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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18)+番外

作者: 魏书十四 阅读记录

几步过去把人拉过来,勾着他的肩:“一会儿看不见就得给人拐走。”

奚树辞端着香槟抿了几口,嘀咕:“还挺好喝的。”

岳拾钦:……

心里想着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这么模糊呢,嘴上却说:“好喝咱就在这儿喝饱再走。”

奚树辞笑着踢了一下他:“心里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丢不丢人。”

江尧:……

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调情的?

蒋轩:……

都这样了还没上床?说出来我是不信的。

齐珩从走廊出来的时候,一路跟人打了招呼,看见蒋轩径直朝这边来,杨沛青也聚过来,等他跟岳拾钦打了招呼后,把奚树辞介绍了一下,齐珩看着奚树辞愣了一下,“幸会幸会。”

奚树辞客套地谦虚了几句,心不在焉的。

他这天生搞学术的性格,出了单位和古街,对外面的人际关系,从不花心思去琢磨,齐珩这种人,在他这儿,就是过眼忘。

齐珩知道岳拾钦的来意,请了去小会议室,临走还不忘吩咐了两个服务员关照好奚树辞。

岳拾钦开门见山:“齐少,凯撒宫洗浴中心那档子生意,人都是什么来路?”

齐珩给岳拾钦递了根细支烟,岳拾钦笑着接过,捏在指间,没点。齐珩摸了摸下巴,微微摇头:“散户。不好查。”

齐珩说的散户,也就是说那些性/工作者,不是凯撒宫养的。

岳拾钦愣了几秒,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起来:“宋歌这人你了解么?在你们生意圈,是个什么来头?”

齐珩笑得有点轻蔑:“不入流。手上不干不净的,有点身份的,都不大看得上她。”

岳拾钦挑眉:“哦?怎么个不干净法?”

齐珩倒是想了几秒,还掉了一句书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宋歌这种人,不讲这个,洗浴中心这种性质的生意,还有邱泳这种人,每个财团都少不了,但是都多少会有遮掩,还得压着,不然尾大不掉,还会翻车,宋歌不这样。”

岳拾钦点点头,像齐珩道了谢,出门时,齐珩凑近过去暧昧地笑问:“奚树辞虽是我托杨沛青请来的,但看得出来,整个场子里,他跟岳队最熟,能介绍下么?”

岳拾钦也笑:“齐少,你们做生意的,人脉关系八面精通,想攀扯谁,都不是难事,但出于今天耽误您这点时间,就跟您提个醒,奚树辞不行。”

齐珩挑着音“哦?”了一声,低头一笑:“岳队误会了,跟生意无关,真心实意想交个朋友。”

岳拾钦想起来蒋轩说齐珩是个双,看着他提到奚树辞时脸上那点笑意,心里竟有点发毛,但这种戒备,本就是直觉,说出来唐突又大惊小怪,就跟齐珩打了个哈哈:“今天恐怕不行了,忙着回局里处理点事儿。改天我做东,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啊。”

奚树辞见他回到大堂,放下酒杯过来,也不管他身边的齐珩,皱眉说:“回去么?我喝饱了。吵的头疼。”

大堂里有人在玩儿牌,还有人在烧烤。场子热起来,有些鼎沸的迹象了。

岳拾钦笑着随手捏了下他的脸:“喝了多少?都上脸了。”

奚树辞侧了下头躲过去:“没喝多少,这酒后劲儿大。”

齐珩想留人,笑着跟奚树辞示好:“山庄这几天都不开放,累了开个房间休息休息就行了。怎么刚来就急着走?显得我招待不周了。”

杨沛青也帮腔:“是啊树辞,收藏馆就在山庄后院的沁阁二楼。”

奚树辞叹了口气,他来的时候,初衷是想去看齐家的私人藏馆的。然而没想到这场子,跟他想的不一样。岳拾钦显然也是不会久留,就拒绝了:“改天吧。”扭头看着岳拾钦,“今天还要早点回去买菜,去晚了鱼片都不新鲜了。”

岳拾钦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和:“是。”

内心欢天喜地:这高岭之花的气质,我平时怎么没注意。竟然有点萌。

齐珩看在奚树辞脸上的眼神,玩味感更重了,他从蒋轩那儿听过一耳朵八卦,但由于没见过奚树辞,只听过这人在文物界的名号。如今一见,实在令人……心痒。

听他这随口两句,齐珩竟也产生了一种“我家藏馆确实不如他买鱼片重要”的错觉。给自己找了台阶下:“那改天来?我随时恭候。”

奚树辞淡淡一句:“嗯,好。谢谢你。”他这敷衍真诚的让人无话可接。

岳拾钦笑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今天谢齐少了。”

齐珩看着奚树辞的背影,扭头问蒋轩:“我要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有戏么?”

蒋轩故意做了个震惊脸:“哟?你平时看上什么人,第一句话从没用过疑问句,都是肯定句,比如‘我想睡他’,我们齐少竟然也有自我怀疑的一天?”

齐珩又问:“我说真的。”

蒋轩换了一张看热闹脸:“说真的,没戏。”

齐珩“嘶”了一声,摇摇头:“没戏也得试试,万一呢。”

蒋轩拍拍手哈哈一笑:“梦想总是要有的。你,加油。”

齐珩:……

齐少显然没有在这类事情上遇到过挫折,而且对蒋轩的前车之鉴,并不敬而远之。

然而,岳队也并没有感觉到悄悄诞生并开始酝酿的情敌。

江尧回到局里后,十分惊叹“本以为岳队很能刚实属性格使然,没想到是家教问题”,并把奚树辞在风吟山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添油加醋模仿了一番,整个刑侦队再看到自家队长,都透漏着一种“关爱妻管严”的慈爱。

凯撒宫那边或许是知道死者舒静君与自己有关,最近安生了很多,市局混进去的便衣和眼线,几乎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韩约还在审邱泳,死无对证这种性质的审讯,棘手又耗时。

江尧在对舒静君的社会关系人做摸排时,还发现,死者的父母亲朋,对舒静君的死有种避讳感,不愿深谈。

反复询问后,才从她一个同学那里套出话,舒静君死前大约一周,朋友圈流传过舒静君在凯撒宫的照片,尺度很大。是一个陌生的微信号,以私聊的方式发给她的父母朋友。

江尧勘察过凯撒宫,拍舒静君的摄像头,不是凯撒宫自己安装的。那就是有人处心积虑要逼舒静君死。

江尧调了凯撒宫的监控,各个房间人员出入量太大,无法锁定房间和时间,工作量太大。

她在凯撒宫前后呆了很久。

当黑夜浸透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凯撒宫外彩虹一样的七彩射灯把这个建筑打成盛满极乐的殿堂。

满手金钱的老男人们,年岁对他们来说,就像发际线。他们看到那些青春洋溢的身躯和面孔,如蝇见血。沉溺在里面,仿佛找到了为金钱牺牲了半生的时间和尊严。

江尧坐在吧台,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跟前的伏特加喝下去半杯。

打火机在她脸前亮起来的时候,她收回没有聚焦的眼神。

“姑娘。借火么?”

眼前的人礼貌斯文,并且极力的让自己的鱼尾纹显出岁月沧桑的深沉和故事感,却平白显出一种,中秋节的月饼礼盒一般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江尧勾起嘴角冷笑,却偏头凑过去点了烟,抽了一口,把手边的伏特加一口闷完,没有给对面的男人留一个眼神就走了。

这样的搭讪者,她每次来凯撒宫都要遇到几个。人与人之间,居心有多叵测?这种居心,对那些二十岁的人生,摧毁力有多大,没有人在意过。

江尧回去的路上,接到韩约的电话,“尧尧,芳华路国贸广场,快。”

江尧赶到的时候,消防队已经做好了布防,韩约指着楼顶,“有人要跳楼,一个年轻姑娘,我估计,跟前两起跳楼事件有关系。据现场目击者说,这位姑娘往楼下扔了很多口红。”

韩约看了眼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都在拍视频,网上舆论已经跟油锅差不多了,而且有一些新闻媒体为了蹭热点,把之前两起年轻女性的自杀案也拿出来了。我们市局官博,已经被@近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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