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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22)

元宝连连点头,又道:“我若是找到你了,有什么奖励?”

温言:“……”这货还特么知道要奖励。

“你若是在晌午之前找到我了,我明天晚上就还奖励你抱抱。如果找不到呢,可就没有奖励了哦。”

元宝笑呵呵道:“我肯定能找到的。”

见这货还挺好说话,温言也舒了口气。当然,为防万一,他早就跟陈六串通好了。明儿个叫陈六跟着元宝,省的他自己瞎走再走丢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习惯早起的元宝在被窝里乖乖躺着。温言穿好衣服下地,刚洗把脸的功夫,就见元宝出来了。

“宝宝,不是叫你数到一千么!”

“我数完了啊。”

“……你怎么数的。”

“一百,二百,三百……”

温言:“……不是这样数的,要一个一个数。”

“哦……可是,可是我数不明白。”

“数不明白就叫温玉帮你数!”

顶着鸡窝头刚起床的温玉莫名被点名,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元宝拎到屋里去了。

温言收拾完,带着温朗悄悄离开了。

若不是担心自己身子,他连温朗也不想带的。可到底温玉沉得住气,若是自己长时间不回来,元宝真的急了,温玉好歹还能劝住。留温朗在家,就等着鸡飞狗跳吧。

温朗对于他二叔的举动有些莫名,不过听说二叔要开铺子,许是觉得宝叔傻傻的,啥也不懂,所以才叫自己跟着。

这么看来,二叔还是很器重自己的。温朗忽然心情就明朗了,还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儿。

虽然哼的七拐八拐,也听不出到底哼的什么。

温言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寻思,这死崽子咋这么兴奋呢。

等到了容府门口,温朗嘎的一下,差点儿没抽过去。

“二,二叔,你,你不会还没死心吧。”

温言不说话,只神神秘秘的笑了笑。

“二叔,你可别吓我啊,咱还是回去吧,你都跟了宝叔了,你这样可不好啊。虽说宝叔人傻,可想想宝叔对你一片心意,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宝叔的事儿啊。”

“二叔诶,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咱们老温家虽说是个平头老百姓,可也是家风清正的。你可不能做给咱老温家丢脸的事儿啊,若不然,我爹在阴曹地府,也会被鬼戳脊梁骨的。”

温言受不了了,这死崽子哪来这么多屁磕,伸手就将温朗的嘴给堵上了。

“你闭嘴别说话,你二叔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你若敢多说一句,坏了你二叔我的好事儿,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卧牛山去喂狼。”

温朗打了个哆嗦,果然识趣儿的闭嘴了。

倒是容府的门房见到温言又来了,吓的赶紧往主院去禀告容二老爷。

“哎呀妈呀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沾包赖来了,大家快准备起来。”

阖府上下,听说温言来了,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三步一岗哨,五步一设防,府医也紧急就位。

容二老爷正观赏底下铺子孝敬上来的瓷器儿呢,闻言,吓的差点儿将瓷器儿给摔了。

他抚了抚受惊的小心脏。“这沾包赖若是再来几次,老爷我这心脏,早晚得报废。”

温言在容府门前站了一会儿,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刚要装晕,正巧门房急匆匆回来了。

见温言要往一头栽,闪电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将温言扶住。

“祖宗诶,我家老爷请您进去叙话。”

温言眉梢一挑,唇角一勾。

剩下的,就看谁是戏精了。

第18章

容家二老爷虽是从商,可这府邸却丝毫没有铜臭味,反而多了几分清隽雅致。不过这多半是容琪的功劳,毕竟容二老爷的品味……

温言随小厮过了两道院门,走过游廊,便到了容家主院的会客厅。

温朗亦步亦趋跟在温言身后,生怕他二叔闹将起来,到时不好收场。

温言却拍了拍温朗的手,示意他去门外等着,并给他递了个威胁的眼神,见温朗瑟缩两下,又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温朗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蹲在房门口等着。

温言坐在厅里,屋里屋外全是小厮,还有一个拎着药箱的府医随时候命。温言抽了抽嘴角,至于不!

等了不大会儿,容二老爷来了。

温言抬头看去,但见来人一副圆滚滚的暴发户身材,一身镶着金线的顶级绸缎衣衫。皮肤白净,生了一张笑面,手上戴着那纯金大扳指,差点儿晃瞎了温言的眼。

见到温言的瞬间,立马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温言来了。”

容二老爷名唤容进,年不过五十,样貌倒是年轻。单瞧着,也是给人一种慈祥和蔼的感觉。

温言起身朝容进拱了拱手,刻意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容二老爷。”

容进刚要落座,一眼就瞧见温言袖口里藏着一封信,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没留神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他哎呦一声。

温言险些笑出了声。

他这还没怎么着呢,容二老爷就开始慌乱了呢。

温言摸了摸袖兜里的信封,看来有戏。

小厮将容进扶了起来,又在椅子上垫了好几个厚垫子,容进哼哼着坐了上去,奈何屁股摔的疼,只得侧着身子。

“我说温言哪,你都成了亲的人了,还往我们容府跑,这不是,这不是平白给人留话柄呢么。你若真是喜欢容琪,就该好好为容琪的前途着想不是。”

温言酝酿了好半天的情绪,再抬头时,眼睛都红了,他假模假式的抹了抹眼泪,道:“容二老爷既是知道温言成亲了,也该知道温言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容进眼皮跳了跳,合着这是对婚事不满了。

“那你想怎么办?”

温言眼神示意左右,容进瞬间了悟,挥了挥手。“你们去外间候着。”

一众小厮退了出去,温言瞬间觉得屋里空气都清新了。

“说吧。”

温言将手伸进袖兜,取了那绝情信出来,在容进眼前晃了晃。

“温言与容公子相识许久,也不瞒容二老爷说,温言的字,还是容公子教的呢。容公子的字如其人,淡雅中透着一丝坚定,柔和中又不失刚强之气。以往容公子给温言写信,字里行间都是柔情蜜意,都是深情思念。哪怕信中内容平平,可也能从字风之中,揣摩书写时的心境,这就叫心有灵犀……”

容进没读过什么书,温言这么绕来绕去的,绕的他头好晕。

“你到底什么意思,直说吧。”

温言仍是淡淡笑道:“温言可不敢有什么意思,端看容二老爷什么意思了。”

说着,又弹了弹那封绝情信。

这一弹,就好像是弹在容二老爷心尖尖上似的,叫他好生难受。难道……他都知道了!

温言又继续道:“听说容公子荣登榜首,引得京城无数人青睐,芳心暗许。可是,可是容公子说了,他会回来娶我的。”

容进低吼道:“温言,你还要不要脸,你都成亲了,作何还惦记我家容琪。我儿已经跟你说明白了,你为何还是纠缠不清!”

温言怆然道:“真的……说明白了?既是这样,我合该把他曾寄给我的所有信件,都打包还给他呢。柳公子昨儿还说,要是我求他,他会帮我的。”

温言心知,若是自己寄信,这信怕是没出丰裕县就被截回来了,可若是通过柳家……嘿嘿。

果然,容进听闻此言,有些坐立不安。

“你到底要做什么!”

温言起初只有五分把握,如今瞧着容二老爷这副模样,眼下已是有十成的把握了。

“容二老爷,温言也不跟你绕圈子。这绝情信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你心里担心什么,你自己知道。温言今日来此,倒也不是威胁容二老爷,毕竟您容家势大,我就是一乡下穷小子。”

“只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若非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我也不愿进你们容家的大门。我今儿来呢,就是想跟容二老爷您,借点儿银钱。”