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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12)+番外

作者: 魏书十四 阅读记录

“好,好。你给她辅导两个月数学,上次考满分。”

“那就好,以后别给孩子上补习班了,小贝壳跟我说,她一上补习班就头疼。”

“树宝,这批百合开的可好,你捎一盆去单位送小姑娘,老大不小了,也不带个女朋友回来给伯伯见见。”

岳拾钦伸手去抱,笑着插科打诨:“我帮他拿着,陆伯伯,他可是咱古街街宠,您这么好的眼光都待见他,他什么姑娘追不到,可是咱树宝怎么能随随便便带人回来呢,显得咱古街人轻浮不是?”

陆伯伯呵呵笑:“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不是好东西。”

奚树辞两只胳膊两只手里挂的满满当当,岳拾钦也差不多,“哎,掷果盈车也不过就这样了吧,说街宠都不行了,你这都成古街吉祥物了,你不上班也饿不死吧。”

奚树辞叹了口气:“爷爷在古街住了大半辈子,上次住院后,就跟奶奶住城郊医养墅了,街上的人跟他感情好。就爱屋及乌的,也对我好。”

岳拾钦把东西给他送回店里,“这盆百合给我吧。”

奚树辞从没见过他开口要花:“前些日子我在你那儿放的有。”

岳拾钦仿佛是怕他真的跟陆伯伯说的那样,拿去送小姑娘,死皮赖脸的找借口:“那不是气温没上来,还没开花么,陆伯这在棚里养的,开得好看。”

奚树辞随口应了:“行。”

内心戏太多的岳队:百年好合这种花,我全都要。

第9章 第九章

岳拾钦回局里的一路上都在想,市交警总队队长,向群蓝。这人跟岳拾钦关系一般,确切的说,是跟谁关系都一般。

本来为了一小撮人,占一条巷子,这事儿放在明面上,根本说不过去,都要这么开小灶,临岐市的城市管理成什么样了?

但是凡事总能折中。

时代激流中,没有人能一直站在浪尖,那些渐渐回落的浪潮,曾经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奋斗过,灿烂过。回落的时候,他们只是希望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有个菜摊儿。他们可能给这个城市带不来支撑GDP的灯红酒绿和生机勃勃,可是能给一个城市的温度加一块炭火。

岳拾钦回局里一趟,定了果篮,开车去了岭北区,那是临岐市的工业园区,放眼望去,都是集装箱模样的厂区车间。

岳拾钦到了一个警犬训练基地,在门口做了登记进门。

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向松柏正在看报纸。

“向伯伯,最近还好么?来看看你。”

向松柏见他来,笑得眼眯成一条缝,嘴上却埋怨起来了,“刚来过,还来,廖克敏最近是不是被腐蚀了?市局养你这闲人?”

岳拾钦笑着说:“哪儿能啊,我这回来,可是带着案子来的。”

向松柏听他这话,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不可思议,拎着报纸的手都有点抖,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什么案子?”

岳拾钦脑子里闪过一丝疑问,但非常聪明的压住了看出向松柏异常的想法,随手拿起茶壶给向松柏添了杯水,唠家常似的说:“嗨,主要是我跟群蓝不熟,你知道他那个人,铁面无私,想托他一件事,您帮帮忙呗。保证没有一点违法乱纪,我这人您还不知道么。”

向群蓝,是向松柏的儿子。

向松柏这才稳住心神,笑着瞪他一眼:“我知道你个屁,就知道你脑瓜子不往正经地儿使。”

岳拾钦给他剥了个橘子,委屈巴巴地讨同情:“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刑侦队这几年破案率年年省里第一,您不能装看不见啊。”

论别人随便说一句,就能把话接起来往自己话圈子套,岳拾钦这本事,大约是娘胎里自带。

向松柏指了指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是敢在我这儿求什么不靠谱的通融,我就敢替岳郎揍你。”

岳拾钦笑说:“看您说的。我还能不知道群蓝这铁面无私随您?”

岳拾钦把古街莲花巷子里的事儿跟向松柏说了,“奚老年纪不小了,我总觉得咱们局里,你们老一辈都跟奚老私交不错。古街上的事儿,您就是不听群众的声音,多少看在奚老的份上,通融些,我也想了,巷子封了干菜市场也不行,您看这么着成么,逢单日,早上六点到十点,禁止机动车辆,让古街的人摆摊儿,其余时间咱还按规矩来。”

向松柏叹了口气:“哎,都老了。也不知道……”后面不知道想说什么,就这么停了口,竟问起来“你刚刚说,奚老的孙子叫什么?”

“奚树辞。”

向松柏点点头,应了岳拾钦:“行,我记着,这事儿我跟群蓝说,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岳拾钦不端不正站起来给向松柏鞠了个躬:“哎,我的亲伯,谢谢您嘞。下回带着98K来看您。”

向松柏问了问98K的情况,就把岳拾钦给赶回去了。

没过几天,岳拾钦拿着市交通总队盖章文件给奚树辞的时候,奚树辞笑的眼睛里闪着光:“还真能行。我复几份出来,给大家送去。”

岳拾钦像狗一样趴在柜台上挑着眉眼看他:“管饭。”

奚树辞只低着头笑,没理他,出门一趟回来后,手里拎着一块排骨:“林爷爷非得给……”

岳拾钦不依不饶:“今天还没管饭呢。”

奚树辞:“你晚饭不吃过了么?”

“晚饭是吃了,你可以管我宵夜啊。”

奚树辞:……

今天不吃这一顿会亏了你的是吧?

奚树辞一脸不情愿:“你想吃什么?”

岳拾钦盯着他手里的排骨:“能吃它么?”

……行吧。

奚树辞懒得取砂锅给他精炖慢熬,搬出高压锅备用,找了半天没找到砍骨刀,幸好这块排骨是小排,骨质比较薄,就用切菜刀剁,岳拾钦洗菜的时候,看着他剁排骨剁的案板都哐哐响,“哎”了一声,擦了下手,握着他拿刀的手,“没找着砍骨刀啊,你看着骨缝,这个角度剁,劲儿往这里使,省力气还不费刀。”

奚树辞侧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回头看着他的手,“哦……我试试。”

岳拾钦教完才意识到他握着奚树辞的手,没有迅速放开,而是有些不舍得,停了几秒,“嗯”了一声,“还是我来吧。”顺着奚树辞的手往前滑了下,捏着刀背把刀从他手里顺出来。

一碗排骨吃完,深夜十一点了,奚树辞平时睡得早,岳拾钦收拾过厨房,他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岳拾钦想,他要是把奚树辞抱上楼去,这人会不会醒,最终也没敢试一试,他扶起奚树辞的胳膊,想架在自己肩膀上,背他上楼。

但就算这种幅度的动作,吵不醒人的概率也是很小的。

奚树辞一动,岳拾钦在他耳边半是玩笑的语调说:“你眯着,我吃撑了,得活动下,我背你上楼,谢你的排骨,你帮我消耗点卡路里,省的我回去负重俯卧撑了。”

奚树辞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困得厉害,竟也很如他的意,口齿不太清的“唔”了一声。

为什么只有二楼呢。

岳拾钦觉得他能背着心上人爬二十楼。

林孟禾给岳拾钦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从缉私队回办公室。

“头儿,邱泳这边有动静了,他之前去过一个烂尾楼里,就是之前非法拍卖那三个贩子跟送古董的人交接的地方,今天又去了,我们没进去摁人,怕打草惊蛇。”

岳拾钦叮嘱:“等他撤了,你们进去布线。既然有再二,就有再三。”

林孟禾:“刚给技术部打过电话了,那边马上就到。”

办公室,江尧站在窗边,低着头给吊兰浇水,办公室里以前很多花种,但是队里经常出外勤,有时候案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都连轴转,哪里顾得上它们,久而久之,能活下来的,只有吊兰。

吊兰有一种表面的乖,和一种骨子里的野。纤纤细细的,绿也绿的毫无特色,但就是耐活,旱的奄奄一息,茎干叶枯了,但还存着一丝力气,泼一瓢水,就能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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