑不解。”

傅庭秋笑道:“许是非同一般的小门派。”

谢焉点头:“行事章法颇有塞外之风。”

傅庭秋面上笑容消失,塞外?

谢焉:“如今塞外蔓入中原的暂且有扶桑门与八神殿,以芙蓉阁不怕事的行事来看,这个小门派应也是一派。”

傅庭秋:“果然是中原更令人向往些,饱受诱惑的塞外人按捺不住侵犯的爪子。”

谢焉:“去塞外前,恐怕要将这小门派弄明白。”

傅庭秋轻声嗯了下,他道:“我先回万秋山庄,再去璇玑城与你汇合。”

谢焉点头,二人走到客房外,谢焉站在门口等傅庭秋,他并无什么东西可拿,傅庭秋只是取剑。

傅庭秋拿着剑出来时,谢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未能看出他将昨夜做的画藏在何处,早晨将人压在房门上亲吻时,他借机摸了一圈,也未能寻到。

谢焉不知傅庭秋如此能藏得住东西,不免叹了口气。

傅庭秋与谢焉前去找江穹道别。

江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守着江老爷子的灵柩,如此下去江老爷子还未出殡,他倒是先垮了。跟在一旁的祁棠舟看不下去,遂将他领到傅庭秋房门前,没想到几句话功夫便将江穹气走了。

眼下祁棠舟正在花园内,想方设法的让江穹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