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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87)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莫非,这便是祸水?

谢焉:“回罢,冷了。”

傅庭秋跟着谢焉掉头往小院走,他道:“绅叔已入塞外,过几日便有消息。”

谢焉:“不用担心,凡事有我。”

傅庭秋唇角带笑,调侃道:“是,谢楼主一个能顶天。”

谢焉缄默,只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的傅庭秋心惊胆战,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面皮红了个彻底。

谢焉轻笑,觉得傅庭秋有时面皮薄的紧,但有时这人又无耻流氓的让人咬牙切齿。

这一趟瞎溜达,几乎是一无所获,却无端平稳了傅庭秋的心,让他倍感安全。

次日天才微微亮,几人再次踏上路途,柳雪裳目送一行人远去,心中默默祈祷,祈祷众人活着回来,她在寒江镇长大,从小到大听过许多塞外谣传,明白他们不可能毫发无伤,只能祈求活着。

柳雪裳的祈祷,赶赴塞外面对未知地界的几人尚不得知。

马车内本是傅庭秋与梁天阙,如今又多了个婳祎。

婳祎合欢派的身份,让她在傅庭秋面前有些抬不起脸,但面对梁天阙时,却自然生动许多。

可梁天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面对美人的搭讪,格外冷漠,冷漠的他似喜欢男子。

傅庭秋目睹婳祎三番五次想与梁天阙聊天,次次被梁天阙一语断送,不能自已的轻笑出声。

婳祎心有尴尬,面上勉强过得去:“少庄主看戏看的可还开心?”

傅庭秋:“姑娘不必迁怒我,梁公子便是这般性情。”

婳祎:“我见他是塞外之人,有心多照顾他一些,奈何他不领情。”

傅庭秋:“你不理他,便是最好的照顾。”

这话一出,婳祎俏脸一黑,有怒不敢言:“少庄主对我有微言?”

傅庭秋好言解释:“不是,姑娘误会了。”

婳祎冷哼一声,暂且揭过这茬。

傅庭秋:“上次同姑娘说,争取将揽光铃还给贵派的一事,有些眉目了。姑娘可要听听?”

婳祎回过头,“愿闻其详。”

傅庭秋:“可以倒是可以。”

婳祎面上喜色一闪而过。

坐在她对面的梁天阙见状,低头哂然一笑,傅庭秋这般精明之人,岂会无缘无故的助人为乐?

等着哭吧,傅庭秋一定会让你哭都没法出声。

傅庭秋又道:“我亦可以做主,以万秋山庄的名义给姑娘些许支持,但我需要姑娘三个承诺。”

婳祎微怔,继而眉头一皱,警惕道:“为何是我的?”

傅庭秋浅浅笑道:“因为姑娘拿到揽光铃后,合欢派自然要由姑娘做主了,那时,姑娘的三个承诺价值连城。我这般说,姑娘可了解了?”

婳祎望着好整无暇的傅庭秋,心中波涛不定,猜忌声起此彼伏,一时想她若是做了合欢派的主,日后定是想如何便能如何;一时又想傅庭秋要她的三个承诺,所为何事?莫非是想将合欢派纳入万秋山庄?

婳祎捉摸不定,颇为忌惮的盯着傅庭秋。

傅庭秋:“姑娘放心,我要三个承诺不过是给万秋山庄一个退路,愿意归还揽光铃,是想同贵派交好,有些时候,盟友也很重要,姑娘觉得呢?”

婳祎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服之人,她虽深受诱惑,却死命的压住,心头烦乱一片,她勉力稳住心神,沉声道:“还请少庄主给我些时日,让我想想。”

傅庭秋点头:“姑娘想好便可告知我。”

婳祎轻声应了。

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谈论大事,让梁天阙瞬间疑神疑鬼。

傅庭秋坦然便算了,那似谁都防备的婳祎是怎么回事?竟然也不避讳他,难道说,他对中原人的认知出现偏差?

梁天阙默默看了婳祎好几眼,琢磨不明白女子的想法。

傅庭秋睨着梁天阙,轻声道:“梁公子有疑惑?”

梁天阙摇头。

自打婳祎上了马车后,梁天阙便沉默寡言,连动作都甚少,这让傅庭秋不得不怀疑这二人间是否有他不知道的来往。

傅庭秋:“你似乎很怕女子。”

梁天阙又是一阵摇头,见婳祎睁开眼看他,他忍不住朝傅庭秋身侧挪了挪,好似这样能与婳祎保持些许距离。

傅庭秋:“说实话。”

梁天阙迟疑片刻,小声道:“义父说,中原门派的女子都会邪术,让我遇见时,一定要小心,免得失了一身修为。”

傅庭秋忍不住笑了下,尚未见面,傅庭秋已觉得七星寨寨主是个鬼才,为了让梁天阙对中原女子保持危机感,竟连这等胡话都说得出来。

那厢婳祎面色诡异,这邪术指的是何派,她莫名其妙的对号能入座。

又过几日,傅庭秋挑开窗帘,看见立在中原与塞外地界间的界碑,界碑历经风雨,碑头已有破裂,石碑上的字也模糊不清,只依稀看出陇字。

傅庭秋放下车帘,摩挲着小暖炉若有所思,陇…他垂下眼眸,陇西吗?

车外传来傅来长长的吁声,马车随之停下,傅庭秋往前倾了倾身,皱眉望着车帘,没动。

梁天阙眼眸一眯,似想到了什么。

婳祎神色不定,想挑开车帘,却被傅庭秋的折扇压住了手,她望向傅庭秋,只见对方微不可见的摇头,婳祎惊疑不定的收回手,侧耳静听。

谢焉面无表情的望着挡在不远处的一行人。

那行人衣衫褴褛,赤手空拳,观其衣着怕是极为贫苦,但细看其面色,皆是面目红润,双目清亮,不像是食不果腹的悲惨百姓。

此时方过三座相连的高山,身侧是断峘峭壁,纵观四周,只有他们走的这条是活路,这群人是山匪无疑。

站在拦路人群前的明显是老大,贪婪的目光在谢焉及清风身上细细看过,又停在傅来驱赶的马车上,贪婪更甚。

匪首狂妄道:“此处是小爷做主,若是想活命,留下些金银佃软,小爷便不为难你们。”

清风惯于游走在仙门望族间,向来得人尊敬奉承,初次遭遇拦路打劫的,一时起了几分兴趣,饶有笑意道:“那若是我不肯呢?”

匪首:“杀了呗,你不听话,我留你作甚?”

清风不厚道的笑道:“好大的口气,不知你的胃口能不能装得下我给的金银珠宝。”

匪首听金银如同见了亲爹娘,双目放光:“真的有?速速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清风:“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个不客气法。”

匪首来了脾气:“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话音未落,双掌轻拍,啪啪啪几声脆响后,有一支裹着杀气的箭,越过人海,以气贯长虹之势,直朝马车刺了过去。

速度之快,方向颇为刁钻,即便如此,谢焉眼都没眨的随手一挥,自有一支箭比之速度更快的窜过去,将那堪堪触上车帘的箭截了下来。

行家人看门道,行外人看热闹。

谢焉一出手,匪首暗道一声坏了,高手啊这是。

匪首不动声色,双手抱拳,客套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

话说完,便要带着手下小弟开溜,方才走了两步,脚下立刻炸开两朵花,他保持着抬脚的姿势,扭头哭丧着脸道:“我,我都,甘拜下风了,兄台你想怎样?”

谢焉不说话,有话要说的是清风。

清风:“你倒是会见机行事,打不过便跑,怎么?我们看起来像宽宏大量的人?”

匪首哭丧着脸,慢腾腾的挪到清风面前,讨好道:“特别像,几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似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

清风要笑不笑:“别害怕,问你些事,若是老实交代,自会放你离去。”

匪首抹了把脸,焉儿吧唧道:“你问吧。”

清风:“近来有多少人出入此处?”

匪首想了想,道:“千儿八百的,比往年要多上些。”

清风:“是成群结队的多,还是孤身一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